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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好好的刑警做不成了,跑去做了文物警察?別跟我說你喜歡,我也不信?!?/br> “以前不喜歡,現在不是了?!痹窘茉捳f得現實,甚至有一絲絲的勢利,但不失為一種坦誠,陳牧不反感,還對他笑了笑說,“我可以不直接參與,因為這得你們說了算,但我畢竟拿著國家工資,也不是吃白飯的,我就想知道,如果我覺得一件案子有蹊蹺,該怎么做?” 袁木杰簡明扼要地說:“上報,提供線索?!?/br> “如果不是確切線索呢?只是一種感覺……” 袁木杰愛莫能助的表情:“感覺不是線索,你逗我呢?” “逗你有錢拿嗎?”陳牧笑道,“我大概明白該怎么做了?!?/br> “關于軒哥的情況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們查到了一家名叫沙龍灣的地下格斗俱樂部,根本證人證詞,結合DNA檢測……”袁木杰終于說到了今天見面的目的,名義上的主題,“證明制造爆~炸案的人叫穆軒,丹東東港市人,今年二十二歲,十歲時離家出來流浪,不久后跟了毒龍,被送到了沙龍灣,成了那里的優秀種子?!?/br> “僅此而已?”陳牧剛聽完就滿臉的懷疑,不免有些著急,“除了毒龍,他還跟誰聯系密切?” 袁木杰對陳牧的語調似乎有些不滿:“你覺得自己的感覺比科學的依據還準?你認為跟誰有關系呢?如果你心里有了答案,好像也不需要我說了?!?/br> “如果這句話讓你不舒服,我換句話,”陳牧沒興趣跟袁木杰扯什么感受,就著對方的喜好說,“袁隊長,請問軒哥人際關系如何呢?” “除了隊里的教練,就只有毒龍了,好像沒有太特別的人了,我猜你大概不了解底層格斗少年吧?回去可以補一補?!痹窘鼙魂惸恋妮^真打敗,苦笑了一下,丟過去一沓照片,“看看吧,但不許拍?!?/br> 陳牧撿起照片看了看,發現是沙龍灣地下格斗俱樂部的照片和視頻截圖,幾乎每張照片都充斥著血腥和暴力的對抗,唯一一張正常的是一張集體照,穆軒和十六個同屆的少年接受“畢業”加冕禮,其中一個是金明。 穆軒拿到象征著實力一流的最佳學員獎,爽快地笑著,他當時還殘留著一些少年氣息,人長得眉清目秀,眼神也清澈有光……跟后來的陰郁完全不同。 照片上的人和陳牧想象中沒有太大出入,盡管案子破得離奇的快,讓他止不住地懷疑,但事實就是事實,他無話可說。 袁木杰又補充道:“還有一個不亞于找到穆軒的消息,九龍冠也找到了,就在俱樂部廢棄的廚房某一間柜子里,里面有個小型保險鎖,九龍冠就在里面?!?/br> “東西送到市博物館檢測了,”說著袁木杰情緒忽然有了明顯的振奮,“太神奇了,那東西實在太神奇了?!?/br> 陳牧倒沒太關心九龍冠的下落,況且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穆軒沒問題,東西是真的幾率就會大大提高,反之則會下降。 確認了穆軒的身份,基本就是結案了,他還是忍不住問到了:“杜靚妮呢?就停止調查了?” “是,目前已經撤回了警力,”袁木杰無奈地說,“如果她真的參與了此事,我只能說她是個天才?!?/br> 陳牧搖頭:“世上沒有天才?!?/br> 聊完正事,兩個不算朋友的人也沒更多的話可說了,陳牧提出各回各家。 袁木杰爭著付完賬,說道:“其實今天我不該見你的,這些信息更不該透露?!?/br> 陳牧做了個懂的表情:“我要想不給你添麻煩,也不難做到吧?” 袁木杰笑了,忽而認真地說:“陳牧,你是個理想主義者,我佩服你,但不羨慕,理想太深的人跟生活過不去,跟自己過不去,太難了?!?/br> “我也不喜歡,”陳牧的笑容隱在夜色里,“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有時候沒得選?!?/br> 陳牧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兩點半了。 他還以為方琛睡了,所以開鎖的聲音特別輕,進來才看到她在陽□□自站著。 夏日的夜晚沉悶燥熱,還有一絲靜默的壓抑。 屋里沒開燈,到處漆暗一片,方琛單弱的身子暈染成了一抹孤獨的暗影。 “這么晚了還不睡?”陳牧來到陽臺,在方琛聽到聲音轉過身時,恰時地吻上她柔溫的唇,在忽然發覺不對的時候,又輕輕放開了她,“方琛,你哭了?!?/br> “王韶峰的手術挺成功的,他的心情看起來也好了不少,”她轉移著話題,抱著他的腰,在他胸口淺淺地抽氣,“我覺得好?!?/br> 陳牧沒有給她避開的空間:“是因為工作?因為文物?” 方琛雖然外表柔弱,骨子里卻有一股堅韌而稍顯執著的孤勇,遇到困難抑或危險,她也會哭,也會失控,但她從不會因此而偏離既定的追求,更難得的是她原本不必如此,她本可以有著更浮華簡易的人生,卻偏偏沉迷在了總是與自己并不兼容的古文物里。 陳牧一直都知道,自從卸任牛尾村文物修復師后,她眼中那抹時隱時現的悲戚,總會在安靜時出現在眼底,但她明白,與周圍人此時的境遇相比,對她來說大如天的工作實際上渺小微茫,因此她從來不提一句自己的煩惱,每天表現得積極樂觀。 就像是丟了一份工作的上班族,明天隨時又能撿起來而已。 不過可能說了也沒用,唯獨在這件事上,他幫不了她,她的mama也一樣無能為力。 她當然也可以去王順那里,或者任何一家古董店,但私家古董店的類型和藝術價值,與國有博物館比起來是云泥之別,這跟她的初衷相差甚遠。 如果目標僅僅是一家古玩店,她何必放棄那么多,又堅持那么久? 陳牧忽然發現,袁木杰的那句話似乎用在方琛的身上更合適,他或許還有著不可抵抗的外因,方琛卻是地地道道的與生活過不起,與自己過不去。 人們把這叫做理想,但那卻是她的生命,一個嬌小的身軀,卻總想為歷史遺跡涂涂抹抹。 黑暗里,陳牧默默地抱著她,除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和安心的臂膀,他能給的太有限了。 “董老師給我打電話了,我的實習任務沒完成,那個名額就沒有了……”方琛或許怕他擔心,主動說了起來,又恢復了平日里的甜美笑容,“不過他說文物無界限,在哪兒都能修,還說生活有時候就是退而求其次……” “是啊,你老師說的沒錯,我之前還想娶個白富美呢,現在不也娶了你?”陳牧咬著耳朵逗她,“我找誰說理去?” “你可拉倒吧,你娶了我不知道多幸運?!狈借”藮|北腔,說完頭埋進他胸口,自己笑了起來,“王婆賣瓜有木有?” “王婆的瓜確實不賴,可以夸?!?/br> “陳牧,”良久,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