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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著抓人,幾乎完全怠忽了她的個人情況。 她又不是警察,怎么能讓她跟著他們一起奔命呢? “哎,你怎么了?”方琛咬著唇忍著疼,看到陳牧忽然凝起了神,表情一下嚴肅萬分,還以為又有了別的麻煩呢,“不會雪上加霜吧?” “沒有,別胡思亂想,”陳牧讓她不要疑神疑鬼,重復道,“有手絹嗎?” 方琛搖頭,因為用手絹是很遙遠的習慣?。骸凹埥硇袉??” “不一回事!躺過去?!?/br> 陳牧讓她躺臥在身后的石頭上,取下背包墊在她的腳下,這樣可以讓靜脈回流,減輕脹痛。 而后,陳牧又從皮靴筒內抽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抽出最里面的襯衣,經心地割下一塊三角形的布,用鹽水打濕。 方琛看著他一分為二貢獻出來的襯衣,頹嘆:“等我好了,給你買件新的?!?/br> 陳牧仰起頭,對上她的眼角:“給錢也行?!?/br> 方琛一頭黑線,這么急著要錢嗎? 陳牧拿著濕襯衣布條,掰著她的腳看了又看,還是有些不安然:“傷成這樣可能骨折了,這種情況下最好用棉墊或毛巾墊在下面加包包扎,不然會造成關節移位,想完全好就難了?!?/br> 陳牧一看就沒少給人包傷口,說的術語都有些費解。 方琛不是很懂:“怎么加包?” “用毛巾啊,棉墊啊,衣服啊什么的,軟的最好?!?/br> 他倒是愿意奉獻出已經廢掉的襯衣,但襯衣料子不透氣,外套上則落了很多土,都不能用:“我的衣服都太硬了?!?/br> 方琛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身上僅剩的衣服:“我也沒有?!?/br> 陳牧端詳著她,忽然靠過來,低聲對她說:“其實呢......你有的?!?/br> 方琛沒聽明白:“什么意思?” 陳牧拍著衣服上的土,并不避諱,好像是男大夫給女病人做診斷:“內衣墊啊?!?/br> “不行?!?/br> 方琛讓他死了這條心,沒了海綿墊她還怎么用內衣?她只穿了一件打底衫而已,沒有內衣怎么出去見人? 陳牧做她的思想工作:“海綿墊在最里面,又干凈又軟,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你穿這么厚,少一層東西也看不出來吧?”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br> “命重要還是美重要?” “不是美的事?!?/br> “那是什么的事?去掉海綿墊除了影響美觀還能影響什么?” “給你說了也不明白?!?/br> “那是你不想說明白?!?/br> 方琛想徹底斷了他的想法:“封閉式的取不出來?!?/br> 陳牧見招拆招,晃著手里的刀:“拆了不就能取出來啦?” 方琛還是搖頭:“我不包了行嗎?我自己走?!?/br> 陳牧嘆息:“你走得了嗎?我們得抓緊,后面還有任務呢?!?/br> 陳牧這句話起了作用,方琛無奈地說:“那你不要看?!?/br> 陳牧扔下匕首留給了她,自己扶著石頭站起來,跳了出去,然后看向巍巍大山,對著身后的方琛道:“好了叫我?!?/br> 方琛背過身,面向一塊石頭,先是脫去了外套,然后是打底衫,最后解下內衣,拿起刀子拆線。 陳牧看到她投在地上的影子,忍不住感嘆,這人的腦子還真是一根筋,拆棉墊就只是拆棉墊,先脫掉的衣服放在一邊,大冷的天,也不說再披上。 他忍不住道:“把衣服披上,小心別感冒了?!?/br> 不是說背著身嗎?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沒穿衣服的? 方琛一邊披衣服,一邊不滿地咕噥:“男子漢大丈夫,行得正站得直,別那么猥瑣行嗎?” “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頭頂的太陽?!标惸烈膊换仡^,只是斜了一眼地上的影子,她披上了衣服,那道令人浮想聯翩的倩影才正常許多,“你影子拉這么長,我不想看到都難?!?/br> 方琛微怒:“我有傷走不了,你就不能走遠一點?” 陳牧駁道:“要是一個不小心,狼把你叼走怎么辦?” 陳牧忽然發現和異性工作人員打交道真是個亙古不變的難題,保持距離吧,怕對方有危險,稍微近一點呢,又容易被看做流氓。 “行,我遠一點?!彼白吡藥撞?,滑進另一個小坑內,干脆坐了下來,“這樣總行了吧?方大小姐?!?/br> 七八分鐘后,方琛勉強穿上剪得破爛不堪的內衣,收拾好以后,把剪出的兩塊海綿墊給了陳牧。 “這么???”陳牧捏在海綿墊,好像有點難以相信,眼睛不由往方琛的胸前掃,“偷工減料了吧?” 方琛呼冤:“沒有?!?/br> “厚度不對???還有折邊……” 因為是從內往外剪出來的海綿,所以看起來好像不完整,像是從中間割了一刀。 方琛不想和陳牧討論這個話題,想盡快翻過這一頁:“你知道什么?快包啦!” 陳牧把墊子放在她的腳踝兩側,用從襯衣上剪下的三角巾包扎,淡淡說道:“我可不知道嘛?!?/br> 方琛暫時動不了,下山的路,陳牧只得背著她走。 因為道路低洼陡立,他深一腳淺一腳,晃得背上的方琛左右搖擺,只能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陳牧大氣都喘不上,不由朝她腿上拍了一下:“快被你勒死了?!?/br> 方琛憋屈:“你走路不穩嘛,我不抓緊你怎么辦?” “這是山路啊,大姐,還要背著你這座大山,”陳牧故意斜了一下身體,差點把方琛扔下去,“你穩一個我看看?” 方琛拉著他肩上的衣服,像只樹懶掛在他的身上,然后用力夯他的背:“你好好走路,乘人之危是小人?!?/br> 陳牧冷聲冷氣:“我可不是君子,你早該知道的?!?/br> 方琛聽天由命狀:“好像是哦?!?/br> 陳牧背著人,走路更慢了,他擔心這樣想去可能要走到天黑了,所以找到一處緩坡,決定直接用下滑式下山。 方琛看了看,到山下還有兩百多米,要是滑不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但陳牧已經從皮靴筒內抽出了一把小刀,在坡兩邊鑿出了兩道深溝,以增加石頭上的摩擦力,防止滑動時方向出現偏差。 他先試著滑了一小段試,不加速可以滑行三十米遠,跟預期差別不大,他把方琛抱過去,讓她伸平腿,雙手放在兩側,眼睛瞪圓,遇到尖刺物時要注意避讓。 看著她一聲不吭任他擺弄,陳牧贊賞道:“沒什么優點,膽子勉強算一個?!?/br> 其實她一點都不膽大,她只是不想做拖油瓶,不想拉后腿:“還不是被你逼的?” 陳牧也不想做惡人:“實在怕我們就走路?!?/br> 方琛否決:“就這樣吧,都已經準備了?!?/br> 陳牧脫下里面破掉的襯衣,包住方琛的屁股,袖子繞過大腿扎在腰上: “你要真有事,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