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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難受了,阿娘明明是歡喜?!?/br>謝季禹懶得與他爭辯。他看著謝則安:“你與陛下和好了?”謝則安頓了頓,說:“算是吧?!?/br>謝季禹說:“這種事怎么能算是?好了就好了,沒好就沒好?!?/br>謝則安問:“阿爹你知道圣德皇帝的事嗎?”謝季禹怔了怔,問:“怎么突然問這個?”謝則安簡單地把自己和趙崇昭看到的那本“起居注”說了出來。謝季禹說:“這些內情,我也并不清楚。也許先皇是知道的,他與譚先生交情好,譚先生是最清楚那一切的人了?!彼貞浟艘粫?,“譚先生的父親是個了不得的人,曾經和你姚先生一樣主張過推行新法,可惜當時的新法止于諸王叛亂……后來圣德皇帝信奉道教、尋求長生,朝野動蕩不安,新法自然無以為繼。朝中還有些人曾受譚先生父親影響,其中以徐延年徐參政為最,你姚先生和徐先生他們的老師,或多或少也與你譚先生的父親有過往來。當時朝野上下一片欣然,實在可惜了?!?/br>謝則安微訝:“可是徐參政他好像——”謝季禹說:“徐參政和你徐先生,都更向守舊那一派靠攏對吧?當時那批人如果有幸熬了過來,無不走向兩個極端,要么認為必須推行新法,要么從此都對新法池悲觀態度、再也不愿出頭。徐參政是后一種,他比誰都深諳韜光養晦的門法——連向來被稱為‘模棱宰相’的孟相都未能幸免,他卻一直朝中屹立不倒。你再看看他做事的方法,只要你學上三分,不難在朝中站住腳跟?!?/br>謝則安說:“徐先生也是后一種?!彼c著頭,突然又好奇地問,“徐先生的老師是秦老太師,秦老太師與譚先生的父親有往來?”謝季禹說:“秦老太師與譚先生的父親少年相交,交情非常好?!?/br>謝則安嘆息了一聲。這就能解釋秦老太師對姚鼎言的態度了,姚鼎言的主張太過激進,一下子讓秦老太師想起了當年的事——當初那次變革并未給大慶帶來什么轉機,反倒引出了連串禍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謝則安想了想,又抬起頭問:“阿爹你也是嗎?”謝季禹說:“我算什么?!彼虼巴?,“我老師也許算是,不過我老師還算想得通的那一撥,先皇請了兩次他就入朝了?!?/br>謝則安想到謝季禹的老師是死在冤獄之下的,頓時安靜下來,怕觸及謝季禹的傷心事。過了那么多年,謝季禹早已看開。謝季禹說:“可惜我老師卻成了一個反例,老師的死寒了更多人的心,所以到現在都還有一批能人始終對朝廷失望至極。連帶他們教出來的學生都一樣,怎么請都請不出來,比如你們涼州附近有兩個高人,人稱‘雙杜’,極善謀略。當初方寶成和長孫凜有幸得他們相助,整個西疆被他們變成了鐵桶一個,同時他們還將民生管得極好。他們要是能為誰效忠,那對方很多事都是不用愁的?!?/br>謝則安越聽越覺得耳熟,正要問“雙杜”叫什么,忽聽有人來報:“官人,大門外有兩個醉鬼在耍酒瘋,怎么說都說不走!”謝則安眉頭一跳。他追問:“那兩個人看上去是不是四十多歲,穿著褐色長衫和短馬褂,一個又高又瘦,一個又矮又胖?”來報訊的小廝驚奇地說:“小官人你是怎么知道的?真是神了!”謝則安對謝季禹說:“那是我的兩個朋友,我去把他們接進來?!?/br>謝季禹皺起眉頭:“兩個酒瘋子?”聽出謝季禹話中的不贊同之一,謝則安給謝季禹透了個底:“我不知道阿爹你剛才說的‘雙杜’是誰,但我可以說,這兩個酒瘋子一個叫杜清,一個叫杜醒?!?/br>謝季禹:“……”兒子太能干了怎么辦!第147章杜清杜醒被謝季禹奉為上賓。杜清杜醒一派名士風范,謝季禹詢問什么問題他們都游刃有余地解答。謝則安一直在旁邊笑瞇瞇地看著。等從主屋那邊離開,杜清受不了了,瞪著謝則安說:“你那是什么表情?”謝則安嘖嘖稱奇:“裝得還挺像的?!?/br>杜清杜醒剛享受一把“高人”待遇,被謝則安這么一調侃頓時炸毛了。誰能比他們辛酸??!想想都得抹幾把淚。明明多少人上趕著求他們出主意,謝則安偏不,還各種限制他們喝酒的量。這廝特別可惡,拿出的酒一次比一次好,害得他們嘗別的酒都沒滋沒味,簡直用心險惡!杜醒罵道:“什么叫裝!這才是你該有的態度!你父親比你識趣多了!”謝則安樂了。他問:“杜先生不覺得不自在嗎?”杜清杜醒都默然。他們都是喜歡自在的人,聽命于人會覺得不爽,總是被“請教”也會覺得不爽,像謝季禹這樣的,來問個一兩次他們可能還有心思應對,再來問個十次八次,他們才不管什么名士風度,鐵定得翻臉趕人。謝則安就不一樣。謝則安一般不會問那些會讓他們不耐煩的問題,實在有他自己解決不了的事,謝則安會放權給他們,自己默默跟在旁邊學東西。謝則安領悟力高,只要學一次,下次再遇到類似的問題絕對不會再讓他們煩心。不得不說,不管是謝則安遇事時的全權交托,還是謝則安學習時的觸類旁通,都讓他們非常有成就感。相比之下,謝則安對他們的那點限制就不足一提了。杜清杜醒都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自然知道謝則安是為他們著想才不讓他們多喝。換了旁人,知道他們喜歡酒還不卯足勁把酒送到他們面前?杜清杜醒入京的決定是彼此商量了很久的結果。入了京,肯定不如在涼州自在??芍x則安一直對他們真誠相待,如今謝則安剛回京,正是需要人幫扶的階段,他們這時候要是不來,什么時候來?難道等謝則安站穩腳跟再來?那種不要臉的事他們做不出來。杜清問:“你與今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每個人的說法都不太一樣,給我們個準話,我們好做準備?!?/br>杜醒在一邊直點頭。謝則安頓了頓,說道:“我與陛下之間的關系比較復雜,不過暫時來說應該還好。實在不行,我們再回涼州去就是了?!?/br>杜醒又罵:“一句明話都不肯說,有意思?”謝則安微微苦笑。他也想給明話,可他能給嗎?他和謝則安之間的事本就有悖倫常,連謝季禹他們都不能告知,更別說是杜清和杜醒。謝則安說:“不是我不肯說,而是我也拿不準往后會如何?!彼裆?,“我與陛下少年相交,感情一直極好。前些時候我還發現我心里其實始終相信著他,這很不應該,我自己察覺這一點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