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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琴芝低著頭,讓代小楓先去吃飯,代小楓更覺得奇怪了,“媽,你還沒燒飯呢?!?/br> “你不會自己熱一熱菜嗎,都這么大了,怎么什么都要別人幫你做,你到底想要依賴我到什么時候。我怎么會有你這么麻煩的女兒?!泵非僦ハ袷峭蝗槐l似的,沖代小楓吼了幾句,然后轉身飛快上了樓,緊接著是巨大的關門聲。 代小楓手緊緊扣著墻壁,她知道是mama心情不好,她不能生氣,mama是愛她的,mama只是不舒服,沒關系的。代小楓這么告訴自己,好不容易把眼淚憋了回去,吸吸鼻子。理智如此告訴她,可她環顧四周,只覺得無盡地寒冷向她襲來。這種闔家歡樂的時刻,她卻感覺到了烏云壓頂。 伸手把走廊上的壁燈打開,一路往上走,燈一盞盞地亮起,仿佛這樣就能營造新年的氛圍。他們家這邊有個習俗,就是大年三十這晚上,要把家中所有的燈打開,家家戶戶燈亮至天明,然后再在家門口放一串紅鞭炮,這才算是辭舊迎新了。 往常這種事情都是代毅成做的,看樣子,代毅成今晚不會回來了,因為那個包里,裝著代毅成的換洗衣物,代小楓不傻,她看得很清楚。 最后她還是熱了點菜,可是梅琴芝躲在房間里不肯出來,代小楓深吸口氣,敲了敲梅琴芝房門,“媽,吃點東西啦?!?/br> 她把耳朵貼在門上,隱約能聽見抽泣聲,代小楓嘆口氣,也許是代毅成和梅琴芝又吵架了。自從代毅成回來后,代小楓常常躲在自己二樓的房間里,而代毅成和梅琴芝的房間在四樓,他們要是關起門來吵架,代小楓根本什么也聽不見。代毅成和梅琴芝吵架的原由,代小楓想,無非是錢。 貧賤夫妻百事哀。 過了半晌,聽見梅琴芝說了句還不想吃,代小楓又敲了敲門,說:“媽,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br> 她在房門口等了許久,也未等到梅琴芝把門打開。房間再次陷入了沉默,這下連抽泣聲也聽不見了。 代小楓心情很糟糕,什么也沒吃,回了自己房間,雙手抱膝,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空發呆。手機就放在邊上,她陸續收到同學的新年祝福短信,蘇織給她打了個電話,蘇織家人多熱鬧,代小楓講的話蘇織聽不清,蘇織的話也被眾人的吵鬧聲淹沒,兩個人牛頭不對馬嘴聊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代小楓看著手機通訊錄里的一個名字,決定要給許策打電話,此情此景,她特別想給許策打電話。 巧的是,正當她要按下撥號鍵時,屏幕上突然突然顯示許策來電,代小楓慌忙接起,將手機緊緊貼在耳邊,同時又將音量調大,輕輕一聲“嗯?” “代小楓,新年快樂呀?!痹S策清亮的聲音傳入代小楓耳朵里,代小楓差點又要落下淚來。 “你也是,新年快樂?!眱蓚€人假裝客套地說了幾句吉祥話。 許策那邊也很吵,煙花綻放的聲音,鞭炮聲,混亂的人聲,以及麻將碰撞的聲音,代小楓覺得許策的聲音與這些背景音樂格格不入,她說:“許策,你那邊很熱鬧的樣子。我這邊很安靜,特別安靜。我家只有兩個人,我和我媽,我爸不在家,我媽在發脾氣,我現在很煩。對不起,我在發牢sao。明明是過年啊,我卻在發牢sao?!贝鞑恢雷约簽槭裁匆f這些,她就是想說,她相信許策,仿佛只要和許策聊一聊,她就能獲得救贖。 話筒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也許是許策換了一個地方,頓時少了許多嘈雜,許策開口:“傻瓜,道什么歉啊,你不是在發牢sao,只是在跟我撒嬌。好吧好吧,我跟你說,比起熱鬧,我更喜歡安靜些,安靜好睡覺。代小楓你睡覺去吧,說不出讓你別難過的話,睡個覺就好了?!?/br> 不知道許策又在電話里說著什么,代小楓覺得很安心,將手機開了擴音器,躲進被窩里,今天的許策格外溫柔,在被電波傳來的聲音撫慰下,代小楓漸漸沉入夢鄉。似乎做了個美夢,夢里面有所有她喜歡的人對她說他們喜歡她,許策也笑著跟她說喜歡她,代小楓信了,你看,那么溫柔對她的人應該是喜歡她的呀,她笑著濕了眼角。 ☆、第二十一章 (二) 許策掛了電話,不遠處,橘色的煙花騰空綻放,隨著砰地一聲,火星點點散開,許策凝神看了會兒,有些苦惱地默默后腦勺,轉身回了偏廳。 大年三十,代小楓的父親不在家,諷刺的是,這是卻許策第一次和父親母親一起過春節。在許策的前十六年里,哪怕是生活在老宅的那兩年多,許策從來只是和溫女士兩個人一起慶祝。很長一段時間里,許策根本沒有過年的正確概念,于他而言,過年意味著和溫女士世界各地轉悠,原來總和父親形影不離的母親會從早到晚陪著自己,拉著自己的手,曬曬太陽,吹吹風,在這種時候,父親是出現在電話里的。 溫女士似乎也習慣了這種過年方式,聽說今年要和丈夫回老宅招待從未見過面的各路親戚,她還不太樂意,尤其是聽說沈庭茹也會來住上幾天后,溫靜杏眼睜大,連連搖頭,感嘆那也太尷尬了,麻煩。許長青好說歹說,溫靜刀槍不入,于是許長青只好以眼神示意自己的兒子。 “媽,你不去,還讓我一個人去嗎?你想想,小時候你們把我丟那,我多可憐啊。我可不想自己去?!?/br> 許策知道這事是溫女士心里的一道隱痛,可他們不能一直逃避。之前爺爺葬禮上,兩個都上了年紀的女人鬧得不可開交,可等著時間過去,溫女士倒真正想開了,也就懶得和沈庭茹碰上。哪知道這一過年,許長青覺得不論如何,還是要讓自家夫人出個面,但沈庭茹自小便是在許家的,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老爺子一過世,便做出趕人的事情,于是只好在其中和稀泥。 溫女士皺著眉,許久,嘆口氣,同意了。 所幸的是,等春節那天,沈庭茹打電話來說今年就不回老宅過年了。溫女士一聽,嘴上沒說什么,實際上神經里的那根弦松了松。她們兩個女人,爭了二十幾年,但在溫女士看來,她們之間根本沒什么可爭的。 她和許長青兩情相悅,只是因為沈庭茹是老爺子自小收養當作兒媳婦培養的人,而她是無依無靠的孤女,所以就活該被拆散。老爺子視她為眼中釘rou中刺,以美色套住了兒子的心。溫靜聞言笑,年輕時心高氣傲的,冷聲道,您別弄錯了,是你的兒子死纏爛打不讓我走。老爺子順手一個茶杯扔了過來,一聲怒喝,滾!永遠別想進許家的門! 茶杯沒碎,許長青捂著額角,血漸漸從指縫間流出,滿室靜謐。 溫女士和兒子講起當年的事情,一邊欣賞剛做好的美甲,眼角的風情還在,語氣平淡地說,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