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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的看盤子邊上的血跡,和盤子里剩下的飯。他無聲的拿過勺子,盛起一口,吞下去。飯冷了,似乎也有點血腥氣。chapter12冰冷的手指被握住。別吃了,換別的。顏瀲搖搖頭,從葉宣手里抽出手來。那只手干燥溫暖,他卻覺得細膩的寒意四面八方侵襲而來,無所不在。他抬起頭,沖葉宣微微一笑:不用,我飽了。一時有些尷尬,葉宣不知道該說什么,沈林完全沒有解圍的意思,顏瀲沉默了一下,左相小公子從小的八面玲瓏終于不得不放上臺面。他拿桌上的紙巾,手上的傷口隔著創可貼摸到桌面,火辣辣的疼。隨便擦擦嘴,他輕聲問:什么是監護人?葉宣看著顏瀲精致的眉眼,突然感到一點模糊的疏離,他仔細想了想剛才說過的每一句話,卻沒想出哪一句有不妥。他只能稍稍壓抑下心里的躁郁,軟聲回答:是對你的財產安全負有保護責任的人。如父如兄?葉宣點點頭:如父如兄。嗯,我知道了,哥哥。面前的顏瀲,正是笑容瀲滟。葉宣沉默一下,轉頭道:要么今天就到這兒,我先回去。沈林笑笑:好。改天再和你出來。明天開實驗?開,合成后處理。嗯。葉宣招呼顏瀲:走?顏瀲點頭,跟在葉宣身后。一路無話。夜晚的城市籠罩在繁華的橘紅色里,橘紅色的燈光,橘紅色的夜空。沒有星星,看不見月亮。顏瀲跟在葉宣身后等出租車,葉宣回過頭,正看見顏瀲仰頭看著星空,眼里有一絲追念和隱約的恐慌。他不由得放輕了聲音:別擔心那個世界的人,你的家人都會很好的。顏瀲淡淡的笑了。是,沒有我,也沒什么了。葉宣恍然想起他之前說過,他的父兄已死于莫須有的謀逆。禍延九族,他自是再沒什么人好牽掛。舊時或許有少年玩伴,但他如何還能見到,淪落到那般境地,又如何還能再無所顧忌的想起。已經淪落到泥淖里的人,再沒有資格觸摸外界干爽的土地,溫暖的陽光,帶著輕微腥味的新鮮空氣。他們只能一寸寸沉溺,至死為止。葉宣嘆口氣,晚上被沈林突如其來的試探打亂了腦子,竟然連這么基本的東西,都沒能想起來,活生生的在顏瀲心坎上又剜了一刀。對不起。葉宣疲憊的按了按額頭:今天晚上也替沈林道歉。他只是有點不放心,以后不會了。他頓了頓,揉揉顏瀲的頭發:對不起。溫暖的手掌罩在頭頂,顏瀲嘴唇哆嗦了一下,硬眨下眼睛里的眼淚。小孩子摔倒是不會哭的,只有在父母親人面前才會撒嬌耍賴,并不是因為疼,是因為委屈。顏瀲順著葉宣的力氣抬起頭,努力笑起來:沒事的。而且我第一次聽說監護人是什么,我很開心,哥哥。葉宣深深看了他一眼,顏瀲臉上的笑容幾乎有點掛不住。但葉宣什么都沒說,又用力揉揉他的頭發。回家吧。嗯。出租車半天沒有來,偶爾有一輛,也不是空車。顏瀲拉住葉宣的手晃晃:要不然,我們先往回走吧。時間還不是太晚,公交和地鐵都有,就是站臺離酒吧有點遠。又一輛載了人的車絕塵而去,葉宣權衡一下,決定聽從顏瀲的建議。路燈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葉宣走在外側,把顏瀲仔仔細細的護在身后。又擔心他被非機動車道上的電動車自行車碰了,索性拉著他的手,讓他寸步不離的走在邊上。燈光穿過梧桐樹的葉子,留下一串斑駁的樹影。葉宣的側臉在那片斑駁的影子里穿行而過,顏瀲側頭去看,只能看到一片明明滅滅的光暈。哥哥,蘇童和你在一起,一定很開心。葉宣腳步一頓,又繼續走。或許不是吧,他還是走了。顏瀲跟在他身邊,沉默了一會兒,說:他離開的時候一定很難過,你也是。小東西,你又懂了?葉宣笑笑,揉一把他的頭發。其實不太懂。他只是想起那個年輕男人離開的時候,眼里的憔悴和不可置信。再加上這些天和葉宣的相處,他設想了一下葉宣突然間從自己生活里剝離開的樣子其實有點難以想象。所以,蘇童也一定很難過。他看著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有點走神。那么溫暖。說的這么明白,喜歡過誰嗎?葉宣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顏瀲回過神,搖搖頭:沒有。走到公交站,顏瀲已經很累了,剛坐上車不久,就打起瞌睡,頭一點一點的。他和葉宣兩個人坐在靠后的座位上,兩個人并排。半夢半醒之間,在玻璃上撞了頭,委屈的往另一側蹭蹭,又睡著了。葉宣脫下自己身上的薄外套,給顏瀲披上,公交車里的空調有點冷。他轉頭看窗外的夜色,兩個人的影子也模模糊糊的映在窗外那個斑斕的世界里。顏瀲睡得滿足,身上蓋著衣服,側臉透出因為熟睡而泛起的淡淡紅暈。葉宣看了一會兒,突然微笑起來。chapter13那之后,像是發生了什么,更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顏瀲即使想糾結,也是有心無力葉宣買了一大堆教材,開始給他補課了。語文歷史之類尚且不難,數學英語簡直讓顏瀲頭痛欲死。從一開始的因為不忍心辜負葉宣一片苦心而拼死拼活的學,到后來就逮到無數的機會耍賴。頭痛腳痛傷風感冒全都算上,卻每次都被葉宣成功抓獲,灰頭土臉的坐在書桌前痛苦的學ABCDsincos。顏瀲本來就聰明,在惡補了兩個多月之后,終于也有點模樣了。葉宣破天荒的決定給他放個短假,放松放松。顏瀲當即就像抽掉了全身骨頭一樣,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了。漆黑的頭發順著脊背留下來,像一條黑色的小毯子。葉宣看著好笑,在沙發沿上坐下,順著他的頭發摸了摸:怎么,還說不說我們這的孩子從小就四體不勤不歷事兒了?黑色的小毯子晃了晃,顏瀲埋在沙發里悶聲道:不了簡直太可怕。他們天天就干這個?接連不斷十幾年?葉宣失笑。是啊,十幾年。而且從你這個年紀還要最少八九年看我現在不還是在上學嗎?這幾天想干嘛?顏瀲不假思索:我要洗澡睡覺。不出去玩?不了,好累。連續兩個月高強度的補習,他實在是太累了。和葉宣閑著聊天感覺很好,他很喜歡。他想多和葉宣說幾句,眼皮卻一個勁兒的往下掉。葉宣的聲音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