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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收回視線,他小聲跟電話那邊說:“那個...我下午還有事?!?/br> 任彥東剛從機場出來坐上車,在英國的這幾天一刻都沒閑下來,飛機上又把這幾天堆積的工作處理了。 現在整個人都疲憊不堪。 他用力按著太陽xue,問任初:“你下午還有什么事?” “三叔,我的私事用不著跟你匯報吧?” “呵,長本事了?” “......不說了啊?!比纬跸霋祀娫?,任彥東偏要捉弄他:“我剛出機場,下午到我辦公室?!?/br> 任初懊糟的要死:“我好不容易遇到老同學,下午還要去唱歌,明天開始我保證所有時間都是公司的?!?/br> “唱歌?” “嗯?!?/br> 夏沐已經坐過來,任初不由瞄了她一眼,跟她多待一分鐘心里都是甜的,沒有期待,沒有別的想法,就算跟她坐在一起不說話,感覺空氣都不一樣。 任彥東忍不住揶揄他:“你確定你喜歡的那個女孩會跟你一起去唱歌?” 任初:“......” 反應過來后又覺得不對:“你怎么知道是...她?” 任彥東反問:“除了她,還有誰能讓你這么魂不守舍,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任初拿了塊西瓜默默吃著,沒搭腔。 “我一會兒就到公司,吃過飯就過來?!比螐〇|不再逗他,好聲勸道:“既然這么喜歡她,又知道自己沒戲,那就保持距離,別讓對方跟你相處起來都有壓力,任初,你不是十幾歲的小孩了,該知道什么叫男人的風度?!?/br> 任初承認他說的句句在理,可是:“三叔,這都是局外人的大道理,等哪天你遇到了,你就不會這么說我了?!?/br> 就在任初說出這話時,任彥東眼前出現的竟然是一個穿著藍色長裙的嬌嬈背影,他把這個荒唐的一幕瞬間壓下去。 任彥東繼續教育任初:“你就把她當成一個你喜歡的明星,放在心里欣賞,回歸現實后,她是她,你是你,你們都要過自己的生活?!?/br> 任初覺得今天三叔的廢話有點多,他想掛電話了,敷衍著:“我知道了?!?/br> “嗯,我在辦公室等你,早點過來?!?/br> 任初本來跟許曼和袁奕琳約好了去唱歌,許曼也熱情邀請夏沐去,夏沐還是婉拒了,說馬上上班,很多事情要忙。 他也沒了興致,跟許曼說要去三叔那里。 幾個人在飯店門口分開,除了夏沐,他們三人都有車。 許曼主動提出要載夏沐一程,她不能直接拂了許曼的好意,問她去哪,許曼說了個小區名字,她淡笑著:“要繞很多路,不用麻煩你,我自己打車走?!?/br> 跟許曼揮揮手。 其實許曼住的小區跟紀羨北的小區離的不算遠,還途徑紀羨北小區門口。 夏沐沒打車,習慣性的在公交站臺等公交。 公交車來了,她刷卡上車。 車上擠滿了人,她被擠在門口。 以前她特別討厭擠公交擠地鐵,想著等有天自己賺到錢了,出門就要打車,再也不去跟那么多人一起擠。 可后來辛苦打工賺到不少錢,發現更舍不得了。 也許...窮怕了。 就想把所有錢都存起來。 任初的汽車跟那輛公交擦肩,滿車的人,他瞄了好幾眼也沒看到她站在哪里,收回視線,他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第二十章 任初隨手打開車載音樂, 還是那首聽了一萬遍的歌。 想換一首,手都觸到了按鍵,最終作罷。 到了遠東集團樓下, 任彥東的座駕停在門口, 任初直接去了樓上辦公室。 任彥東正倚在沙發里休息。 “三叔?” “嗯?!比螐〇|始終瞇著眼。 “三叔, 你找我有事?”任初在他對面坐下。 “沒事?!?/br> “......” 沉默幾秒,任初已經猜到三叔為什么事找他, 他還是裝糊涂,又問:“三叔,到底什么事?” “你說呢?” “......” 任初郁悶的望著任彥東:“三叔,你好好說話行嗎?” 任彥東睜眼, 坐起來點了支煙,他反問:“我怎么不好好說話了?” 他將打火機丟在茶幾上, “聽說你還帶了一個同學進公司?” “嗯,是我同班同學,除了我...”任初說到喜歡兩個字,不由頓了下。 任彥東吐出煙霧, 順著他的話說道:“除了你喜歡的那女孩, 就屬這個叫許曼的厲害?” 任初點點頭。 “集團下面很多公司, 我也塞了不少關系戶進來,做生意怎么都繞不開人情,沒辦法,可資產管理公司,我一個閑人也沒放進去?!比螐〇|瞥了眼任初:“知道為什么嗎?” 任初點頭:“我知道, 三叔,你放心,許曼不會拖后腿的?!?/br> 任彥東彈彈煙灰:“任初,我先把丑話說前頭了,不管那個女孩跟你什么關系,是你同學也好,朋友也罷,只要沒通過實習考核,我照樣不留?!?/br> 任初:“我知道,我也跟她說過?!?/br> 任彥東‘嗯’了聲。 “三叔,你叫我來就這個事嗎?”任初問。 任彥東抬眸望他一眼:“沒跟我打招呼就自作主張把人塞給人事,是不是在你眼里小事一樁?” 任初心虛:“你不是去出差了嗎?” 任彥東:“我記得我出差的地方有信號,我還打過電話給你?!?/br> 任初不吱聲了。 “你跟那個許曼關系很好?”任彥東問他。 任初想扯謊來著,又怕被三叔識破,硬著頭皮說:“就是普通同學關系?!?/br> 前幾天許曼找到他,想讓他幫忙,還說要是為難就算了,她再想別的法子,那么誠懇又低姿態,他真不忍心拒絕。 反正三叔公司錄用別人也是錄用,他就答應了許曼。 他不敢跟三叔說,只能先斬后奏。 任彥東把煙灰缸拿到邊幾上,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若有所思的看著任初。 任初抬頭時跟任彥東審視的視線對上,因為心虛,又忙移開視線看向房間里的綠色植被。 他從小最怕的就是三叔,總覺得三叔會讀心術,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任彥東終于說話:“你還小,這次的事我不怪你,上班后就進入社會了,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三思后量力而行,還要學會拒絕別人?!?/br> 任初態度虔誠:“我知道了,以后不會?!?/br> “今天吃飯就是許曼請客?”任彥東隨口問了句。 任初如實說:“不是,系里的另一個同學請我吃飯,當時許曼正好跟我在一起,大家也都認識,就一塊兒去了?!?/br> 任彥東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