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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不能入城,一旦元清入了城,鎮國公一脈就徹底完了。那太子唯一的出路,也只能是他去北方找王凝了。 王曦一面跑一面想,越想越有些惱怒,謝子臣和蔚嵐明顯是有計劃的,卻什么都不和他說,什么事都得靠他猜,他現在跑是跑出去了,可后面呢?要怎么辦? 王曦一面跑一面在心里咒罵謝子臣和蔚嵐,等跑過山頭之后,王曦面臨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往哪里走。 王曦跑出去后,孫明就帶著兵來了鎮國公府。 林澈已經安頓下所有事了,孫明帶著兵圍住府中后,張凌便帶著兵沖了出去,怒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太子有謀逆之嫌,”孫明揚聲道:”皇后娘娘有命,鎮國公府與太子淵源頗深,也有謀逆之嫌,查清真相前,鎮國公府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皇后娘娘?”張凌皺起眉頭:”陛下呢?” “陛下中毒病危,正在搶救,盛京一切事宜,交由皇后與三殿下主持。張大人,請回吧?!?/br> 孫明與張凌說著,林澈掉頭去看王曦,等走進屋中,卻發現只倒著一個婢女,林澈立刻沖了出去,朝著門口正在和張凌交涉的孫明大喊道:”王曦跑了!去追王曦!” 他們本來打算先控制鎮國公府,然后假傳消息把元清哄回來,鎮國公府倒了,太子也就再沒有了什么能耐。 可若王曦先通知了元清,元清沒有中圈套,反而掉頭圍困盛京,那就有些棘手了。 林澈咬了咬牙,立刻道:”傳書給元清,說鎮國公重病,讓他速回?!?/br> 說完,他將從鎮國公身上偷出來的印章扔給孫明,也就是那一瞬間,張凌突然撲到林澈身前,林澈提前警覺,將印章往下一扔,孫明一把抓住印章,身后士兵集體拔刀,而張凌用刀架著林澈,怒道:”讓開!” 孫明僵了僵,林尋是蘇城得力的人,這一次事件,如果不是林澈反了太子,長年累月借著王曦和太子的手給鎮國公和皇帝下毒,絕不可能進行得如此順利。 可以說,蘇城稱帝這件事中的首功,當屬林澈。一時之間,孫明也拿不下主意,林澈心里有些害怕,他畢竟才十八歲,頭一次面對這種事,心中始終忐忑,然而他知道此刻絕不能透露半分怯意,于是強撐著道:”張大人是想拿我威脅三殿下?張大人覺得區區林澈竟然是比三殿下大業還重要嗎?我勸張大人,我活著,你才能活著,等著世子回來,我若死了,這鎮國公府,我保證,雞犬不留?!?/br> “你威脅我?”張凌咬緊牙關,林澈冷笑出聲來:”我是威脅還是勸告,張大人聽不明白嗎?” 張凌不動,孫明也不敢動,林澈想了想,便道:”不若這樣,張大人,我同你回鎮國公府,只要你們不出府,我保證不會有人進來,事成之后,你們這些無辜的人,我保證不會有事,張大人看可好?” 張凌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沉思,林澈繼續道:”張大人,鎮國公已經死了,你還想讓這些無辜的人一起陪葬嗎?!不說其他,便就是同你出生入死多年的大夫陳書,你覺得他也是死了無所謂嗎?!” 這話說在張凌心坎上,張凌心中一動,架著林澈就往后退,冷聲道:”關門!” “林澈!”孫明不安出聲,林澈給孫明使了眼神,冷聲道:”趕緊去找元清王曦!” 說完,鎮國公府大門關上,張凌將林澈往地上一扔,一腳踩了上去,怒道:”小王八羔子!” 鎮國公府和太子府都安定下來后,蘇城也趕到了宮中,謝子臣被侍衛壓在地上,左相右相以及六部尚書都在宮中,皇后坐在上方,看著地上跪著的謝子臣,怒道:”如今太醫已經說得清楚,陛下所中之毒乃七日香,這毒需要長期服用才能積累在體內,平日不會察覺,直到有人使用特制的藥引,只要聞到藥引,便會毒發。陛下長期服用徐國師的仙丹,而徐國師已經畏罪自殺,我們從他煉丹爐中找出了藥物殘渣,確認是他下的毒。徐國師與你私交甚密,多次向陛下夸贊你。而你本人官路平步青云,也有徐國師大半功勞。今日陛下毒發,你衣衫上也找出了藥引,謝子臣,你謀害陛下,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我沒有謀害陛下?!敝x子臣冷冷出聲,皇后一掌拍在扶手上,怒道:”謝子臣,死到臨頭,你還不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謝子臣冷淡道:”皇后娘娘到底要我說什么?” “謝尚書,”皇后看向謝家家主,指著謝子臣道:”你家這四公子,是你管,還是本宮管?” “此子犯此謀逆大罪,微臣卻毫不知情,是微臣教導失職,謝家已無能教導此子,是殺是留,全憑娘娘!” 到了這樣的關頭,謝家哪里還敢保謝子臣,恨不得和他一刀兩斷才好。謝子臣毫不意外,跪著聽皇后道:”好,好的很,謝子臣,既然你嘴這樣硬,那就給我拉下去,本宮親自來審!” “母后,”見皇后處理完了,蘇城這才站出來,恭敬道:”兒臣聽聞父皇出了事,如今可還安好?” “你父皇。。?!被屎蠹t了眼眶,用帕子擦了擦眼淚,沙啞道:”說要單獨見見你,你進去吧?!?/br> 蘇城露出震驚表情來,而后低下頭,啞聲道:”是?!?/br> 宮人引著蘇城進了房里,皇帝似乎就是等著蘇城來,等這一口氣。 他靜靜看著蘇城走進來,蘇城看著他,不由得愣了愣,他以為皇帝已經咽氣了,是他母后給他制造一個留遺詔的機會而已。 蘇城心里不由得一沉,他走過去,坐在皇帝身邊,溫柔道:”父皇?!?/br> 皇帝看著他,眼里全是一個父親的慈愛。他說不出話來了,就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 就這樣一個動作,做得格外艱難,又格外溫柔,仿佛是他很小的時候,那時候他功課做不好,他母后責罰他,皇帝悄悄來看他,拍了拍他的頭,哄他:”別哭啦,父皇給你糖吃?!?/br> 他如今碰不到他的頭了,只能碰他的手,而這個動作,他也很多年,沒有做過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們父子之間,早已沒有了這樣純粹的感情。 蘇城呆呆看著他,皇帝笑了笑,眼中仿佛一片了然,然后他慢慢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累極了。 到了這一刻,蘇城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對這個男人,還是有這樣深厚的感情的。 他握住他的手,跪了下去,將臉埋進他的手里。 “父皇?!?/br> 他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