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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好像不太愛喝汽水,之前買回來的香蕉汽水你都一口都沒喝,就想著給你弄這個喝了?!?/br>我沒想到黎昊這么細心,水里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好像流進我了心里。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喝香蕉汽水了,現在這種橘子味的水,更適合我。火車進了站,我和黎昊站在廣場上,我發覺這個城市基本的模樣沒變,就是妝畫得更濃了,像一個粉墨登場的戲子。電子顯示屏好像換成更大的了,里面的廣告滾動播放,我不想在這里多做停留,就拉著黎昊走了。我們在附近找了家干凈的旅店,稍事休息,就出來了。黎昊先帶我去吃了個中午飯,是日式拉面。泡面我倒是吃了不少,從小幾乎就是吃這個長大的,日式拉面還是第一次吃。我覺得味道還行,上面有兩片rou,有肥有瘦,還有一些豆芽、筍干、大頭菜葉,就是太咸了,吃了一碗面,喝進去好多茶水。其實說實話,真的沒有黎昊做的手搟面合我胃口。下午我們去了七街市場,我們邊走邊打聽,很快就找對了地方。市場差不多是我們那里的批發市場的十倍大,攤位很密集,服裝鞋帽箱包文具禮品,應有盡有。因為一家挨著一家,競爭很激烈,所以價格壓得比較低,砍價的余地大。我和黎昊逛了一圈,摸清了市場的結構。黎昊找了好幾家攤位的攤主談進貨的事,我就在一旁給他當小弟,充場面。最后敲定了三家,談妥了價格,準備明天來取貨。走出市場的時候,我累得快虛脫了。里面悶熱得很,雖然每個攤位都有風扇,可是吹不到風扇的地方還是很熱,我坐在大商場門口的臺階上喘粗氣。黎昊讓我在這里等著他,他跑去買冰水。“嘉木?”這熟悉的聲音,好像從虛幻的時空里飄來,騎著鐵馬踏過冰河,把我的心墻打裂了一條縫,我塵封的記憶從里面絲絲縷縷源源不斷地涌出來,我僵直了脖子,睫毛顫動著,慢慢地抬起頭來。一切都那么不真實,像電影里的慢鏡頭,陸冬揚站在我面前,俯下`身望著我,他的眼睛里閃著驚喜的光芒,可這光芒卻漸漸被水氣淹沒,凝結成水晶馬上就要滾落下來。他哽咽著,死死地抓著我的手,像是怕我突然消失了似的,聲音顫抖地說:“木木……真的是你?”我整個人都傻掉了,腦中一片空白。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被陸冬揚拉著跑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地方。這里有巨大的水泥柱子,還有幾輛轎車,比室外陰涼。“這是哪兒?”我如夢方醒,問陸冬揚。“地下停車場?!标懚瑩P帶著我走到一輛寶藍色的轎車前停下,直接把我按在了車門邊,一個鋪天蓋地的吻就這樣突然襲來。他一只手撐著車門,把我困在他的身體和車門之間的縫隙中無法移動。他像瘋了似的啃咬著我的嘴唇,急切地撬開我的牙關,舌頭像一條全身被黏液包裹的蛇,冰冰涼涼的,在我的口中翻攪。我頭向后仰,試圖把自己的嘴巴移開,可是他抓著我的后腦勺把我按向他,我的鼻子撞到他的,鼻腔里頭一陣發酸,卻發不出聲音,因為滿嘴都是他的舌頭,靈活地掃過我的牙齒,往我喉嚨里伸。我想喘氣,可是鼻子被鼻水塞住了。陸冬揚一條腿插在我兩腿之間,用膝蓋頂著我腿中間的東西碾磨,我越來越害怕,我從未想過會真的見到陸冬揚,也沒有想到我們再見會是這種情形。這算什么?我們再見難道不應該像六年前一樣,裝作不認識擦身而過嗎?他這樣子是什么意思?因為覺得我好欺負,所以想繼續和我的rou`體關系?是啊,我又不會懷孕,不用讓他負責,等他煩我了,可以像以前一樣突然消失,招呼都不打一個。我又想到了當年他看見我時尬尷又冷漠的眼神,突然間悲從中來。我用力推著他胯骨,但他卻貼得更緊了,他把我抵在車門上,身體嚴絲合縫地抱在一起,冰冷的車窗玻璃貼著我的后腰,傳來一陣陣寒意,和陸冬揚身體熱燙的溫度抵消,讓我能保持一些理智。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冬揚竟然停下了強取豪奪,他握住我的腰側,嘴巴終于放過了我已經被啃咬出血的雙唇。他在我的臉上舔著,把上面的淚水一滴一滴卷到嘴里。我才發現,原來我竟然哭了,我的淚水止不住,可是心里卻有一絲疏離的清醒。我在哭什么呢?也許是因為喘不過氣來,太害怕了,所以才流淚的吧。“木木,不哭啊,不哭,嚇著了吧?”陸冬揚低聲訴說著安慰的話語,可他的聲音越來越渺遠,像蚊子在耳邊嗡嗡叫。我身子一軟,眼前一黑,好像一腳踩空的感覺,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我剛看見白色的天花板,視線就被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遮住了。“木木,醒了?”他眼珠子晶晶亮亮的,俯下`身壓著我的腿,手臂撐在我身體兩側,又開始吻我。從額頭親到下巴、脖子,叼著我鎖骨上薄薄的皮膚。“別碰我,陸冬揚?!?/br>我推開他,翻了個身,側躺著,重新閉上眼睛。“怎么了?木木?”他繼續親著我頸后的發梢,我手肘往后一頂,正好頂在他胸口。他退回到床邊,蹲在地板上,捂著胸口委屈地看著我。我突然間想到了黎昊。他不知道我跑去哪兒了,一定急壞了。都怪我,遇見陸冬揚之后腦子就被狗吃了,現在才想起他,我必須趕緊回去才行。我從床上彈起來,光著腳下了床,往門外走。陸冬揚攔住了我的去路,他長得更高了,我記得以前我們倆的身高不相上下,可是現在他差不多比我高半個頭,身體也厚實許多,巨大的身影擋在門前?!凹文?,你干嘛?”“我要走了?!?/br>他抓住我的手腕,焦急地說:“不能走!”我大力地甩開他的手,打開門飛快地往外跑,跑到大門口的時候,我把腳胡亂塞進鞋里,也不管鞋帶系沒系好,可是大門復雜的門鎖難住了我。我擰開了上面的鎖,同時打開下面的鎖,竟然打不開。陸冬揚站在我身后,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我。我又試著先開下面的鎖,再擰開上面的鎖,還是打不開。我急得擰著門鎖,側身往門上裝,試圖把門撞開,發出咣咣的聲響。陸冬揚勒住我的腰往后退,不讓我撞門。“你在干什么?!痛不痛?”他緊皺著眉頭,揉著我的肩膀。“陸冬揚你放開我,我真的必須要走!來不及了!”我掙脫開來,站在他面前,重逢之后第一次好好與他對視。我微微仰起頭,坦坦蕩蕩地望著他,我沒有什么好怕的,我問心無愧。我已經不是六年前那個畏畏縮縮自卑孤僻的少年了,母親死了,仇人被我親手殺了,我早就沒有任何的念想,也沒有遺憾了。在號子里呆了快五年,什么樣的事情我沒經歷過,與陸冬揚的那些前塵往事,和這些事情相比,簡直幼稚可笑至極?,F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