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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暗戀心情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長佩2015-08-22日完結竹馬,溫柔攻X缺愛受,有rou,有攻二,卑微迷惘的暗戀。結局BE大家好,我來開新文了。昨天剛剛完結的熱乎乎的(ID=21510),腹黑攻美人受HE,不長,大家有興趣可以去看看。在寫上一篇的文的時候我就開始構思這篇了,覺得這個梗還蠻有趣的,所以迫不及待來開貼了。,內容如題,第一人稱主受,希望大家支持,謝謝!我叫王嘉木,我恨我的姓,因為母親恨它。我恨我的名,因為我總覺得它在諷刺我。我不是塊好材料,做不了棟梁,只配被蛀爛被腐蝕。我有時候想,我是不是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是上帝一不留神,讓我鉆了個空子吧。鬧鐘的聲音總是會讓我的心情從一睜眼就是極端惡劣的,我恨不得用錘子把這個塑料玩意砸個稀巴爛??墒俏铱酥谱×?,不是我多么寬容,而是如果我這么做,母親會把我砸個稀巴爛。這個塑料玩意,也是用她的血汗錢換來的。她又在抽煙了,抽!抽!抽!抽個屁!還嫌她那點可憐的工資不夠折騰的?我不管她,我也管不了她。我要走了,我只花了五分鐘就完成了從起床到出門的全過程。我有一塊錢,我決定今天只買一根油條,反正它可以從中間撕開,看起來就像是兩根。剩下五角錢,可以買一杯橘子香精兌的水。它里面沒有橘子,可是它還叫橘子水。就像我不是塊好木頭,卻還叫嘉木一樣。不過,喝起來倒是真挺甜的,甜得發膩。我從來不走學校大門,因為我來得太早了,收發室的大爺不給開。其實就算是開了我也走后門,因為后門里我家更近。我又不是傻`逼,我一步路都不想多走,況且我早上根本就沒吃飽。后門是一個小的鐵柵欄門,不只是我,有好多學生都喜歡從這里鉆來鉆去,靠近門鎖的第二根鐵欄桿早就被人卸掉了,留出一個大口子。我左腳踏上圍欄下的基石,雙手抓住欄桿,右腳往口子里一插,身子哧溜就鉆進去了,動作行云流水。我的身體甚至都沒有碰到兩根欄桿,如此完美!我喜歡發呆。上課也發呆,下課也發呆。有時候連走路的時候都在發呆,我其實很怕哪天被車撞死,又想著,那樣也不錯,這樣母親就不用天天拿各種東西往我身上砸了,她會省下好多力氣。也許,她可以重新嫁人?;蛘咧辽侔延迷谖疑砩系腻X省下來,多買兩包煙抽。我每天都在想自己怎么死會更舒服。如果往家門口不遠處的江里跳,我是死不了的,因為我會游泳。如果上吊,選哪里比較好呢?在學校里上吊?可我討厭這里。家里?更討厭。死都找不到個喜歡的地方死。我試過去藥房買安眠藥,可是他們不肯買給我,說必須要有醫囑。我試過去買耗子藥,可是他們說不賣給小孩,要我家長來買。啊,只能選擇割腕了。我問同學借了一把裁紙刀,想好好地死一死??墒峭瑢W只借給我一節課就要回去了。切,小氣鬼。最近我不想死了,至少目前不想。我留級了。留級,說得好聽,實質就是降級。我一點都不覺得丟人,反倒很高興,不用再看見原來班里那群勢利眼了。最重要的是,我遇見了一個很好看的小子。他叫陸冬揚,是這個班的體育委員。我留級了,比他們大一歲,所以幾乎比班上的男生都高。陸冬揚卻和我差不多一樣高。他長得很好看,就像電視上放的那個里的小沙彌一樣可愛。他的頭發剃得只剩下短短的發茬,活脫脫一個小和尚。我坐在教室后面離垃圾堆最近的位置,聞著一陣陣的酸臭味,喝著甜甜的橘子水,趴在書桌上。我在往他的方向看。他坐在門邊,最后一排,腳下是一個足球。腳上穿著白色長襪,上面有一個黑色的對號。我總是這么容易滿足。一杯甜甜的香精水,我就可以忍受在垃圾堆里坐一天。一個長得好看的傻小子,就可以讓我暫時擱置去死一死的計劃。可是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讓我真的特別、特別、特別的想死。我被一群女生給堵了。那天晚上放學的時候,陸冬揚在掃地,我磨磨唧唧地收拾桌子,一直在偷看他。他整個后腰都露出來了,我還看見他內褲邊了。挺寬的邊,上面寫著什么洋文。我的內褲都是松緊帶的,沒有那么寬的邊。他仔仔細細地掃了兩遍,從講臺掃到垃圾堆的邊角。等他掃完,我去把垃圾袋的口子扎緊,準備去倒垃圾。我的手上都是濕濕黏黏的東西,媽的,哪個賤`人飲料沒喝干凈就往垃圾堆里扔?怪不得總是一股子酸溜溜的惡心味道。我心里罵歸罵,可是在我稀罕的小子面前,什么都沒說。我本來也不愛說話,平時被我媽打個半死都不吭聲。老師也從來不提問我,我不主動和同學說話,就沒人理我。我偶爾和他們說一兩句話,他們經常裝作聽不到。媽了個巴子的,以為老子愛搭理你們?不過在陸冬揚面前,我不是不想講話,我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我想問他內褲是在哪個批發市場買的?可是怕他覺得我是變態。唉,喜歡一個人可真難啊。我媽喜歡一個男人,都沒落得什么好下場。我是個帶把兒的,喜歡一個男人,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吧。我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其實雞也沒,鴨也沒,都是垃圾袋。我心里哼著“倒垃圾,倒垃圾,倒~嗷嗷~垃~圾”(桔梗謠),慢悠悠地往教室門口走。陸冬揚在這時,在我身后,說了這輩子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要我幫忙嗎?”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垃圾袋里酸臭的臟水從破洞里淅淅瀝瀝地滴落在教室的水泥地面上,我身上散發著和垃圾袋一樣的味道。我就是垃圾袋,垃圾袋就是我。他卻在對我講話?可是教室里的確只剩我們兩個人了。不過或許有鬼魂之類的,難道他有陰陽眼,可以通靈?他從我身后走過來,我能聽見膠鞋摩擦地面的聲音,吱吱。我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走到我面前,又問了一遍。我盯著他的腳,原來不是膠鞋,是黑色的運動鞋,鞋底的邊緣是白色的,不是土色。新鞋子吧?他看我不回答,兀自說道:“那你去吧,等你回來我再鎖門?!?/br>兩句話。算上那句重復的,三句。今天真是值得慶祝的一天,我決定回家的時候拿石頭去江邊新鋪的石板路上畫幾道,紀念一下。我心里十分快活,“倒垃圾之歌”都哼得快了幾倍速。我剛走到學校后面的垃圾箱,就發現有幾個女生在那里。我一看,原來是老同學啊,怎么?看來是舍不得我,來慰問我了。我沒當回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