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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還沒娶媳婦吧?” 年輕人臉紅了,撓撓頭說: “我家里窮,母親又重病,幾十年了也不見好,我賺錢要給我媽治病,家里就兩間茅草屋,進門一股子藥味,哪個姑娘愿意嫁給我?” 楚辭笑了笑,溫聲道:“大哥,你人不錯,只是家里窮了些,這不是大事,這里兩張符,一張你燒成灰混在水里,喂給你母親吃下,另一張你貼在家里,我保你今年賺到錢蓋房子,娶個不錯的老婆?!?/br> 年輕人愣了下,等再抬頭,早已不見楚辭的身影。 他回到家,把這事告訴母親,母親愣了下道: “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一直治不好,這小姑娘倒像是個奇人,不如就試試,反正沒有害處?!?/br> 她將符咒燒了,對著水喝下去,沒兩天,身體就好了,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去醫院查不出原因,但身體很虛弱,每日臥床不起,沒有精神,她大喜,將符咒貼在家里,自那開始,年輕人的運氣就好了起來,先是帶母賣菜,細心照顧母親的畫面被人拍到網上,大家都很感動,讓他成了有名的“賣菜哥”,他靠著這名頭賺了不少錢,每天菜都能全部賣完,后來,菜市場門口米面店的老板看上了他,想把獨生女嫁給他,還陪嫁一套房子。 母子倆回家一直燒香,說是遇到貴人了,以后一定多做善事,幫助更多人。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 當下,楚辭扶著田三彩進門,掏出符咒貼在她頭上,楚辭又拿出法器做法,將田三彩困在一個八卦陣里,這八卦陣法力極強,田三彩身上的煞氣受到壓制,頭發當即有了反應,向四周炸開,這些頭發越來越長,像是要鉆出八卦陣一般。 這當下,家里人聽到消息都趕了回來,所有人都面帶急色,楚爸急得紅了眼。 “楚辭,你媽這是怎么了?” 楚辭嘆了口氣,田三彩命中并無大波折,按理說應該一帆風順才對,但接頭發這種事,純屬她自己找來的。 “爸,放心吧,我不會讓媽有事的!”楚辭說完,掏出發簪,在八卦陣周圍做了個法術,嘴里不停念著咒語,她嘴唇上下張動,念著的咒語又非常邪氣,讓楚家幾個男人都面色一變。 忽而,一陣陰風吹來,讓人后背一寒。 楚辭盯著窗口方向,不停念咒,忽然,一個白影飄了過來,那女鬼頭頂沒有一根頭發,眼神陰冷,下眼皮有很重的烏青,配在煞白的臉上,看起來極其可怖。 楚辭冷哼一聲:“你來了?” 女鬼面色一冷,飄了進來,她人沒到,煞氣已經到了撲來。 楚辭暗自觀察女鬼,這女鬼顯然剛變成鬼不久,煞氣還不重,也沒那么強的法器,但她有很強的怨念,這股怨念甚至比陰煞氣還重,讓她對自己的頭發十分執著,并厭惡那些用了她頭發的人。 “是你mama搶了我的頭發!既然她想要,我就讓她好好用!看看我的頭發長在她的頭上,這感覺怎么樣?等她的頭皮里全部長滿我的頭發,我再一把撕了她的頭皮,裝在我自己的頭上,你說說,那是不是很美?” 楚辭冷笑:“想得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憑你也想傷害我媽?” 說完,楚辭掏出師刀,師刀遇到煞氣,圓環不停震動,聲響清脆。 楚辭很久沒用師刀了,難免覺得手癢癢,她冷勾著唇,噙著冷笑: “師刀很久沒吃生魂了,差點忘了那味道!今天,我就用你來喂我的刀!” 說完,猛地砍去,不給鬼喘息的時間。 女鬼法術很弱,被師刀的煞氣震得站都站不穩,不覺往后退了幾步,她飄出窗外想要跑,卻聽楚辭快速念了咒語,很快,楚家周圍閃出一道金光,所有的法器都起了作用,女鬼被攔在楚家院子里,根本出不去! 楚辭冷笑一聲: “想走?帶走你的怨念!我會替你超度,并把你的頭發做好了還給你,但如果你不識相,別怪我不客氣!” 女鬼急了,萬沒想到遇到這么難纏的,她自知不是楚辭的對手,當下求饒: “別殺我,我只想要回我的頭發!我要是肯放手,你真能做到?” “當然!” “那好!”女鬼盯著楚辭,忽然冷哼一聲:“明天中午,火葬場見!” 說完,她陡然收起怨念,也是奇怪,原本所有的長發頭不停往田三彩嘴里鉆,在女鬼說完話后,所有的頭發忽然靜止不動,變得和普通頭發沒什么兩樣,田三彩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楚家人也被嚇得不輕,剛才楚辭一直對著空氣說話,明顯是跟鬼交談,所以說,他們家剛才真的見鬼了? 楚辭給田三彩做了個法,去除她身上的煞氣,也懶得拆頭發,直接把她連接口處一起剪了,后剪的頭發很丑,跟狗啃的似的,可田三彩卻不見抱怨,反而喜道: “太好了!終于擺脫那頭發了!” 楚辭點頭,回自己屋里休息,田三彩這事并不復雜,她只需要用法術困住怨念,再用招魂術招來女鬼,和女鬼達成協議,去掉怨念,做個法就解決了。 不知怎的,楚辭忽然想起今天在理發店遇到的女人。 她那空了的腦袋總出現在楚辭眼前,她的情況明顯更嚴重。 - 次日一早,楚辭早早起來,準備去火葬場。 田三彩一夜沒睡好,也起的很早,家里人都無心工作,都留在家里陪她。 “楚辭,你去哪?” “媽,我出去有點事,中午別為我留飯?!?/br> 田三彩和楚明江對視一眼,倆人深知楚辭是為了解決左天的事,囑咐道:“要小心!” “知道了,媽?!背o笑著離開。 公交車沿著山路下坡,車子搖搖晃晃的,加上楚辭本就沒睡好,不覺打了個盹,行至山腳處,忽然一個穿著格子外套的女生上了車,那強大的陰煞氣讓楚辭當場沒了睡意,她盯著正在投幣的女生看了一會,她頭頂的洞更大了,可她自己卻像是不知道一般,照樣生活。 女人坐在楚辭邊上,楚辭轉頭道:“你的頭不癢了?” 女生盯著她,認了出來?!芭?,你是昨天理發店的那個?謝謝關心,我已經不癢了,就是覺得耳朵上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