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一落,二傻子甩手就放下核桃牢牢地攥住了戒悟的小棉襖:”我也想跟著去?!?/br> “我有正事,要去看大夫?!?/br> “悟悟不舒服嗎?” “有點?!苯湮蜓鹧b腦仁疼。 二傻子嚇得一臉的慌張。 戒悟無奈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沒多大事,自己去瞧大夫也就是圖個方便,你好好在家呆著,晚上回來我給你稍好吃的點心?!?/br> 二傻子顯然有點心不甘情不愿,遲疑了半天才松開手,低著頭悶不吭聲的坐在院子里守著一堆核桃。 鎮子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鳥語那啥花香。 來來往往的人沒少把戒悟當景兒看,有時候時不時還向戒悟投來一兩朵跟看傻逼一樣的眼神兒。戒悟也知道自己實在太他媽生猛,本身造型就是個農村低保戶,可偏偏還初冬季節就裹上愛斯基摩人的敦實,正常人誰這么稀罕過。 戒悟仰仗這自己臉皮厚,對這么多沖他異樣的眼神,全都當是個屁!誰讓她整天冷得直哆嗦,保不齊萬一凍住就是個渾身抽搐,到時候才是真正的寒磣死你們。 戒悟轉了好幾圈,瞅了個生意比較好的藥鋪,走了進去。 藥鋪的長椅子上坐得全是候這看病的病人,戒悟好不容易才擠了個位子,一個。坐了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打起盹來。 好嘛這一盹醒來的時候,人家都快關鋪了。戒悟活動了下冷得發僵的手腳,這才緊忙鉆到人家大夫窗口。 看病的郎中姓吳,是個不大的小伙子,人長得還挺精神,就是有點老氣橫秋。 估計是看病看得實在太多了都有點岔氣,戒悟進門的時候連眼睛都懶得抬。微微勾了勾手指頭示意戒悟放上手,號脈。 戒悟也老實配合,就是人家郎中挨上戒悟手腕的時候,耷拉的眼皮子微微抬起 “手怎么這么涼?” “嘿嘿,關于這個我也想知道?!?/br> 吳郎中皺了皺眉,沒搭腔,接著號脈。 好大一會兒,吳郎中才淡淡的說道:“我號不出來?!?/br> 戒悟的鼻孔明顯見大,心里覺得有點著火:”怎么的?我在這正大喘氣吶,你總不至于說我沒有脈搏吧?!” 吳郎中聽后撩了下眼皮,依舊淡淡的說:“那倒不至于,不過也快差不多了?!?/br> 這一嗓子撂下去,這下戒悟有點扛不住了,一雙眼睛瞪得渾圓:“大夫,這話怎么講?” 吳郎中聞聲老氣橫秋的臉上浮現了一抹蛋蛋的微笑,琢磨著這丫頭片子現在知道叫自己大夫,早干什么去了! 你的脈象緩慢無力而且外寒,按說這樣的脈象一般都是將死之人??墒枪媚锏臍馍^于紅潤,實在是處處透著詭異……”說著,吳郎中不解的皺了皺眉頭:“姑娘,可曾受人傳授過武藝?” 戒悟壓低嗓門小聲嗯了聲。 “那肯曾經常服用安眠的草藥?” 戒悟緊忙搖了搖頭,她整天恨不得插被窩里都不露頭,怎么還可能再服安眠藥。 “那可曾經常食用一種叫金橋的草藥?” 戒悟茫然位置的搖了搖頭,一臉典型連金橋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無知。 吳郎中看了會兒戒悟,眼光在戒悟臉上稍作停留,好像是在確定戒悟沒有說謊。直到再三確認戒悟真的不知情之后,臉上這才微微閃過一絲復雜,嘆了口氣說道:“金橋是苗疆一種無色無味的藥草,因為在陽光下是金色枝葉似拱橋狀所以被稱為金橋。這東西很稀少,也很珍貴,可是療傷續命、提升武藝的奇藥?!?/br> 這么好的東西,戒悟可不記得的自己有吃過! 可是心里卻有隱隱覺得似乎在哪里曾經見過…… “只不過,這東西也有毒性,對于受人武藝的人來說,是萬萬不能長期服用的。雖然服用之后,會讓所授的武藝、內力都發揮到淋漓盡致,可是卻也會讓人很快油盡燈枯。因為被人授予武藝本身就相當于走捷徑,若是再配上這金橋,輕者渾身冰冷抽搐,重則當場經脈爆裂而死?!?/br> “……” “姑娘的身體看似不錯,可是卻早已經虛不進補……醫治的藥物,以我的醫術實在是開不出來,或許別人可以吧……姑娘若是不知情,這件事真需要慎重才行?!?/br> 戒悟深吸了口氣,可手指尖上的那點冰涼順著指頭往下淌灌進心底,渾身止不住的哆嗦。 ☆、第二十六章 斗智斗勇1 當戒悟從藥鋪出來的時候,走道都有點搖搖晃晃了。 一個人在大街上轉悠了老半天,也沒邁開腿往那間已經住了小半年的方向,多挪步。有些事情,她得想清楚明白才行…… 這段時間以來,能在她碗里下藥的也就那兩位,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琢磨出這件事,只要不是弱智估計都想得出來。 唯一到現在還過不去的坎兒,就是她怎么也想不通,心里覺得難受的很。 戒悟耷拉著腦袋,鼻子有點酸酸的,眼眶又紅了一圈。 她就一小老百姓,穿越前是穿越后還是。小平民老百姓都是這樣,茶米油鹽醬醋茶,沒害過誰也沒愛過誰,安安穩穩就不知不覺過一輩子。她活了兩輩子,以為自己是個經驗十足的過來著,誰知道還是看不透。 雖然嘴上從沒說過,可是戒悟覺得她是有點喜歡二傻子的…… 或許不是那種砰然心動喜歡的刻骨銘心,卻覺得踏實的安穩,有點相依為命的意思。就好像一直飄來飄去無依無靠的人,終于有了點底氣,清清楚楚勤勤懇懇的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對你實心踏地。 眼淚順著鼻尖往下淌還就這點鼻涕,估計要是現在抬頭就看見一張哭得跟二貨一樣的臉,估計要是讓路人看見非得不會讓人覺得可憐反而可笑。 可是,戒悟卻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難受,就跟自己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寶貝卻被人一大腳丫子踩得稀巴爛。 悶著頭,眼淚噠噠噠全落在青石板上,浸濕了一小片。 天黑透了的時候,戒悟還是回來了。 除了,眼睛紅紅的之外,其余一切正常。 漁村邊的小屋已經閃著昏黃而微弱的光,戒悟站在門外看了好半響,直覺得可笑。昨個兒的時候,她還覺得溫馨今天就變得惡心了,人還真是善變的動物。 嘆了口氣,還是推開了門。 估計是聽聞推門聲,二傻子基本上是從座位上跳起來,慌忙往戒悟身邊走了好幾步。 戒悟一抬頭,正對上二傻子那雙干凈清透又亮晶晶的漂亮眼睛。 …… 戒悟猛一運氣,好不容易才忍住抬手很扇他一巴掌的錯覺。 二傻子一愣傻站在原地,似乎是沒見過戒悟這么嚴肅過。 戒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