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內心的情緒波動。如今的他越來越會控制情緒，很少出現整個人變成熊貓的情況，呂凡也只有通過偶爾的“邊角料”來猜測他的想法。

呂凡在后面看得偷笑，一直到宣傳小妹上來還咧著嘴。

“笑什么呢呂哥?！毙麄餍∶么虬绲檬冀K很新潮，頗有點像套了個麻袋，呂凡知道這是所謂的森系，不過他覺得這和自然差的有點遠，在這個全是“自己人”的劇組里只有她和呂凡這個不擅交際的“外來戶”有些交情，“戀愛了？”

“??？”呂凡怔了下，“戀鬼啊，這么忙，我侍候那個祖宗都忙不過來了?！?/br>
宣傳小妹笑了起來：“我就是說他啊?！?/br>
呂凡脫口而出道：“楊西？”

“除了他還有誰??？”小妹年紀不大，坐下來嚼著水果侃侃而談，“我們都在說他什么時候能追上你呢！”也許是看出呂凡的臉色有異，她趕緊道，“情報錯誤了？嗨，你別介意啊，我們就是隨便說說開玩笑的?！?/br>
呂凡擠出個笑容，道：“你們見得多？”

小妹聳了聳肩膀，不屑的道：“圈子里同性戀多的很呢，大家都不當一回事，放心吧呂哥我們這些做宣傳的最懂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了，你是同行你懂的?！?/br>
呂凡的表情不僅是怪異，簡直可以算得上扭曲了：“你們真覺得楊西在追我？”

宣傳小妹愣了一會兒，道：“你們真不是？”

這么一問呂凡居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有些尷尬的道：“我不覺得他在追我啊?！?/br>
“你沒感覺？”小妹瞪大了眼睛，“楊哥對你那么好……”

“比如？”

“你來了這么多天一直呆在拖車里，誰給你端的飯??？”

呂凡仔細一想，慢吞吞吐出一個答案：“楊西?！?/br>
“你換下來的衣服都是誰拿去洗的??？”

“……楊西?！?/br>
“你每次和我們聚餐，一坐下來誰給你擦的桌子？”

呂凡忍不住反擊道：“這也不算什么吧？我也給別人做過，我也給楊西洗過衣服端過飯啊?！?/br>
“誰做的多？”

呂凡蔫了。

“楊哥一直這么替你做的呢?！毙∶么侏M的眨了眨眼睛，“再怎么要好也不至于這樣吧？”

“話是這么說?！?/br>
呂凡嘴上這么道，心里卻不自覺想起倆人自相遇至今的日子，說起來倒也融洽平淡，除了時不時楊西在正事上犯渾發瘋外生活中居然很協調。咋一想不覺得有什么古怪之處，但是仔細一想就不對勁了。

自稱從2015年重生回來，滿嘴聽不懂的名詞，動不動就說些看起來天方夜譚的話，還有rou眼能看見不存在的電腦畫面，坐在家里隨時想吃什么吃什么，想買什么買什么，有著高度強迫癥，飯粒必須和碗邊緣平齊，每一餐必須二葷一素不能做雜燴，不喝任何黃色飲料。

這么一個人，在只見了一面的情況后相處和諧，并且呂凡本人并沒有覺得任何不快或者不方便，怎么想也覺得不對勁吧？算算他們相識也有大半年了，這半年中他的生活幾乎是翻天覆地，而他居然越過越開心？

見宣傳小妹拎著瓜皮要走，呂凡開口道：“我問你個事?！?/br>
“您說?！?/br>
“如果有個人在第一次和我見面時很激動，后來時間久了卻沒那么激動，還能感覺出他在掩飾，你覺得是怎么回事？”

小妹嘻笑起來，問：“他和你關系怎么樣？”

“……非常好?！眳畏灿肿鲑\心虛的補了句，“合作很愉快?！?/br>
小妹一針見血的道：“和楊哥一樣好??？”

呂凡尷尬的咧了咧嘴，不說話。

小妹倒也沒為難他，道：“如果以后關系不怎么樣或者比較陌生，我就猜不出原因，有很多可能，但是如果和楊哥一樣的話，那我會說他對你一見鐘情?！?/br>
呂凡的表情扭曲了下，道：“你確定？”

“這世上哪有人無緣無故對你好的？”

“這些好其實也不怎么……特別吧？”

小妹撇了撇嘴：“那這樣吧，你可以向他借錢?！?/br>
“我試試?！眳畏渤烈髁讼?，又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這種追求有什么用？我又感覺不出來，為什么不直接說？”

“害羞？”小妹說，“在這圈里最不缺的就是能說的人了，誰知道真假的??？嘴皮子一碰多簡單，少見的是愿意做點什么的，如果又愿意做事又愿意給錢，這種人給我一個我就嫁了，反正不吃虧是不是？再說了，你是男的更不怕了?！?/br>
呂凡盯著小妹的臉沉默了幾秒，道：“你知道什么叫耽美嗎？”

“什么美？”小妹一臉茫然的道，“淡淡的美嗎？”

呂凡咧嘴一笑，道：“是，你這樣淡淡的美挺好的?！?/br>
送走了小妹，呂凡又平靜了一會兒，等楊西一上車他就道：“借我點錢?！?/br>
楊西一邊擦汗一邊頭也不抬的道：“要多少？”

我cao，呂凡在心里罵道。

第52章這算什么暗戀？

呂凡的感覺很微妙，努力作出若無其事的模樣主動解釋道：“手頭有點緊?！?/br>
“公司賬上沒錢嗎？”楊西往沙發上一癱，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汗臭味，“你是老總你可以拿啊?！?/br>
“那是公司的賬，年底要分紅給股東的，對了，我們要找個會計不然賬面亂七八糟的?！眳畏舱J真的道，“你現在手上有多少錢？”

“不多，萬把來塊吧?！?/br>
呂凡瞬間不淡定了：“你就萬把來塊了？”

“花得多啊?！?/br>
“花去哪了？”

“吃喝?！?/br>
“……你吃的是黃金嗎？”呂凡在腦中大略計算了一下，道，“光那幾個廣告足有二三萬進賬吧？”

“我們過了這么久飯錢是哪來的？柳飛的片沒錢還倒貼了置裝費，那西裝真他媽的貴，把我的積蓄都掏空了。傅宇的劇倒是給了點錢，但前期那部分已經花得差不多了?！睏钗魃胍髁艘宦?，“這鬼地方為什么這么熱，我身上癢死了！”

楊西沒撒謊，呂凡猶豫了下，撒了個謊：“我大概要十萬?！?/br>
楊西完全沒反應，如同稀泥般從沙發上滑了下來，痛苦的挪到隨身包那里，一通翻找后摸出一張卡扔過來：“密碼是我的生日，你自己去取吧，有多少取多少，再多我也沒有了，賣身也沒人要，你如果能拉到皮條就拉吧，記得拉男的?！?/br>
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