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呂凡默然無語，收拾了下東西，和小伙伴們打了個招呼，他回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小心點，陸程要整我們了?！?/br>
楊西一拍大腿：“帥啊，我終于紅了！”

第41章豬一樣的對手

“我說陸程要整我們了，你的反應是‘你紅了’？你腦袋里想什么呢？”呂凡以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道，“難道你覺得陸程就不會和小人物計較了？”

楊西一臉的理所當然：“不是嗎？”

呂凡沒好氣的道：“如果這個小人物拿他當槍使，我覺得他會的?！?/br>
“行了行了，不管怎么說我們是把陸程得罪死了，這件事怎么也沒法改變了是吧？”楊西一攤手，一臉無賴的道，“你還不如來幫我想想該怎么演好這個李助。陳庭，陳庭??？”

“他剛出去買飯了?！眳畏步舆^新的劇本說明看了起來，這部分是有關李助生平的。

“不是叫外賣的嗎？嘿，我不要rou！”楊西說著就站起來追了出去。

呂凡很快看劇本就看出了神，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個李助是個神人，高中畢業就跟著傅宇做助理，學了這學了那全為了幫傅宇拍電影，一開始沒錢還拿出全部身家供傅宇，自個兒打工賺生活費讓傅宇拿著新買的手搖攝像機滿大街小巷的拍些不知所謂的“作品”，最窮的時候倆人分一碗快餐面，等有錢了也沒吃香喝辣，人還是那個人。從上次見面的模樣來看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沒開什么豪車穿的也普通，如果不是這篇傳記是傅宇提供的他都要懷疑是杜撰的了，哪有人這么不求回報、十年如一日對人好的？

“李助這人真是看不透?！甭犚姉钗鬟M來，呂凡頭也不抬的說道，“他干嘛對傅宇這么死心塌地的?！?/br>
楊西答道：“因為他喜歡傅宇啊?！?/br>
呂凡抬起頭來眨了眨眼，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他喜歡傅宇？”

楊西點頭。

呂凡繼續擠話：“單相思？”

“我覺得是雙相思?！睏钗髋e起一只手指，似笑非笑的道，“他們的眼神就能看出來，看著對方的時候滿含深情，仿佛生死之間般?！?/br>
呂凡想了想那個場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傅宇不年輕了，年近60，李助稍微小點但也40過頭了，而且倆人看起來都沒怎么保養，一個胖一個瘦，皺紋黑眼圈老人斑一個也沒落下，再加上是兩男的，“熱戀”這個詞和他們怎么都不搭。

呂凡皺著眉頭道：“我怎么沒看出來？”

“那是因為這是由結果倒推過去的?！睏钗餍ζ饋?，“上次見面時你要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都戴著手鐲，一樣的款式，一個左手一右手。如果這還不夠的話，我還看見李助在走廊上扶著傅導時有一只手是扶在屁股上的。如果還不夠……”

“行了行了?！?/br>
呂凡回憶了下發現手鐲確實如此，剩下的也不想去查證，知道被耍了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不去干偵探可惜了?！彪S即又低頭看向劇本，越看越覺得感嘆，“話說回來，異性戀也沒這么癡情的啊，這個姓李的基本上就是在用生命愛傅宇啊?！?/br>
“有什么用？”楊西不屑的道，“傅宇結過婚，這個李助也結過婚，只不過最后又都離了，還都有孩子。你覺得他們的老婆知情？再說了，他們攪得這么情比金堅的又如何？敢正式介紹對方是誰嗎？敢正大光明的說他們的關系嗎？”

呂凡一想，還真是這么個理，心里浮現出一陣不舒服，表面上還是點了點頭，道：“所以說攪基不是好事?！?/br>
房間里突然沒了聲音，幾秒后楊西的聲音響起：“上次我們打賭你是不是真準備和我上床？”

呂凡心里抖了下，抬起眼來道：“是啊?！?/br>
楊西笑了笑，道：“騙我?！?/br>
“是?！眳畏惨残ζ饋砹?，這場景真是“似曾相識”，近墨者黑嘛。

“不，其實真的，你根本不準備和我上床?！辈坏葏畏泊鹪挆钗饔肿晕曳瘩g道，“不不不，你其實還是愿意和我上床的，對不對？你就是唬一下我！”

陳庭的叫門聲在外面響起，呂凡一邊去應門一邊道：“隨便你猜了，不過要記得放棄的是你?！?/br>
楊西的大喊從身后傳來：“我放棄是為了照顧你可憐的自尊心和屁股！”

重生以來呂凡還是第一次這么高興，連帶著對陳庭的態度也好了許多，一下午的討論會就在和諧的氣氛中過去了，搞得陳庭都有點疑神疑鬼，一直問“到底怎么回事”定不下心來。

既然沒了工作，陪伴楊西進組也成了無可厚非的事了，盡管呂凡一再聲稱有工作要做。

“我要給你造勢?！眳畏舱J真的道，“你現在只不過是虛名，沒有作品，我得想辦法讓你保持搜索熱度，讓大家熟悉你。正好這時候<紫色月亮>也在上映，是炒作的好時候，過了這個點你就沒什么事能保持曝光度了?！?/br>
秦衛衛對這一塊完全不懂，不插嘴。

陳庭剛剛成了秦衛衛帶的第二個“員工”，此時一切都聽秦衛衛的。

只有楊西一點也不愿意放棄：“你是在網上工作吧？”

“是啊?！?/br>
“那只要有網不就行了?！?/br>
“問題是你不能保證劇組在的地方都有網?！?/br>
“大部分都有?！?/br>
“那沒有的呢？”

“當放假唄?！?/br>
呂凡眼角抽了抽，道：“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是在幫你……”

“很好，準備一下和我進組吧！”

劇組把開場設在了橫店，也不知道為什么傅宇對這里感情頗深。呂凡和楊西過去并不麻煩，一人一個行李袋就齊活了，他還提醒楊西帶一些小家電、被套，拍時條件艱苦，況且時間也短，李助這個角色幾乎貫穿整個劇本，肯定要全程跟組的，所以楊西這次算是平步青云了。

在進組之前，呂凡最大的疑問有兩個。

“你說陸程會怎么整我們？”

楊西在火車上打著瞌睡，一付無聊的表情：“就這么整唄?！?/br>
“你說說看？”

“我整人的招一般人學不來?！?/br>
這倒也是，呂凡心想，嘴上道：“那你覺得男主會是誰來演？”

“我怎么知道，這個明顯你更了解才對啊?！?/br>
“我覺得應該找個新演員，年紀不小了，想混出點名堂來的?！?/br>
“呼……”

呂凡扭過頭，正好看見楊西沉入夢鄉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