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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后退兩步,手里捏著根烏黑的發絲! 月光下,他笑得可惡極了,“既然滴血認親不行,那咱們就驗DNA吧!” 簡唯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還是連著兩次,氣得一跺腳,撲過去就想搶回來。 路宇銘一邊擋一邊道:“別急啊,等哪天我偷到周佩佩的頭發,會通知你的!” “喂!你夠了!” 簡唯瞪著他,嘴巴微鼓,像一只接近暴走的兔子。 路宇銘看看她,忽地一笑,“你這個樣子,可好看多了。不像剛才,垂頭喪氣,死氣沉沉……” 簡唯一愣,然后反應過來,“你故意的?”因為看她不開心,所以故意逗她…… 路宇銘:“我可受不了女孩子跟我在一起還愁眉苦臉的,逗人笑太困難,但氣氣人我還是很擅長的?!?/br> 簡唯完全被他弄得沒脾氣了,“拔發之恨”也不想追究了,偃旗息鼓道:“謝謝你的花,如果沒別的事兒的話,我先回去了?!?/br> “別走?!甭酚钽懸话炎ё∷觳?,“收了禮就跑,不厚道啊,回禮呢?” 簡唯冷漠臉,“我沒錢,回不起?!?/br> 路宇銘:“沒錢啊,那就以身抵債吧!” 簡唯一驚,詫異地望著他。 男人一把攬住她肩膀,“聽說A大的梅花開了,踏雪尋梅最是風雅,小生向往已久。走走走,今晚就你給我當向導了!” 簡唯實在沒搞懂,自己怎么就招惹上了路宇銘,下著大雪的晚上也被他拽了出來。 五分鐘后,她坐在路宇銘的蘭博基尼里,慢悠悠朝梅林開去。 車里暖氣開得很足,簡唯捧著杯熱水,一邊喝,一邊還在發抖。她衣服穿少了,從宿舍樓到上車有段距離,凍得走路都在蹦。 這么一想,忍不住怨念地看向旁邊,罪魁禍首開著車,毫無愧色,“干什么,我也想借衣服給你,但我也冷??!” 簡唯咬牙,“你不叫我出來,我就不會冷?!?/br> “難得圣誕夜,你就宅在寢室?太慘了。我明明是來拯救你的?!?/br> 簡唯覺得自己不是刻薄的人,但這個路宇銘嘴太欠了,不回擊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聽我朋友說,她看到你時你遮得很嚴實?其實何必呢,你不戴帽子口罩,也沒多少人認識?!?/br> 路宇銘:“哇,這么狠!我們十八線就沒人權?難道只有江屹他們才可以戴口罩戴帽子?” 簡唯表情微變。 路宇銘接著說:“對了,你喜歡江屹是吧?上回還在聽他的歌……我跟他挺熟的,怎么樣,你要是說幾句好聽的,我可以幫你要簽名哦?!?/br> 簡唯有些意外。聽起來,周佩佩沒跟他講她在劇組的事兒?不然他就該知道,她和江屹也是打過交道的。 她不想接這個話題,透過擋風玻璃望向前方,片刻后輕舒口氣,“其實,我覺得你這人真挺奇怪的,我們很熟嗎?明明連面都沒見過幾次吧,你居然在這種日子跑過來……” “你怎么不換個思路想想呢?我在這種日子跑過來,是不是對你有意思,是不是在追你啊……” 他挑挑眉毛,說著曖昧的話,神情卻又滿不在乎,讓人覺得這不過是個玩笑,是個惡作劇。 然而簡唯凝視他幾秒,輕聲說:“我有喜歡的人了?!?/br> 路宇銘不為所動,“這么重要的日子,他都不在你身邊,可見不合格。別喜歡他了,來喜歡我吧?!?/br> 簡唯搖搖頭,“我喜歡他,但是他不喜歡我。不過這不是他的錯?!?/br> 路宇銘終于愣住。 前方夜色里浮現隱約的輪廓,是梅林到了。 簡唯說:“停車?!?/br> 蘭博基尼停下,簡唯打開車門,迎面就是一陣寒風,吹得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只見漫天大雪紛飛,整條路都靜悄悄的,看不到別人,而梅花,果然已經開了。 簡唯一直是喜歡梅花的,以前冬天也賞過梅,但她從沒試過在這樣的深夜來看。 天那么冷,雪下得那么大,可梅花還是頑強盛開。月影橫斜、暗香浮動,白雪覆蓋枝干、花蕊,綿延起伏。以往所見不過是旖旎風景,而今晚,才是真正的凌寒盛放。 像一個斗士,那么安靜,那么熱烈。 簡唯看得入了迷。 等路宇銘走到她面前,她才回過頭,朝他粲然一笑,“踏雪尋梅,原來真的很有趣。謝謝你帶我來?!?/br> 路宇銘凝視著她。 他知道她在等什么人。不是因為她剛才那句話,而是等在樓前時,他看著她沖出來,四下張望。她的表情殷切而畏懼,仿佛既想見到那個人,又害怕見到他。 這一晚上,她其實是不開心的。 可是這一刻,漫天飛雪里,女孩笑靨如花,全不見方才的低落傷感。 原來她是這樣的人。即使自己再失意,也會為外物的美好而贊嘆。 路宇銘搖搖頭,終于也笑了。 他脫下大衣,披到她身上。簡唯有些驚訝,他卻一反之前的嬉皮笑臉,甚至溫柔地為她理好了衣領。 手指摩挲過領子,他說:“你和周佩佩,真的不太一樣?!?/br> 簡唯有點不自在,“我當你是在夸我啦?!?/br> 路宇銘點頭,“嗯,我如果這么對周佩佩說,她肯定也覺得我在夸她?!?/br> 簡唯微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雪花落在車頂,很快覆蓋上一層白色,車前燈照射著厚厚的積雪。江屹坐在駕駛座,手握著方向盤,靜靜看著他們。 溶溶月色里,她站在梅林前,身上披著男人黑色的大衣。而他一邊跟她說話,一邊轉身折了支梅花。他動手時她仿佛在阻攔,可惜來不及了,梅枝被遞到了面前。 她無奈接過,他滿臉帶笑,像在等待表揚,可她舉起來看了看,忽然就作勢要打他…… 他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一幕。 驅車兩個小時,冒著大風雪,還有圣誕夜糟糕到極點的交通,他趕到她的學校。 這一路上,他其實都沒想清楚,自己是不是要見她,如果見到了,又要說什么。只是身體里有股沖動,像一團火,燃燒著血液,讓他想向她靠近。一點點,再一點點。 他披戴著風雪,趕到她的身邊,卻猝不及防,撞上她和別人的良辰美景。 胸口處悶悶生疼,那晚他拒絕她時,她也是這個感受嗎?是他決定放開的,也許,這就是對他的懲罰。 車門就在旁邊,只要伸手就能推開,就能出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