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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好嗎……”我譴責的看著他,“你明知這里有個密室,居然還放任我亂摸……” 無泯君道:“太久了,我一時也記不得了?!?/br> “哎?!蔽遗c他一同坐下,兩人在黑暗中一時無語,半響,無泯君忽然道:“這里應該有點蠟燭?!?/br> “真的?”我大喜,“哪里?我去拿?!?/br> 無泯君想了片刻,道:“我記不大清楚了,你扶我起來吧,我找找看?!?/br> 我小心翼翼的扶著他起來,無泯君腿好像倒沒受傷,主要是上半身的問題…… 無泯君走了片刻,停住腳步:“這里是不是有個柜子,你摸摸看?!?/br> 我趕緊伸手摸了摸,果然有個齊腰的矮柜,我大喜:“真的!” “嗯,把抽屜打開吧?!?/br> 我打開抽屜,首先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惡臭,仿佛是那種食物的餿味,我一只手扶著無泯君,另一只手趕緊捂住鼻子:“什么東西……” 無泯君倒很淡定:“是以前放在這里的吃的,大概太久了,全壞了?!?/br> 我把抽屜合上,打開下面一層的抽屜,果然,滿滿的都是蠟燭,我粗略估計了一下,竟有上百根,絕對夠我們用到了,旁邊還有兩三個火折子,我用它點燃一根蠟燭,慢慢的,蠟燭燃起,黃色的火光瞬時照亮了幽暗昏惑的密室。 能夠視物,心中的緊張便減少了不少,我松了口氣,將蠟燭擺好,打量起四周。 這是一個不算太小的密室,但極其簡略,只有一張床和一個矮柜,連桌椅都沒有。 我有些驚訝:“這里是什么地方?有床,那就是有人嘍?可是住在這里,恐怕沒多久就會瘋掉吧……” 無泯君沒搭話,我轉頭看他,發現他開始被我包扎的簡直像個粽子,趕緊解開那些衣服,好好的看了看我自己的臉……還好,只是額頭哪里摔破了,所以才有那么多血,倒是沒破相,真是不信之中的萬幸。 至于下面有沒有凹……還是等以后我自己驗證吧。 無泯君靜默的讓我幫他重新包扎,沒一會兒又忽然開口道:“你覺得我是瘋子么?” “當然啊?!蔽沂种谢顩]停,立馬答話。 無泯君笑了笑,不再說話。 我發現自從進了這里之后……不對,準確的說是進了禁地之后,無泯君就很奇怪,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無泯君,你怎么了?”我包扎完畢,不解的看著他。 無泯君沒答話,只是默默的看著那張床,半響才說:“云皎,你覺得那個床還可以睡人么?!?/br> “……”我猶豫道,“應該是不能……” 無泯君道:“也未必,我們去看看,這里潮氣太重,如果沒被子,很容易著涼?!?/br> 我“哦”了聲,扶著他起來,結果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裙擺,兩人一起摔了一跤,我頭直接著地,痛的快哭出來,同時眼冒金星,糊里糊涂腦中一片空白。 好半天,我才慢慢回過神來,額頭上的巨痛慢慢恢復,我抽了口氣,心想怎么摔的這么厲害,伸手要摸,卻發現……這是我自己的袖子! 我猛然轉頭,就見無泯君正淡淡的看著我。 沒錯,是無泯君,是完全的無泯君,而不是頂著我身子的無泯君。 ……蒼天有眼,我們終于換回來了! 【22】 我幾乎要喜極而泣,雖然頭上痛的厲害,但我心里真是又開心又快活。 我伸手摸摸自己臉,摸摸自己的腰,摸摸自己的手臂,高興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無泯君忽然淡淡開口:“不檢查一下?” “……” “我自己有感覺!沒凹!” 無泯君笑了笑,身體輕快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終于換回來了,蒼天開眼?!?/br> ……居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樣,真是可惡。 我悻悻道:“都怪你,我頭痛死了?!?/br> 無泯君對我一笑:“還好,你雖然摔了一跤,但頭只是有點擦傷?!?/br> 他這么一說,我才發現無泯君額頭也隱隱有點擦傷,我忽然想起那天我去刺殺他,我們換身體的原因就是兩人在糾纏中一同頭著地。 這次估計也是,只是不算同時…… 我心有余悸:“以后我們可千萬不能一起撞到頭了?!?/br> 無泯君深表同意。 換回身體真是好辦事一點,無泯君輕車熟路的走到床邊,鋪在上層的被子又潮又濕,已經不能用了,但下面的被子倒是可以勉強用一用。 無泯君走過來,俯下身子低頭看著我,他靠的很近,我稍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雖然以前他也很喜歡沒事就靠過來,但那畢竟是我自己的臉,現在這么近距離靠著無泯君,他畢竟是個男人,還是個長相很不錯的男人,我自然是有點赧然的。 “低頭干嘛,我抱你去床上?!睙o泯君挑了挑眉,“換回自己的身體,終于知道害羞了?” “……我一直都知道害羞,也很容易臉紅?!?/br> “你頂著我的身體時,我可沒見你臉紅過?!?/br> “那是你皮太厚啦?!?/br> “……” 無泯君二話不說,一點也不溫柔的直接把我拎起來,往床上一扔:“好好休息吧,我去找酒?!?/br> “酒?”我疑惑。 “嗯……以前有點酒是埋在這里的,不然這五天太難熬了?!睙o泯君說干就干,又點起一根蠟燭,打開第一層那個臭氣沖天的抽屜,把里面的幾個盤子端出來,把那些已經爛的看不出是什么的食物倒在地上,然后敲碎盤子,握著碎片走到另一側,蹲下身子,用較鋒利的一邊開挖。 自我初遇無泯君以來,從未見過他此時的樣子——頭上帶著點血,身上衣服俱臟,手中握著一塊瓷片,一點一點的挖開略嫌堅硬的泥土。 不過他本人卻似乎沒有任何不適一樣,只是垂著眼慢慢的挖著,我心中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觸動,仿佛心里變成了一架琴,有人偷偷的撥了撥弦。 無泯君挖到一半,忽然把碎片一丟,往我這里走來。 我:“?” 無泯君吹熄蠟燭,躺倒在我身邊:“累死了,不挖了?!?/br> “……” 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