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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 當她打開郵箱之后,刷新了好幾遍,才終于相信,她的郵箱被清空了。真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凈。 雖然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當真正看到這種結果時,內心還是無法平靜。 徹底冷靜一番后,那種從作協大樓出來后頭重腳輕的感覺減輕了不少。她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重新縷了一遍,發現安永琴幾乎是步步為營,事情做得非常干凈漂亮,完全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可以翻案。 把柄……? 她突然想起既然是郵件,那景程那里有時間記錄?想到這里,她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接通之前的那幾秒,她想起了幾天前安振華和景程的對話,覺得有些內疚。自己的養虎為患,不光是辜負了景程對自己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指導,似乎也對他的工作造成了不良影響,實在是不應該。 “時茜,怎么了?”電話中響起了景程久違的聲音。 “來不及和你解釋了,想問問你那里還有沒有我們郵件往來的記錄?” 景程有些疑惑:“記錄,要這些干什么?” “電話里說不明白,我來找你吧,你在哪?” “在公司,你過來吧?!?/br> 掛點電話,時茜攔了輛車,直接奔赴盛世。景程那里是她最后的希望,雖然他沒有定時清理郵件的習慣,但在車上時茜還是惴惴不安,生怕發生什么意外。 因此走得匆忙,因此到辦公室的時候時茜還是氣喘吁吁的。 景程正在電腦上敲字,看到她匆忙的樣子說:“這么急,說吧,怎么了?” “你還記不記得心上月這個人?” 景程:“當然記得,和你一樣進大賽前十名的那個人?!蹦谴螘r茜在網上被污蔑之后,他就第一時間調查了入圍者,對這位心上月自然印象深刻。 時茜嘆了口氣:“她真是身份就是我的室友安永琴。也怪我太大意了,平時她借我電腦我都沒有太在意,總想著與人方便?!彼钗豢跉?,覺得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她趁用我電腦的時候,偷偷把稿子復制了,還趕在我修改文章的時候提前一步將稿子提交給了組委會。今天聽作協的意思,如果我再拿不出證據應該會被判定為抄襲?!?/br> “所以你想看看我這邊有沒有記錄?” “是的,我電腦的所有東西已經被她刪除了,所以看看你這邊?!?/br> 景程推開椅子,走到時茜面前:“哎,我該說你什么好?” 一聽景程這樣說,時茜的心都糾起來了:“怎么了?你那里也沒有嗎……” 景程嘆氣:“本來是有的,但是前陣子電腦中了病毒,東西全丟了?!?/br> 時茜不敢相信:“怎么會……” “你太大意了,怎么能讓別人輕易動你的電腦?那可是你吃飯的東西啊?!?/br> 景象一邊用食指敲著桌子,一邊思考:“你的稿子有沒有發給過其他人看?” 時茜搖頭:“沒有?!?/br> “和其他人討論呢?有沒有?” 她依舊搖頭:“沒有,因為時間比較趕,所以一直在寢室寫稿子,寫完了才出門,很少跟別人見面的?!?/br> “有沒有和其他人發過郵件?” “……”毫無意外地,對方繼續搖頭。 后來的話時茜全部沒有聽進去,腦子了全是“完蛋了”幾個字。設想判定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她應該會成為行業毒瘤一樣人人喊打吧。 景程看她難過的樣子,安慰道:“我明天約個律師明天,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br> 可是即使律師在,沒有證據,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得到了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當初景程要簽她她死活不答應,覺得自己不想在走寫作這條路了,但是當這一時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像她想象中一樣無所謂的。 她在街上逛了很久,漫步目的,卻又不愿意回去面對電腦,面對安永琴。 正是下班時間,大量的人潮從地鐵出來,時茜的方向與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好相反。她一路逆轉人流,孤身一身,被撞到了也沒有反應。 地鐵2號線最晚的時間是12點,她一遍遍從起點站坐到終點站,再從終點站返回起點。地鐵內從最初的站到沒地方站到最后只剩下零星幾個人疲倦得在椅子上睡著了。 她坐了最后一班地鐵返回學校。 宿管已經關門,卻因為她不得不再次起床把門打開,心情憤懣,于是嘴上也罵罵咧咧。以前時茜在盛世寫文章的時候也有這種忘了時間的時候,那時的她會笑嘻嘻地對宿管說:“不好意思阿姨,我以后再也不會了?!闭Z氣誠懇。但今天她卻什么話都不想說了,想是被抽干了所以力氣,宿管罵得再兇她也無動于衷。 等宿管覺得罵夠了她才得以回到宿舍,卻在門口看見了安永琴。 她在學校沒什么朋友,所以對安永琴的這份友好格外的珍惜,但現在想來,以前的那個自己多么可笑。 “你還來干什么?”她看著她,面無表情。 “來看看我的好朋友過得怎么樣啦?”安永琴臉上滿是笑意。 “現在你已經看到了,可以走了吧?!?/br> “那可不行,我還沒看夠呢?!?/br> “隨你吧?!睍r茜沒有和她再說一句話的興趣:“讓開吧,你擋著我開門了?!?/br> 安永琴卻一反方才輕松愉悅的表情:“時茜,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嗎?”她的臉上來時怒氣上涌:“就是你這對一切都不在乎的樣子?!?/br> “你要我怎樣,對著你大哭一場嗎?抱歉,對著你這種人我做不到?!?/br> “我這種人?怎么樣,我這種人不是一樣把你拉下來永世不得翻身?!?/br> 時茜依舊沒什么情緒:“那次把我推下河也是你做的吧?” 安永琴笑了:“你終于想明白了?張蘭蘭這種蠢貨怎么敢把你推下水。其實那時我并不打算動手的,因為完全沒有準備。但那次時機真的太好了,你們站在河邊,又吵得正厲害,根本沒心思注意周圍的人,所以我偷偷玩張蘭蘭那邊走了一點,借機推你你一把?!?/br> 她嘆了口氣:“可惜啊,那次你居然沒死成,要不然后面就沒這么多麻煩了?!?/br> “這件事情有人幫你吧,要不然不會所有的證據都消失了?!?/br> 安永琴笑著拍了拍手:“又猜對了,你看,所以人都討厭你,根本沒有人幫你?!睍r茜正等著她說下去,發現對方已經停嘴,她便打開門,一邊說:“我要去睡了,你也回去吧,希望你晚上不要做噩夢?!?/br> “砰”地一聲,她將們關掉,卻依靠在門后,一動也不動。 門外的安永琴也收起了趾高氣揚的表情,慢慢地回到自己的寢室,躺下,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