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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叫你,你就準備在那里一直寫下去去?” 時茜沉默,權當默認。她一直認為勤能補拙,只有比別人更加努力,才能追上別人的腳步。 “傻不傻,碼字那里有身體重要?!本俺滩⒉幌M约旱膯T工拿命來換工作。他今晚才知道這些天這么拼命:“以后不許再這樣做了,提高效率才是正經事?!?/br> 這讓他想起了多年前的瀾月,一樣的把寫作當成此生最熱愛的事情,責怪的話在嘴里轉了幾轉還是說不出口,轉而又開始安慰起她來:“其實你之前寫的很不錯了,進決賽沒問題的,放心?!?/br> 雖然這僅僅是出于人道主義關懷,時茜對景程還是有些感謝。車內慢慢消失的光線,時茜回過神來,發現車子已經駛進學校了。 接下來兩天,既然景程說不能在熬夜趕稿,時茜只能拿出拼了命的架勢提高手速。 敲完最后一個字,時茜終于徹底放心地仰倒在椅背上。她把稿子提交至組委會郵箱,終于可以放心地躺在床上睡一覺。 近來日夜顛倒,拼了命趕稿,現在終于可以暫時停下來歇一歇了。這一覺從中午睡到了晚上,醒來的時候都不知道身在何方。 本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閑,沒想到睡到到半夜時,卻疼得在床上打起滾來。 自己前些日子晝夜顛倒,瘋狂改稿,現在報應終于來了。她不想打120,寄希望于自己能硬扛到明天早上。于是她 便放任自流,希望腸胃能自行緩和。 到后半夜,時茜整個腹部像是被攪拌機翻攪。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臉色蒼白,額頭上是豆大的汗珠。 她試過所有的方法,坐著,躺著,趴著,都無濟于事。疼痛卻鋪天蓋向她席卷而來,像是不斷上漲的潮汐,巨浪不斷沖擊著堤壩。 時茜意識到問題可能并沒有那么簡單。她實在無法忍受巨浪般的疼痛,她拿出手機,撥通了120的電話。 因為病發在半夜,那是室友都在休息,所以是她一個人上的救護車。 醫生告訴她,因為之前長時間晝夜顛倒,不注意休息,引發了闌尾炎。再加上時茜當時還作死地沒有立即去醫院就診,被醫生劈頭蓋臉籌碼了一頓,然后她必須立即進行手術,還問她:“你家屬呢?這邊需要簽字繳費?!?/br> 她痛得背都佝僂了:“我自己簽可以嗎?” 醫生搖頭:“以你目前這個狀況是不行的,況且等下還要交費辦住院手續,你能行?” 凌晨5點多,說早不早,說晚也不晚,但難就難在她孤零零一人?都不知道找誰來幫她簽字。室友是不用指望了,不落井下石就很好了。她入學以來一直獨來獨往,一直忙著寫,也沒什么時間認識其他人。思來想去,她稍微熟識點的只有兩個人:賈盛云和景程。 而這兩人中,時茜還是選擇了賈盛云,畢竟有相處經驗,更加了解他的性格。 “你有時間嗎?”電話接通,時茜有氣無力地問。 賈盛云本來還在睡夢中,聽到時茜的聲音立馬驚醒了:“怎么了?你聲音聽起來不對勁?!?/br> 時茜沒有力氣跟他解釋:“我在醫院,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好,在哪里?” 掛掉電話以后,時茜坐急救市室門外的凳子上,手頭著腹部壓在腿上,等著新一波的疼痛過去。 這個點的醫院很安靜,只有少數幾個和她一樣得了疾病的人在,大堂空空蕩蕩,說話的聲音能傳出好遠。 等賈盛云辦完最后一道手續回來時,她疼得大汗淋漓,由賈盛云抱著才解脫般地躺在手術床上,被推進手術室。 手術過程很快,上了麻醉大概1個多小時后她就被推出了手術室。 沒想到賈盛云一直在手術室外等候,看到她被推出后立馬站起來走到了她身邊。時茜朝他笑了笑,然后閉眼睡了過去。 中午再次醒來時,病房里的人都在午睡,房間里回蕩的是電視廣告的聲音。她往周圍望了一圈,大部分都在午睡。 時茜從床下下來,穿上鞋子,準備走走。醫生囑咐她24小時內要下地走動,防止粘連。剛動完手術,刀口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把她疼得死去活來,她下床的時候即使格外小心也疼得死去活來,三五分鐘能完成的事硬生生拖成了半個小時。 她扶著走廊的墻壁,走幾步就需要歇一歇,走了幾步從后面伸過來一只手扶助她:“醒了怎么不叫我?”是賈盛云。他看上去有些憔悴,眼睛里布滿紅血絲,嘴唇發白,滿臉的疲倦。 時茜看到她過來了,笑了笑:“昨天謝謝你?!?/br> 賈盛云卻有點受傷:“何必這么客氣?!辈挥煞终f攙著她的手:“我和你一起走吧?!?/br>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話沒說完,卻被賈盛云打斷:“沒關系,我閑著也是閑著?!?/br> 時茜:“……”她十分糾結。聽電視里演的闌尾手術后會排氣,雖然兩人前世是情侶,這樣坦誠相見也不太好吧? 她有時候覺得命運真是愛捉弄人,一個生物學的天才,卻一直在醫院為了生活的各種瑣事疲于奔命。 雖然她已經跟老師請了假,但畢竟賈盛云還要上學, 所以陪她逛完以后,時茜便催他回去:“你會學校吧,別把課程都耽誤了?!?/br> 賈盛云卻不愿意:“你剛動完手術,今天我就在這里陪你吧?!?/br> 時茜:“我都能下床了,能有什么事情?有事情叫護士就可以了?!?/br> 賈盛云看她堅持己見便沒有堅持,囑咐她有什么事情打他電話后便匆匆離開了。 雖然嘴上逞強,獨自生活的弊端還是顯現了出來。 術后頭兩天還有,不能喝水進食,雖然看著鄰床吃香喝辣有些饑渴難耐,但也只能自我安慰“肯定一點都不好吃”。因為沒吃什么,也基本不用去洗手間,每天只要在病床上發呆思考人生就好。賈盛云太忙,每次過來了一會時茜就催他走了,免得他單個時間。 到了第三天,時茜餓的眼冒綠光的時候,差點想把床邊的綠植給啃了。 醫院的餐廳在3樓,每次都要排隊,時茜還沒痊愈自然做不來,只能央求鄰床的大嬸幫忙買,但次數多了她便不太樂意,嘴里絮絮叨叨地念著:“小姑娘,我老人家腿腳不好的……你家里人沒有過來嗎?……父母沒在這邊的話也可以喊親戚朋友的……總比你這樣一個人好……你這樣瞞著他們是不行的……”時茜只能苦笑。 她無奈,只能少少地加一些錢,說了許多好話,人家才勉強答應。 沒想到剛說完賈盛云就過來了,提著一個餐盒:“煮了些粥,你先吃一點吧?!?/br> 大嬸一看精神來了,飯也不去買了,在一邊喋喋不休:“嗨,小姑娘,你這不是有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