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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中有人在呼喚他,溫柔地,繾眷地,滿含愧疚地。然后,有柔軟的事物碰到了他的嘴唇,強勢而霸道的信息素糾纏住他。他皺著眉想要掙脫,弄得滿頭大汗,卻是白費功夫。那種禁錮并非身體上的,而更像是直接烙印在靈魂里。靈魂如同吸毒一般染上了一個人的氣息,就再難逃離,只會一味地依賴渴求,唯有那個人的信息素才能稍稍緩解心頭焦慮的感覺。這就叫做標記,杰斯特曾經很熟悉。不過這僅僅是短暫的標記,效果還沒有那么強烈。他曾經有過一次永久的標記,那是仿佛把兩個人的靈魂就此融合的感覺,所以,分開時就如同刮骨剃rou,比死亡還要難受。通過身體的接觸,來達到精神上的結合……標記就是這么一種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杰斯特正恍惚地想著,忽然,一股暖意包裹了全身。甚至腹部劇烈的疼痛也漸漸緩解了……最重要的是,被穆里斯的意識攻擊而受到的精神創傷,正在被一點一點地修復。那種感覺舒服地讓人想□□,就好像原本枯竭干涸的土地,被一點點注入清涼的水源。是的,這是標記的第二個用途。標記者的信息素可以修復被標記者的創傷,給予心靈上的安撫。當然反過來說就是,被標記的人一旦過長時間離開標記者,就會變得極其焦躁不安,甚至身體上的孱弱無力。而杰斯特此時就在享受著治療修復的待遇,就像躺在血池里回血回藍。而那個充當著紅藍藥的人,也盡心盡力地輸送著信息素和精神安撫,精神實在可嘉。——好吧,雖然不知道你是誰,看在你目的單純心地善良的份上……等我起來,咱倆打一炮我就饒了你。杰斯特這樣想著,然后陷入了深度的、舒適的睡眠。沒有什么節cao的杰斯特,在與林濤的約炮被打斷后,即使被揍得吐血,仍然堅持地……饑渴難耐著。再次醒來時,直接映入杰斯特眼簾的是克萊爾的臭臉。“這個任務你不用做了,給我安分呆著?!?/br>克萊爾瞇著眼,語氣近乎是咬牙切齒的?!盀榱四?,我拉下臉去求林濤接這個任務,結果你這個sao貨竟然這么饑渴,搞出這種事情!”當然最重要的理由克萊爾沒有說出來。杰斯特受傷,盡管是他自作自受,但克萊爾還是……該死地心疼著。當務之急還是離林濤和穆里斯越遠越好——不過,這份債,他遲早要討回來。杰斯特卻沒有理他,無論克萊爾那邊如何暴跳如雷,他都只是呆呆地望著天花板。這間房子并不大,風格比較簡約,但明顯不是病房。床頭柜上的花瓶里插著一朵粉色的康乃馨,白色的窗簾被風微微吹動。這兒,應該是克萊爾的家。“同居吧?!苯芩固卣f,語氣很平淡。“……”“看你這兒居住條件不錯?!苯芩固匦鳖┝艘谎勰莻€一臉詫異的男人,接著說:“而且,你不是標記了我么?!痹跇擞浵?,還是住在一起方便。“……”克萊爾瞬間僵住,有種做壞事被人戳穿的尷尬。他扯了扯領口,突然感覺有點悶熱。“但是,任務我要繼續做?!辈还芩姆磻?,杰斯特自顧自地說下去?!拔乙淳o林濤……我不放心他?!?/br>“……?”少將先生發現自己有點跟不上這個特工的跳躍思維。思考了一下杰斯特的話,他腹誹道,林濤和你在一起才更加讓人不放心吧?!“林濤懷孕了。你早就知道了吧?他和穆里斯分手你幾乎都是第一時間知道的?!?/br>“……”他是知道沒錯。但是杰斯特又是怎么知道的?林濤幾乎沒有告訴幾個人,連那個倒霉的孩子的父親都還蒙在鼓里。杰斯特看了看臉上寫著“求解你是怎么了解的,在線等急”的少將先生,突然有點想笑。但是他克制住了,抿了抿唇說:“我觀察出來的?!?/br>“他的表現……和喬安一模一樣?!苯芩固孛蛄嗣虼?,表情顯得有點苦澀?!澳阒赖陌??”知道……喬安也該死地接受了那個cao蛋手術,所以才會力量削弱——然后,在那個明明不算難的任務里,毀滅。克萊爾沒有回答。良久,他伸出手摸了摸杰斯特的腦袋。……克萊爾:其實我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杰斯特:……“嘟嘟嘟嘟——”接通。“林濤,對不起,我——”掛斷。林濤面無表情地做完一系列動作,然后重新把自己用棉被裹起來。他整個人嚴實地就像一個粽子,只留了一個呼吸的小口。布萊克一臉擔憂的表情注視著那個小蒙古包。這兩天,除了吃飯和上廁所,林濤一直都保持著這種姿勢,饒是粗神經如他也感覺出了不對。況且,即便林濤極力掩飾,他身上穆里斯強勢的信息素仍然散布了出來。強大的威懾讓布萊克胳膊上都起了雞皮疙瘩,所以他即使擔心,也沒有辦法上前去做點什么。他只是隱隱約約明白——團長,似乎,被……標記了?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不過這簡直是唯一的解釋。——上帝保佑,阿門。林濤裹在棉被里,仍然止不住地發抖。那是來自靈魂的寒冷,和強烈的焦慮、沒有安全感。就如同被扒光了衣服丟在大街上,又或者是被扔到岸上暴曬的魚。被強行標記,然后又不得不承受的與標記者分離的痛苦,這些,全部都在折磨著林濤的神經。……憑什么,是我?冷汗一點點滑下,越積越多,直到模糊了整個視線。……不想妥協。耳邊清晰響起牙齒顫抖著碰撞的聲音。……好冷。耳邊響起愛麗絲有點干澀的聲音。——“林濤,你的情況比較特殊?!?/br>——“我不知道醫學史上有沒有這種案例……你可能,是第一個被標記的哨兵。也許是那個手術引起的一點變異,或者別的什么?!?/br>——“對于短暫標記來說,別的被標記者離開標記的人,會感到不安,焦慮,但是還能正常地生活。但是你不行,你……離開穆里斯一天到兩天,就是極限了?!?/br>——“雖然這樣很殘酷,但是,在標記消失之前……請務必,和穆里斯待在一起。十米范圍,一天至少接觸4個小時以上?!?/br>——“這樣對孩子也好?!?/br>那些話像鬼魅一樣纏著林濤,就像什么奇怪的詛咒,不停地倒帶重播,讓他頭痛欲裂。也一點點地,消磨著他的意志。也許她是對的……林濤想。因為,在剛剛聽到穆里斯的聲音時,他除了心理上的厭惡,大腦卻不合時宜地發出依賴欣喜的訊號。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