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心藍衣男子了,平心而論藍衣男子并不是壞人,有時甚至有些可愛,他不過是想和我比試一場,若因此而要了他的命實在不該。“雖不能讓他死,但阻擋一會兒也是可以的?!甭犓绱苏f我頓時放下心來,陸潯以為我怕那藍衣男子追上來,這樣反而更好,若陸潯知道我在為一個妖怪擔心不知又要如何想了,說實話我也挺想教訓一下那藍衣男子的。東方微熹,雞鳴于塒,半個時辰的期限已經就過去了,不知花花他們如何?我黯然的低下頭,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想要保護的都沒有保護好。“你怎么不知道躲?那一劍有多危險你知道嗎?”陸潯的聲音突然響起。我一抬眼就見到了他有些生氣的表情。我被他少見的生氣的表情給嚇到了,反而不敢講自己不躲的理由了,難道讓我說出因為我傷了那藍衣男子,被他戳一劍也算合情合理這樣的話?雖然這話也算合情合理,只是與我這個無妄門門主的身份不太般配啊,況且在自己手下面前要有些威望。話說為什么每次只有在陸潯面前,我才會意識到自己是無妄門的門主,另外陸潯現在不該在長留山嗎,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陸潯見我不說話,繼續問:“你有沒有去南疆?”聽他如此問,我不禁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南疆發生了什么事?”“南疆沒有發生什么事?你沒有去?”陸潯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是嚴厲,“不要左顧言他,快說!”我硬著頭皮迎著他的目光,說:“沒去?!蓖蝗挥幸环N事情好像嚴重了的感覺。果然每次有壞的預感的時候,我的感覺就超級準確。“長留山出事了。我通過碧落黃泉影才找到你的,我們現在回無妄門,你是無妄門的門主,我是大祭司,我們要與無妄門共存?!辈恢遣皇秋L的原因,在微微發藍的天空之下,四面八方的風聲顯的分外蒼涼,陸潯的聲音聽起來竟微微有些發顫,蘊含著幾分殉道般的悲涼之感。我一時不知要如何要入回應他,只是覺得渾身有些發冷。脖子上尤其冷,我摸了摸脖子,手上一片粘糊糊的血液,突然覺得陸潯的臉忽遠忽近,眼前都是血的顏色。。。。然后我就又不出意外的昏了故去,在昏倒之前我在想為什么每次受傷都要像個娘們似的昏過去呢?根據以往的經驗,一旦昏過去就會錯過好多東西,不知這次會錯過些什么,但是北北,小魚兒已經死了,我也不必害怕再錯過什么了。模模糊糊中我感覺好像有千萬根針扎進了腦袋,混蛋,誰在扎老子!陸潯啊,就算你想快點把我弄醒,也不要用扎我腦袋這種方法吧,真的很痛的!相對于腦袋的痛疼我覺得讓沉重的眼皮現在睜開是一件更讓人無法忍受的事情,被扎就被扎吧,權當是免費的按摩了。想到這里我又要昏昏沉沉的陷入更深度的昏迷,不對,是更深度的睡眠。太陽xue那邊被猛然扎了一針,整個人好像痙攣似的,痛得幾乎透不過氣!“這哪個庸醫,這樣扎會死人的!”我睜開眼剛想罵娘,才發現哪里有什么陸潯,庸醫??!我這是在哪里呢?天地一片灰暗,海水翻出詭異的紅色的波浪,罡風獵獵,天空此時變得好低好低,好像要蓋在了海面上,大團大團的云朵從身邊飄過,被罡風撕扯得支離破碎,散在空中,迅速飛向天邊,嗚咽的風聲中透出幾分凄厲的怪叫,絕望又滲人。。。。陽光顯得分外蒼白,昏黃的光線如遲暮的老人,已經無力回天。面前的場景很是熟悉,一個人被其他四人圍攻,而他門旁邊還站著一個孩子。。。。“他在哪里?”。。?!白屗麧L出來見我!”連對話都一模一樣。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身處這樣的環境中,而且還是飄浮在半空之中,當然最恐怖的事情還不止如此,我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人——叫嚷著要見‘他’的那個人,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那種懷疑自己存在的莫名的空虛感又襲上心頭,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記得我在北北的芥子世界里就曾經懷疑過自己是否存在,現在這種懷疑又在腦海里盤桓。如果我存在,那么面前的人是否存在呢?面前的這個與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是誰?就在我愣神之際那個被圍攻的人又被打倒在地,他大口大口的吐著血,手幾乎有些發抖的拿出別在腰間玉簫。他周身是一片光芒,卻黯淡無華。男子身下的血好像有了靈魂,怎么也不會被松軟的土壤洇透,反而慢慢的沿著那光芒爬了上去。其他四人各自祭出自家法寶,不知在擺什么陣,但是很明顯他們要給這男子最后一擊。看著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被打得這么慘,我怎么覺得自己好丟臉??!那個男子低聲說著什么,我明明離他很遠,卻聽得一清二楚。“不能忘記,記下他的名字啊。。。這個名字是我送給他的,他,他欠我的?!彼谒浪赖囟⒅窈?,突然苦笑一聲:“我咎由自取,是我咎由自取。我只是想記住他。我是誰?我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我連自己都記不住。。?!?/br>我慢慢走近那受傷的男子,伸頭看著他手中的玉簫,才發現他正在玉簫上刻字,就是用指甲在玉簫上刻字,他沒有可以刻字的利器,只能用手指,盡管如此玉簫上的字仍然清晰可見。再去看他刻在玉簫上面的字,端端正正的一個“源”。我心里一緊,突然覺的一股強大的力量要將我生生撕成兩半,一些陌生的畫面在腦海里迅速掠過。桃花,□□,大紅嫁衣,山上人家,大漠孤煙,浩渺大海,皇宮禁苑,湖光波影,雪霽初晴,攤素紙,執丹青落筆留紅顏,白發三千。。。腦袋要裂開了似的,我抱著頭,想把那些畫面從腦海里驅散。“賀稹,你一直都在自作多情?!庇质悄莻€聲音,一直在夢里出現的聲音,如附骨之蛆,惡心!實在忍不住這痛疼,我痛苦的大叫著:“啊——”天地更加昏暗,海水拍打著岸邊的石頭,帶走了被打碎的石塊兒,四合如蓋欲要壓將下來。那個低喃著的神經質般的男人不見了,不對,消失掉的不是他,是我自己。我要被眼前的情形搞瘋了,舉手想要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打醒??墒俏业氖钟衷趺戳??我看著自己的手指,指甲皆斷,竟一點也不覺痛疼,可能是痛得太過了,就習慣了,手中的玉簫是斑斑血跡,幾乎要浸沒那剛刻好的‘源’,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沒有九曜圈,再看看自己所穿的衣服,是方才那個被圍攻的人的打扮。我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慌,千萬不要慌!為什么突然好想放棄,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