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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可它卻用這樣相當于同歸于盡的方式來要她的命…… 她究竟什么時候得罪了妖界的這些妖精? 正當她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透時,蝎子精已經將毒刺扎入灶君身上,朝著她而來。 它的長尾上,還有滿滿的毒刺。 朝她露出一個猙獰的笑來,它驀地將那長尾狠狠一甩。 霎時,那些毒刺以著天崩地裂之勢朝著她飛來。猶如漫天雨絲,密布的姿勢根本讓她避無可避。 石溪本就已經中了它的幾根毒刺,已經有搖搖欲墜的趨勢了。 這會兒見如此攻勢,知曉今夜必定是逃不過了。 也好,反正她這條命遲早都會亡。 不過終歸是可惜了,至死都不明白這些妖為何要殺她…… 臨昏迷前,一股熟悉的氣息席卷而至,她倒下的身子一下子就被卷入了一個有力的懷抱。 * 石溪再醒來時,便發現自己在三生石本體之中休養。 她難以置信地幻化身形而出,竟發現還在原來的那座假山內。 整座府邸靜悄悄的,依舊是深夜,夜色迷離。想來那些凡人壓根兒就沒發現廚房這邊的動靜。 輕車熟路,石溪一步步走向這座宅院的大廚房。虛弱的身子緩緩而行,嘴里頭喚了幾聲“灶君”。 沒曾想灶君居然還真的出現了。 她原以為很可能出了意外的灶君翹著花白胡子朝她走了過來:“小石頭你怎樣?身體可還好?多虧了三殿下咱們才能沒事啊。我這老頭子也算是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了,真是夠嚇人的。對了,三殿下見你身體虛弱說是去天界向老君討要仙丹去了,速速便回?!?/br> 絮絮叨叨著,她還什么都沒問,他便已經竹筒倒豆子般都倒了出來。 易淮離。 果然是他。 只不過石溪卻是不愿見到他的。 她聽后便往外走:“灶君,我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山高水遠,咱們后會有期吧?!?/br> “誒誒誒,你去哪兒???小石頭你什么情況傷還沒好還沒給我多做幾道菜怎么就這么急著走了呢……” 灶君忙在后頭跟了過來。 石溪充耳不聞,一個勁往前走。 不過很快,便撞上了一堵憑空而至彌漫著仙澤的rou墻。 “小石頭這是知曉本殿歸來了,特意來迎本殿?” 易淮離帶笑的嗓音充斥耳畔,慵懶戲謔。 37、挾恩求報 [Z 人界。 這一世的人界共有七大國,由擅長巫蠱之術的巫國統治著這些國家。附屬國俯首稱臣,歲歲朝貢。 雖說是巫國,但也只是皇族一脈會些術數。據傳當年便是巫族的長老率領著弟子成立的巫家軍,統一了七國。 在這之后,長老登基稱帝,至于這些巫家軍,便成為了守衛皇城的最忠勇之士。若是有亂匪叛亂,由普通軍隊征伐。一旦普通軍隊無法攻克叛軍,才會出動這些巫家軍。 石溪有些惴惴不安地跟隨著易淮離的腳步走在皇城街道上。 這位三殿下的性子委實是難辨,自從那日從蝎子精手上救了她,便挾恩求報起來。非得讓她幫著尋什么他失蹤的妃子。 自然,這位在洞房花燭夜神秘失蹤的天界三殿下正妃,也是讓人唏噓的。 本該享盡尊榮,卻倏爾不見,是死是活無從查知。 天界以上次白骨妖擅入天池傷了這位妃子為由,覺得極有可能是妖界從中做了手腳,命妖界交出夕薇兒。自此雙方對峙,一時難抉。 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這位三殿下竟然讓她一塊冥界三生石去幫著他尋妻。 不論是千年前的燈芯,還是千年后的三生石,她都不能再與他有任何牽扯了。他要尋什么人,他自尋去,與她何干? 偏偏人家一個“救命之恩”丟過來,令她反駁不出半句。 “你這小石頭,又不是如睿兒那般短胳膊短腿,怎生走個路都這般磨蹭?!?/br> 前頭的易淮離見她一直磨磨蹭蹭地跟在他后頭,皺著眉轉過身。 “三殿下說笑了,您身份高貴,我這是遵循禮數敬著您,是以才特意慢兩步跟在您身后?!?/br> 石溪皮笑rou不笑,這趟所謂的尋人差事她根本就不想接。 聞言,易淮離微微一怔,那張風華絕代的俊顏上揚起一抹弧度,令街頭走過的女子目眩神迷。 他卻仿佛渾然不覺自己攪亂了那一湖湖的春水,只是兀自停下步子,見她也停了,便索性走到她身側,與她比肩而立。 “本殿向來便不注重那些禮儀規矩。今兒個你有幸,本殿便允了你與本殿并行的機會?!?/br> 石溪:“……”她謝謝他了!誰稀罕這樣的機會! 周遭小販叫賣聲不絕于耳,街道兩旁的鋪子更是熱鬧非凡。 兩人雖都已經掩去了仙澤,又故意黯淡了幾分容顏,無奈依舊極為惹眼。 這般往街頭一站,又有不少人投射過來打量的視線。 易淮離早已習慣了萬眾矚目,閑庭信步。唯獨石溪,壓力山大。 以防被越來越多的人注視到,她只能硬著頭皮和他并行往前。 “三殿下,您自去尋您的薇兒姑娘,為何偏偏就認定了我能尋到她呢。我當真是不知道她的下落?!彼喟桶椭粡埬?。 他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愁眉不展的樣子,伸手一下子就捏住了她的臉頰:“你這塊冥界的三生石還真是百無一用?!?/br> 說著埋汰她的話,他卻心情大好,眼角眉梢似乎都醞釀著一絲愜意。隨手扔了幾枚銅板給路旁的小販,拿過一串糖葫蘆便塞到了她手上。 被投喂了的石溪:“……” 別以為給她買串糖葫蘆就能夠抵消他捏她臉蛋的仇! 38、不怕她吃味傷心? [Z 噠噠的馬蹄聲傳來,伴隨著街道上的百姓慌亂四散,雞飛狗跳。 當先一騎上是一個身著戎裝之人,胸前掛著個襁褓里的嬰孩。以防孩子掉落,將帶子在胸前打了個結。他打馬揚鞭絲毫不敢停歇,一聲聲催促的“駕駕駕”聲響徹長街。 而他的身后,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