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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可告人的秘——我靠你剛剛說什么,分了???” 紀寒一拍桌,火急火燎地去扒拉李輕舟讓她趕緊端正坐好,邊問:“真的假的,你逗我玩呢吧???” “啊,真的啊?!崩钶p舟歪著腦袋一臉休息被打擾的不悅。 分手三天——誰讓她昨天上午醒來時發現,那個說保證不碰她的人那時正牢牢將她圈進懷里睡得正香——所以分手三天并且三天內不許跟她講話作為懲罰一點也不過分吧。 紀寒卻不信,愣了半天,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開始罵罵咧咧:“你他媽騙到我了,你贏了!” 剛說完就被自己笑到,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騙你干嘛又沒好處,”李輕舟趴回座位懶得理他了,“不信你去問他本人?!?/br> 話說到這份上紀寒心都涼了:“所以是真的???我靠,別啊你們倆,在一塊不挺好的嗎!” 咦——平時倒看不出來他有這么支持他們兩個。李輕舟瞇著眼,不由起了壞心思——她撐起幾分精神,故作為難道:“就是處了一段時間發現我倆不合適啊?!?/br> 看得出來紀寒是真急了,抓耳撓腮,手也不知該何處安放。 “不是,”他四下看了看,這會還沒有任何人回來,但他還是壓低了聲音,“阿辭為你做得挺多了果凍,咱們不說遠的就往近了說——那五十萬可不是一個高中生能拿得出來的,哪怕他們家再有錢呢。就沖這點你是不是得再考慮考慮?我能看出來那小子是真心喜歡你?!?/br> “……” 哦。 哦—— 她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李輕舟所有的困意都被一句“五十萬”給炸飛,飛得精光。她微挑眉梢,在紀寒焦灼的目光下直起身子,神色冰寒,冷冷道:“什么五十萬?” 靠,完蛋!——紀寒一口噎住,張了張嘴,又閉上。半晌,訕笑道:“哎喲你還真信啊,我嚇唬你呢!我平時就愛這么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輕舟冷笑:“我還真不知道?!?/br> 她站起來連外套都沒顧得上拿就往外頭走,紀寒緊跟上扯她的校服袖子:“干啥啊干啥啊,真的,我剛開玩笑的,你上哪兒去?我跟你一起!” 李輕舟陰惻惻瞥他一眼:“我上廁所你也一起?” “……” 糟心啊——紀寒覺得天塌了,地裂了,他這輩子怕是要毀了——媽的,就知道這臭丫頭片子一點兒也不好騙! 得,橫豎都得跪下叫爸爸了,他索性發揮出最高總結歸納水平將整件事和盤托出。 無非就是個人渣拿他們兩個啵啵的視頻來威脅他老鐵當移動提款機,而他以為他老鐵不會去當移動提款機,但是他老鐵居然真的去當了移動提款機的故事。 “你們倆最近頻繁去醫務室是因為這個?”李輕舟抱起手臂翹腿坐在課桌上,神情冷冽地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 “也沒有頻繁吧,我就去了一次……”接受到對方襲來的目光,他不由收了聲。 怪不得。 李輕舟嗤笑一聲。 怪不得之前慕朝辭忽然打聽校醫,怪不得那天她要去醫務室找人的時候紀寒百般阻攔。 早就該察覺不對勁了,可她一直沒有往這方面想。 “因為那個校醫有我親他的視頻,”話到此頓了一下,再往后聽著有些咬牙切齒,“所以那傻逼就顛顛地把錢給他送過去了?” “也,也不是!”紀寒竟然覺得有點恐慌。他總覺得事情會向他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那種對未知事物的恐懼現在已經壓過剛剛對他老鐵的那一丟丟愧疚,“阿辭說他有辦法來著,說什么敲詐勒索既遂和未遂……哎呀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當時他說能搞定,但不知道為什么那人渣拿到錢以后并沒有照約定刪除視頻然后滾蛋。再后面我就不知道——哎哎哎你要去哪?” 李輕舟跳下課桌,抖開外套穿到身上。 這個時候課間cao已經結束,正有大批學生競走一樣回到教學樓。 等她穿好衣服紀寒羅里吧嗦完畢問出那一句“要去哪”的時候,樓道里已經有些喧鬧了。 “去討債?!彼潇o且輕聲說道。 輕到快要淹沒在雜聲中的三個字,卻猶如平地驚雷,炸響在紀寒的腦海。 ☆、第六十四章 醫務室在辦公樓三樓,此刻陽光充盈,在屋內打下錯落有致的光影。 門半開著,窗戶緊閉,暖氣烘烤,一進門撲面而來一股暖意,夾帶著一絲淺淡的藥味。 沒有人。 李輕舟喘勻一口氣,抬眸目光移向天花板的一角,運作中的攝像頭似乎發現正有陌生人踏進自己的領域,微微朝她這邊轉了一下。 多明顯的東西——她微微壓下眼睫,眸中陰霾一閃而逝——可她來過兩三次,從來沒注意到。 辦公桌上整整齊齊擺著一些看起來還嶄新醫藥書籍,正對座椅的筆記本電腦嚴絲合縫,而它的主人卻不知又溜去哪里。 李輕舟腳步輕得像只貓,動靜與陽光下輕揚的塵埃一起輕盈無聲地落到地上。她走到桌前,兩指掀起電腦屏幕,待機狀態下的機器頃刻間亮了起來—— 呵,果然要密碼。 就知道他既然敢把這東西光明正大地放在這里,必然是有著不怕被發現的理由。 那能怎么辦?——偷? 沒來得及自我否定,走廊上已然響起略顯急促的腳步聲。 “啪嗒啪嗒”一步緊跟一步,小跑著,在安靜的環境中尤為清晰顯耳。 是那校醫嗎? 她輕嗤,瞥了眼墻角的攝像頭,挑釁的目光毫不收斂。 好啊,既然來了,那就打個招呼好了。 屋里有點燥,又不透氣,李輕舟行至窗邊拉開那扇潔凈的窗戶,這才慢騰騰挪到床邊坐著。 腦袋里不由憶起第一次來這里時的情景—— 是李嫣然因為痛經進醫院的那天,同時也是慕朝辭對她表露心聲的那天。因為那個大男孩蹲著小心翼翼拿棉球給她傷口消毒的樣子太過認真,讓她想起了很久以前一段十分難忘的記憶,和一個十分難忘的人。 當時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了,事情也過去那么久,完全想不到會在兩個月后被重新翻出來說因為她當時的情緒失控而間接導致慕朝辭被敲詐勒索—— 那傻逼真的要氣死人了! 腳步聲近了。 李輕舟斂去面部表情緊盯那扇半開的門。 最先進入視線當中的是一只手,五指修長有力,撐著門推開后,男生頎長挺拔的身姿從那道縫隙中擠進她的視野。 慕朝辭呼吸不穩,看到她時明顯松了口氣。在注意到醫務室并沒有其他人,也就是說李輕舟撲空后,他眸中的緊張一下逝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