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嗎?” 李輕舟摁開手機屏幕:“百分之八?!?/br> 紀寒沉默三秒:“……百分之八怕是開不了手電筒?!?/br> 李輕舟勾勾唇角,狀似安慰:“不用怕,的確開不了。 紀寒:“……” 紀寒:“哦?!?/br> 李嫣然給出建議:“或許我們可以問看門的大爺借個手電筒?” 紀寒再次沉默三秒:“……這個時間大爺怕是在校園哪個角落巡邏?!?/br> 慕朝辭徐徐道:“不用怕,的確在巡邏?!?/br> 紀寒:“……” 他左右各看一眼:“你倆什么情況,好上啦?連說話都要學,有意思嗎!” 李輕舟嗤笑:“為什么要跟他好,我喜歡的是你?!?/br> 紀寒:“……” 笑話他,紅果果的笑話他。 不就為了探她口風犧牲了一下小我嗎?媽的,都過了大半個晚上了,這個梗她怎么還記地這么清楚。 紀寒吸了口氣,心平氣和并微笑道:“李果凍你這臭丫頭片子,馬上從我眼前滾走,謝謝?!?/br> ———— 到校時,電動大門已經關閉,僅留了一條一人通過的空隙。偶爾有老師踏著快速的步伐從空隙中穿過,結束了一天漫長冗雜的教學工作,終于尋得片刻清閑,下班回家。 慕朝辭將車停在西校門口寬闊的空地,空地由矩形大理石鋪砌,平整雅致而不失大氣。 如紀寒所說,教學樓早已斷電。這個時間,學生宿舍也已經拉閘,唯有辦公樓亮有零散的燈光。 樓內一片漆黑,剛進入時還可借著外頭映進的燈光勉強看清腳下的路,可一上了樓梯,李輕舟直接兩眼一抹黑,動作也比另外三人遲鈍不少,落在了后面。 夜深人靜,人去樓空,八層高樓少了往日的活潑生氣,現下回蕩著幾人紛亂的腳步聲,甚至讓人心悸。 李嫣然抓著扶手警惕地每上一層就張望幾眼:“總覺得有什么東西會突然沖出來?!?/br> 紀寒:“沖出來干嘛,把你吃掉?” 他忽然一轉身對著李嫣然,刻意壓低嗓音兇狠地叫了一嗓子:“嗷嗚!” 李嫣然:“啊啊啊啊??!” 李嫣然心里完全沒防備,本就提心吊膽,被這么一嚇,登時不由自主地退下好幾級臺階,腳下不穩,差點摔進慕朝辭懷里。 男生伸手撐住她的后背,輕緩地推了一把幫她站穩:“你別聽他說,他就喜歡瞎鬧?!?/br> 紀寒不滿:“我只是生動地表達了一下我的疑問好嗎?你看我們家果凍多勇敢,吱個聲都不帶吱的?!?/br> 月光淺淡,樓梯處又是深色玻璃,沒透進來多少光。慕朝辭眼睛早已習慣了黑暗,回頭一看,見被點到名的女生正拿腳尖試探著臺階。 慕朝辭忽然感到奇怪。 她腳尖頂到臺階底部,而后邁了上去,抓著扶手一步一步走上來,像是沒看見他,直愣愣地往他身上撞。 他連忙閃避,隱約聽見她低聲呢喃:“……三、四、五……” 三四五? 慕朝辭壓下眉頭。 她在數樓梯——她看不見。 是了,那天晚上也是這樣,差點撞上他卻毫無察覺。他本來想問的,但被她當時莫名的話語帶跑了心思。 “李輕舟?!彼鋈惠p聲喚道。 “嗯,”李輕舟應了一聲,她頓下腳步,聽著從自己斜后方傳來的聲音,好像知道他將要說什么,“我夜盲?!?/br> 慕朝辭心陡然一沉。 都已經爬上四層樓,他竟現在才發現。 紀寒大咧咧的聲音響在頭頂:“什么東西?” 他在腦內極速檢索“夜盲”兩字:“夜盲補維A??!” 李輕舟:“先天性的?!?/br> 紀寒:“???” 慕朝辭:“治療過嗎?” 李輕舟:“沒有,沒得治?!?/br> “沒得治最起碼也可以控制一下,”慕朝辭聲音難得染上焦灼,“你這樣放著不管知不知道以后可能會——” “會瞎,”李輕舟打斷他,停頓良久,靜靜說,“我知道?!?/br> 慕朝辭啞然。 樓梯間,紀寒察覺氛圍風向不對,早已招呼著李嫣然悄悄離開,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逐漸淹沒于無邊無際的黑暗。 李輕舟駐足,直至耳邊沒有絲毫動靜,她不再停留,腳尖又開始試探著往上抬。將將邁上一步,忽覺自己手肘被捏住并往回拉扯,她踉蹌退下一步,堪堪穩住身形。 “我不知道你過去發生過什么,但我不喜歡你看什么都平平淡淡甚至無欲無求的樣子。拒人于千里之外暫且不提,你連你自己都不珍惜?!蹦猩鷾赝痰?。 不喜歡? 有意思。 李輕舟扯出一絲冷笑:“我要你喜歡了嗎?我拒或不拒和你有關系嗎?我就是不珍惜你管得著嗎?” 她的聲音太冷靜。 “可你知道你明明不是這樣子?!?/br> “我不知道?!?/br> “……你能不能不要賭氣跟我說話?” 哪怕再克制再壓抑,積聚已久的情緒總會有爆發的那一天。 李輕舟心口仿佛一座巖漿翻滾即噴發的火山,那guntang的熱浪一層又一層升騰氤氳,似利刃,如重石,剪斷、碾壓,如此這般,不斷消磨著她一直以來刻意保持的理智。 “明明是你一直在多管閑事!”她聲音忽然尖銳起來,“你根本就不了解,你什么都不知道,還總是從容不迫地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 “你管我干嘛?你是我什么人你就管我,你管我經過我同意了嗎?我不用你管!任何人都管不到我,我自己想怎樣就怎樣!” “哈,還說什么我不是這個樣子,傻逼玩意,我就是這樣你知道了嗎,我就是這樣!” 她大喘著氣,不等回應就氣沖沖地甩開他的手繼續上樓。 慕朝辭捉住她的手腕,回扯,強硬地將她抵至欄桿。 短暫的沉默中,她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急促而有力,像一下一下敲在耳膜。 “我不知道,”他說,“我只知道你是這樣的?!?/br> 后背的大片懸空讓李輕舟不由自主抓著他的衣襟往前瑟縮,而在這眼前的一片漆黑中,她驀然迎上男生溫軟的唇。 像是狂風驟雨,他的吻來得相當激烈,帶著要將她碾碎的氣勢,步步緊逼,死死壓迫,不給她喘息的空檔,也不給她還手的機會。 李輕舟不受控制地哼出一聲嗚咽。 他的舌不肯放過她口腔的每一寸角落,舔咬,啃噬,像是要把之前那次被動承受的都返還給她。 直到李輕舟開始以回應予以反抗,直到明顯的血腥氣自兩人唇間蔓延。 她猛地推開他,幾乎是尖叫了一聲:“cao|你媽!你不要命了!” 她揚起手,也不管看見看不見,打著打不著,一巴掌眼看要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