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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是最好的,而楚安行也切實受了懲罰,她也不是不饒人。 不過—— 罰完了壞人,救了她和姬嫆的郁大人還沒有被嘉獎,這可怎么行! 宜春郡主認真想了想,她親自送謝禮到郁大人府上,再誠懇請郁大人喝茶致謝,怎么看也不該被拒絕吧? 可萬一郁大人就是好清純好不做作,非要拒絕她呢? 宜春郡主認真沉思,深覺為了避免出現這樣的情況,或許她需要直接讓陛下獎勵郁大人一個陪她喝茶的機會。這樣,他總沒有辦法拒絕吧?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宜春郡主喜滋滋去了見她的皇帝堂哥。 和宜春郡主一起早早到寧心殿和章太后請過安、用過早膳的七公主姬嫆,此時已然撇下了姬媤,帶著自己在宮外買好的禮物,到太醫院去了堵寧清。 寧清仍穿著深色的官袍,他從藥房走出來,正看到立在廊下、低頭盯著繡鞋看的姬嫆。聽見腳步聲,姬嫆抬起頭,卻發現寧清主動朝她走過來,她立在原處沒動。 一直走到姬嫆的跟前,寧清先行了個禮,之后面色平靜問,“殿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他微彎下腰,仔細看看姬嫆的臉,似專心致志在觀察她的氣色如何。 姬嫆臉頰微紅,輕咳一聲掩飾不自在,“不是不舒服……在宮外受了點傷,想來找寧太醫拿一點傷藥?!彼龘P起鴉翅長睫,望向寧清,“不知寧太醫方便與否?” 寧清便又似關心非關心問,“殿下怎么受傷了?” 姬嫆何曾受傷?不過是聽到寧清那樣的話,忍不住替自己胡謅了個理由罷了。被追問受傷的原因,她唯有硬著頭皮說,“一點小傷而已,擦點藥便無礙?!?/br> “殿下受傷了,如何可以輕視?”寧清說著,嘴角勾了勾道,“殿下先到屋里坐一會,微臣去取傷藥。但即使是小傷,也不能隨便對待,殿下應愛惜自己的身體?!?/br> 寧清說著折回藥房,姬嫆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才徑自進得他指的那間屋子。這是平日里寧清起居之處,布置簡單,卻干凈整潔,乍看過來頗為井井有條。 屋子里有股和院子里類似的藥香味,姬嫆一雙眼睛雖然四下亂看,但沒有去亂動寧清的東西,同樣沒有往里間走。擇了張椅子坐下以后,姬嫆把禮物取了出來。 ☆、32.學習 聽說宜春郡主來了時, 郁凌峰正在后院練劍。他雖為文官, 但幼年時體質瘦弱,家人擔憂, 便請先生教他武功, 以強身健體, 于是習武的習慣一直保留到現在。 郁凌峰停了動作, 收起長劍, 立有仆從上前雙手接過。 他一面往自己的房間走,一面問傳話的小廝,“只有郡主一個人?” 小廝便道, “是,但宜春郡主領著不少宮人,說是專程與少爺送謝禮來了?!?/br> 既用了送謝禮的由頭, 必是為了前兩日的事情。 郁凌峰心中清明, 知姬媤此番到郁府是為什么, 因而不再多問。 他徑自回了房間,梳洗過、換得身干凈的衣服才去往正廳。 甫一見到郁凌峰, 宜春郡主便是眼前一亮。 穿著墨青竹節暗紋秋袍的人眉眼疏朗,舉手投足愈顯通身意氣風發,壓不住的風姿瀟灑,止不住的賞心悅目。 她的眼神太炙熱, 有一瞬間, 郁凌峰以為自己變成了砧板上的一塊肥美鮮rou。 站在砧板前的人虎視眈眈、摩拳擦掌, 勢必要用盡所有辦法將他吞入腹中方罷休。 這是一種讓他并不怎么認為舒服的感覺。 郁凌峰掩下心思, 走得上前與宜春郡主行禮。 原先坐著喝茶在等他的人隨意起身,待免了郁凌峰的禮,便說,“上次在九龍山,多虧了郁大人出手相助。小小謝禮,不成敬意,還請郁大人不要推脫,千萬收下?!?/br> 郁凌峰正要開口,又聽得宜春郡主道,“這也是陛下的意思?!?/br> 他的話被堵回肚子里面,一時唯有緊閉嘴巴,低首躬身道,“多謝陛下恩典?!?/br> 宜春郡主笑了笑,命宮人將東西一一擱好,又讓他們退下。 她滿面春風,走到郁凌峰的身邊。 來回踱了幾步后,她問,“郁大人為何這般拘謹,是看到我不好意思了嗎?” 宜春郡主在封地長大,近十年來初次到鄴京,因而在此前,哪怕是關于她的傳聞,郁凌峰都沒有聽說過。當聽到她的這句話時,他首先想起那天她一打四的畫面。 哪怕對方是郡主,郁凌峰也不喜自己被一壓再壓。 他對姬媤露出絲笑容,卻別有意味說,“微臣雖非不好意思,叫郡主失望,但看到郡主,的確很容易想起一句話。大約是因郡主英姿如此,究竟百聞不如一見?!?/br> 那一天,她一個人對四個大男人,郁凌峰必定看見了,否則他不會特地用上了“英姿”這樣的詞,還偏添上一句百聞不如一見。講道理,她在鄴京哪有什么傳聞? 不過,這也沒有什么。 她身手很好,難道是丟人的事情嗎? 宜春郡主含笑望著他,佯作不知他話中意味,問,“不知是什么話?” 郁凌峰斂笑,徐徐道,“人不可貌相?!?/br> 宜春郡主聽聞,忽而變得興奮,“郁大人,我必須說,你這句話非常正確。以及,希望郁大人可以向我學習!” “因為我不僅中意你長得好看,還看見了你美好的品質??!”她似興致滿滿,且笑容越濃,“束脩我便不收了,郁大人請我喝杯茗香樓的茶罷?!?/br> · 宜春郡主沒有等到郁凌峰請她到茗香樓喝茶,楚妤的娘親謝氏卻在兒子楚安遠的主張下,以最快的速度從平江侯府搬了出來。 楚妤不希望謝氏回到謝家,是因考慮到當初她的娘親出嫁,謝家是明知楚元鶴房中有一個即將臨盆的侍妾,卻依然讓她的娘親嫁到了平江侯府。 她和楚安遠都是可以不必謝氏cao心的年紀了,又不是貪奢之人,她的娘親手里握著的銀錢完全能夠保證往后富足的生活。既是如此,何不自己痛痛快快生活? 即使兒子還需要一些時日打拼,可有個身為皇后的女兒,再怎么樣,旁人都必然客客氣氣。若是沒有非要攀交高門的心思,那么放平心態,也可以過得很輕松。 謝氏名下雖有田莊鋪子之流,可沒有什么宜居的房屋。楚妤也不想再麻煩姬恒,因而后來的事情,便沒有插手,只放任楚安遠自己去處理。 因為要找合適地段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