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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他刀下的沒有成百也有上千,我本以為他冷情寡義,極富野心?!?/br>蔣夢來看著江洛,他聽得很是認真,微微側著腦袋。“結果卻是我想錯了,他的野心壓根就不在這江湖,而是在一個女人身上?!苯逍χ鴵u了搖頭,嘆道:“真是沒什么出息?!?/br>蔣夢來臉上無甚表情,江洛看了他一會兒才驚覺有些自討沒趣,又剝了顆瓜子扔進嘴里,悠悠的道:“你大仇未報,又要振興魔教,怪我想的簡單,只記著幫你解毒這一件事?!苯宓拖骂^,苦笑了下:“是我想的不周?!?/br>蔣夢來皺了皺眉,他伸手握住江洛,十指緊扣輕輕的捏了捏,江洛回握住他,淡淡道:“其實我也有野心?!?/br>蔣夢來眉峰微跳,他低頭看著江洛的手,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的等著對方的答案,但是過了許久,江洛卻什么話也沒有說。晚上兩人一同就寢,蔣夢來下意識摟著江洛入懷,后者迷迷糊糊的道:“我師尊大概是真的走了……青州城不怎么太平,明日我們還是早點走的好?!?/br>蔣夢來猶豫了一番,乖乖答了聲好,結果不曾想翌日清晨兩人終究是沒有走成。方嬌柔天還沒亮就在樓下等著他倆,見到江洛更是兩眼含淚,站也站不穩的跪倒在他腳下。“我爹爹……昨天半夜沒能熬過去……”方嬌柔抽噎道:“今日幾大門派居然恬不知恥的欺上門來……我實在是的是沒有辦法了……還望少俠能助我一臂之力……”江洛沉著臉,他擋在蔣夢來前面并不想淌方家這次的渾水,方嬌柔在他面前哭的再怎么梨花帶雨也撼動不了分毫,只是這水不但不干凈,還就喜歡往他身上潑。幾日不見的殷虹冷著臉進了門,她裹著件紅襖披風,鳳眸凜冽的掃過江洛的臉,落到跪在地上的方嬌柔身上,突然玩味的牽了牽嘴角。果然不等江洛有什么動作,殷虹的長鞭一卷,鞭子一頭狠狠的舔過就近的桌子一角。方嬌柔被驚的呀了一聲,眼淚都來不及擦干,怒氣沖沖的的站起來指著殷虹道:“你……你!”殷虹將鞭子繞回手腕上,慢條斯理道:“方小姐真是好大的面子,居然能求到江真人面前呢?!?/br>“……江真人?”方嬌柔蹙著眉,她顯然有些不信,回頭看向江洛。殷虹皮笑rou不笑道:“沒錯,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洛江真人,想不到真人也來了青州城,這下可好,發生這么大個事總算能有個說的上話的人了呢?!?/br>方嬌柔自然是大喜過望,她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殷殷期盼的盯著江洛,作勢又要下跪。這回在江洛伸手之前,蔣夢來已經先一步扶穩了方嬌柔。殷虹的眼皮兀的跳了跳,只見蔣夢來冷淡的瞥了兩人一眼,目光并不鋒利,卻是刺骨冰寒,方嬌柔明明被扶著卻發起抖來,她雙膝顫顫,一副怎么也站不穩的樣子。江洛心下不忍,終是說道:“罷了,去給方大俠上柱香也是應該的?!?/br>作者有話要說: -☆、第28章正如方嬌柔所說,她父親一死,武林中數得上號的幾個大門派就坐不住了,方永昌在世時算是暫代武林盟主之位,他生前并未立下接班人,死后對這位子的窺覷者自然甚多。江洛帶著蔣夢來在方家靈堂里上了香,剛磕完頭就有人率先忍不住了。碧山老母見神色陰沉的盯著眾人,她瞎了一只眼睛,另一只更是渾濁不堪,拄著拐杖的手狠狠的敲了下地面,嘶啞著嗓子道:“方丫頭你這是幾個意思?居然讓個外人來插手這事?!”殷虹咯咯笑了起來:“江真人也是江湖中人,怎么能說是外人呢?”她一手撫著長鞭,聲音很是溫柔動聽:“倒是老母你年歲已高,莫要隨便發脾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劃算?!?/br>“住嘴!”碧山老母連捅了幾下地面,氣急敗壞道:“這里沒你們魔教說話的份!”殷虹獰笑道:“大家一樣都曾給任西顧賣命,憑什么魔教就沒有說話的份了?莫非你們到現在還信著那狗皇帝?看來大家都不怎么記得我魔教給各位的好處了么?!?/br>“蔣夢來野心太大,皇上不得不提防?!币恢蔽丛f話的四封堂堂主突然開口道:“再說現在蔣教主生死未定,這事兒的確和他沒什么關系?!?/br>“誰說教主生死未定了?!币蠛缙G眉一挑,她指向江洛淡淡道:“教主有令,如若他不在,那么魔教教眾將奉江真人馬首是瞻?!闭f完,一撩披風,殷虹當先在江洛面前跪下:“真人圣明,還望此番為魔教主持公道?!?/br>江洛久久未置一詞,他雙手垂于身側,低著頭看不出喜怒。蔣夢來上前一步與江洛并肩而立,眾人這才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在坐的人沒幾個見過蔣夢來真容,碧山老母剛問了聲:“你……”就被江洛打斷道。“既然我替夢來主持大局,那么有些事情總得問問清楚?!彼⑽纯词Y夢來臉色,轉向還跪在地上的殷虹問道:“查過方大俠是怎么死的了么?”殷虹恭敬道:“表面上看似乎是積勞成疾油盡燈枯,其實不然?!币蠛缣ь^,她環視一圈廳內,肅容道:“方大俠早就中了金蟬盅,只是今日方才內力耗盡而死罷了!”九重深宮閣,朱紅漆門,案幾上擺著九鼎香爐,爐身上刻著麒麟饕餮,玉璽隨意的擺著,鎮紙被摔碎了一塊在地上。宮女太監們跪了一地,任西顧臉色沉沉,盯著面前密探送來的急報。顧淵臉色也不好,他斷了只手,袖子空空幾乎撐不住趴跪著,小心翼翼的解釋道:“蔣夢來此次定是想借著江洛翻身,殺了方永昌,好乘機挑撥皇上您和碧山派、四封堂的關系?!?/br>任西顧冷笑:“說的都是廢話,你以為朕想不到?!”顧淵低著頭不敢再回話,任西顧喘了口氣,雙眼緋紅:“金蟬盅不會一擊斃命,可見方永昌早就中了不知多久!你說金蟬盅舉世無雙,那么方永昌身上這個又是怎么來的?!”顧淵猛的把頭磕在地上,驚慌道:“臣句句屬實,不敢欺瞞皇上??!當日臣正巧碰上蔣夢來與殷虹干那茍且之事……兩人露天席地臣自然看得真切聽得清楚,殷虹親口說與蔣夢來金蟬盅世間僅剩一只……她本就是苗疆女,善用毒、鞭,蔣夢來又極為器重?!彼徚丝跉?,繼續道:“臣親耳聽到殷虹說此盅無人可解,才在日后與她親近,騙得此盅下在蔣夢來身上……臣對皇上一片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他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另一個鎮紙又被任西顧摔碎在面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