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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回答你?!奔{蘭輕輕一笑,仿若春風拂面,讓人感覺無比的舒心。“為什么?”“大阿哥,男女之間的情愛只能自己親身體會,是無法言傳的?!?/br>承祜默然,其實他就只是單純的問一問,并沒有想過能得到答案,況且即使真的從納蘭口中得知,他也并不一定能理解。“容若,你是一個好人?!背徐锿蝗坏?。納蘭一怔,從小到大他聽到過無數的贊美之詞,但是好人?“所以,聽我一句。無人不冤,有情皆孽?!毕氲饺旰竺媲暗娜司蜁⒛暝缡?,他就忍不住的想嘆息。也不管納蘭聽到這話作何感想,承祜站了起來,轉身離開。其實他有什么資格對納蘭勸誡呢?就連他自己都不理解這句話。那只是他在那幾百年里,一次無意間見到一個得道高僧點化一名為愛執迷的女子所說的話罷了。至于能不能讓納蘭看破,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不過偶爾一次心血來潮的行事,感覺還不錯。承祜帶著頗為愉悅的心情,坐上了回宮的馬車。而被承祜一句話震在當場的納蘭容若,卻回到房間里,看著墻上掛著的已故妻子的畫像,露出了一抹哀傷徹骨的微笑。“……有情皆孽……有情皆孽……說得真好……真好……可是我已經在這孽障中不可自拔了……”第20章成長康熙二十一年四月二十日,太子先隨官員從句驪河大路還宮。早早收到消息的承祜無比開心的吩咐著宮人大肆打掃毓慶宮,以迎接太子歸來。五天后,承祜估摸著時間來到東華門等候。他神情平靜的站著,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情如何的喜悅和期盼,甚至有點望眼欲穿的希望那個孩子快點出現,這一個多月來他就像所有游子在外的母親一樣擔憂牽掛,明明知道他有著太子的身份一定不會被怠慢,但總是忍不住的想他有沒有被照顧好。就在承祜是越等越心急的時候,那杏黃色的儀仗終于出現在他的眼前。今生因著他的存在干涉,康熙默許索額圖所定規格幾乎與皇帝等同的皇太子儀仗、冠服這樣的事情并沒有發生,而且更因為他今生偏愛素色衣服,從小在他身邊長大的保成也受到影響,如非必須正裝出席的場合,保成日常的服飾也多是素雅,沒有了前世時時刻刻穿著明黃色到處晃的事情。“恭迎太子回宮?!毙狱S色的儀仗隊在承祜的面前停下,太監宮女跪了一地行禮道。他看著保成由太監扶著從馬車下來,步子稍微有點急切的走了上去。“恭迎太子回宮?!背徐锕笆值?。在外人面前,即使他身為長兄也是要行禮,只是每次保成都會快快的阻止他,無論他說了多少遍他都依舊不改,還好康熙也默許了他這樣的行為,要不然其實可以安他一個不敬太子的罪。“大阿哥不用多禮?!敝皇沁@次奇怪的,太子生生受了承祜一個完整的作揖禮,才緩緩說道,那語氣——帶著淡淡的疏離。敏感的承祜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心中有了一絲不安。“大阿哥應該等待孤很久了吧,其實派奴才來就好,并不用親自相迎?!碧游⑿χ?。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保成……保成從來都不會這樣禮貌而疏離的同他說話,他從來不在自己面前稱孤——不論什么場合,怎么只是分離一個月就變成這樣……康熙,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只是心中掛念太子,而且今天剛好上書房休沐,便過來了?!背徐锾痤^,看著面前的孩子輕聲道。他親自照顧細心教導了八年的孩子,就因為在康熙身邊一個月,回來就疏離了他?他只覺得心里有種鈍鈍的痛。當真皇家之中談不了任何感情?他是不是該高贊康熙的好手段?“那么就謝謝大阿哥了。孤也累了,回毓慶宮?!?/br>承祜錯開半步站到太子的身后,太子頓了頓,邁開步子向毓慶宮走去。果然如此!承祜面無表情的走著,以前他也會錯開半步站在保成的身后,只是那個孩子從來就不愿意,永遠都要與自己并排而走。他恍然有點猜到康熙教導了保成什么,不外乎就是君臣之分,尊卑有別。所謂皇家,先是皇,后是家,所謂兄弟,身份之別永遠都是排在長幼有序前面的。他的保成,長大了。果然在康熙的身邊他能最直觀的了解到什么叫皇權,君臣。承祜悄悄的揚起了一抹帶著苦澀和嘲諷的微笑。東華門距毓慶宮的距離不遠,所以一行人很快的就到了。進了寢室,承祜再次拱手道,“太子舟車勞頓想必已經很疲憊,請先行梳洗休息一番,我就不打擾了?!?/br>“大阿哥留步,孤有事情與你說。其他人都退下?!碧油蝗坏?,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嗻?!?/br>承祜垂下眼簾,心想或許是要跟他說自己已經長大,不應該再依賴哥哥等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許還會有康熙的旨意想他搬離毓慶宮,畢竟太子應該獨占一宮,不是嗎?只是當太監宮女都退下,門關上的那一刻,一個人就直接撞進承祜的懷里,力度之強勁還讓他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了身子。“太……太子?”承祜完全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在胸前緊緊摟著自己的孩子,喃喃道。“不要叫太子。哥哥,不要叫我太子?!甭裨谒厍暗男∧X袋傳來悶悶的聲音,一如多年來向他撒嬌時候的模樣。一瞬間,他只覺得剛剛冰冷沉寂下去的心立刻就溫暖了起來,緩緩抬手回抱懷里的保成。還好,他的保成,沒有變。“哥哥,皇阿瑪說我是太子,要擔起太子的責任,待人接物要以儲君的標準。不能還像現在一樣依賴著哥哥。還說……終有一天,我是君,你是臣,所以我現在就要開始……開始……”“開始以君臣之禮相待,對嗎?”他輕輕拍了拍他,對于保成的話并不驚訝。前世的時候,康熙從小就教導他這個太子之位該如何駕馭自家兄弟,只是他一方面那樣要求著他,另一方面卻又希望看到他和那群兄弟兄友弟恭,這本身就是一種矛盾,一種不可能,所以到最后他的身邊才沒有一個真心相交的兄弟,有的只是利益牽扯的朋黨。“皇阿瑪說……這其實對哥哥也是一種保護。以君臣之禮相待,能讓某些人不去打擾哥哥。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