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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你快睡吧,我來守夜?!?/br>“嗯,半夜你把我叫醒,我換你睡覺?!憋L相悅心知即便拒絕海鏡也不會答應,便閉上雙眼,安心地窩在海鏡懷中,睡了過去。海鏡環抱他的雙臂微微一收,凝注著那安靜睡顏,目中滿是柔柔愛意。翌日清晨,二人如前次來到雪山一般,施展輕功,沿陡峭山石起起落落,攀沿一陣停歇一陣,最終到達山頂。因上次來時正值夜晚,此間景色看得不甚明晰,此刻二人才見眼前廣闊雪地不見盡頭,映著日光熠熠閃爍,分外刺眼。而其上唯有禿石嶙峋,望不見任何草木,顯得冷冷清清,毫無生氣。看著這般景象,二人也識不出前次道路,便迎風冒雪,踏著厚厚雪花四處搜尋。☆、第167章烏蘭雪山內宮啟(1)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二人終于見到一處積雪如碗口般凹陷,風相悅急忙上前,俯身一拂,讓其下掩蓋的青銅板面現出。那青銅板之上刻滿繁復花紋,連著一個古樸的青銅大環。風相悅拉住銅環,使勁一拉,卻見下方毫無反應,不覺不悅蹙眉。海鏡將手搭上銅環,“來,我們倆催動內力一起拉,一定能將它移動的?!?/br>風相悅點點頭,隨海鏡一同使力。二人將內力灌入其中,只見那銅環之上忽的流過一陣光芒,燦若流金,不多時,便發出“轟”的一響,下方青銅板從中分開,開啟門扉。風相悅正欲躍下,海鏡便按住他的手,“這下面有不少干尸,我先下去?!?/br>說罷,他不待風相悅回話,便縱身跳下。足底落地的一刻,海鏡立即繃緊神經,警惕四下情況,然而預想中的干尸并未出現,只有一股腐臭腥味蔓入鼻中。海鏡不覺疑惑,燃了火折子照亮四周,卻不由大吃一驚。只見地面臥了十余具干尸,每一具皆被從中斬斷,腐爛的皮rou如破布般堆疊,其中細小黑蟲早已消失殆盡。舉目往前,那原本立著一道青色石墻的位置,已向兩側打開,洞開一道大門。其上鐫刻的一道道長蛇般的紋路似是有清水流動般,在火光下瑩瑩發亮,令整個大門透出幾分奇妙之感。而那開啟的大門前,則有一道凹槽,寬約一寸有余,恰與月華劍相適。海鏡不禁神色一斂,“相悅!內宮的大門恐怕已被打開了!”風相悅面色一沉,急忙傾身躍下,來到海鏡身邊。他望著前方敞開的石墻,又舉了火折子將四周端詳一番,才發現這坑洞中竟隱隱有著雕梁圓柱,桌椅矮榻的輪廓,只是因長久的時光而污舊腐壞,裹滿塵埃,甚至長了青苔點點,早已成為一處陰暗洞窟。“海鏡,看來這兒便是朱蓮島宮殿,而那墻面之后就是女神所住的內宮了?!憋L相悅目光閃動,回首對海鏡道。海鏡幽幽一嘆,“看這情形,朱蓮島怕是已差人來取走了宮中之物,我們仍是遲了一步么……”風相悅想了想,悶悶一哼,“也說不定朱蓮島的人尚在宮內,并未離開?!?/br>“說得也是,那我們就進去看一看吧?!焙gR聳聳肩,一掃方才失望之色,輕松地笑了笑,“即便朱蓮島的人已離開,我們難得來到這兒,也得將朱蓮島的內宮參觀參觀不是?!?/br>見他如此樂觀,風相悅也不覺面露笑意,同他越門走入。霎時間,一個方圓五六十丈的寬闊空間現入眼簾,左右兩側墻面每隔數尺便以石頭雕出一名飛天仕女。那些仕女面若春花,袍袖玲瓏,手中各托一盞石制燭臺,栩栩如生。而那連綿的燭臺中,此時竟皆燃著燭火,猶如兩條火龍,直往深處蔓延?;鸸廨x映下,可見室內正中四根石柱高擎,其上紋路精致。石柱圍繞之下,現出一個巨大圓形圖案,上面刻著蛇形紋理,交織為樹狀,似是有著什么寓意。房間兩面則置了不少家具,雖因年月過久,早已腐朽,卻也能瞧出當年的精美輝煌。風相悅打量著這景象,已驚得瞠目,“這就是女神住的內宮?且不說這些燭臺,單就地上這圖案而言,更像一個祭壇哪?!?/br>海鏡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這朱蓮族選出的女神,終生被軟禁于此,不能有朋友,也不能有愛人,本就和獻予上天的祭品相差不多?!?/br>風相悅也慨然一嘆,眼神忽的肅然,“先不說女神怎樣,這些蠟燭總不可能五百年間一直燃燒,定是不久前有人點亮的,那些人或許……”說著,他的目光越過石柱,投向前方,直盯墻面。而那墻上,開了一道小門,門上本應垂著輕紗幔帳,此時卻只有凌亂蛛網,顯是方才被人撕破。風相悅與海鏡對視一眼,立即向那小門而去,須臾便奔入其中。那門內,似乎便是女神臥房,桌椅床榻一應俱全,房間深處卻有流光隱隱閃爍,在黑暗中不甚清晰。海鏡與風相悅小心翼翼靠近,站定腳步時,卻見眼前現出一道石制階梯,階梯下竟是一個一丈見方的清池,池中沒有一尾游魚,只有中央漂浮著一只玉船。那玉船僅手掌大小,靜靜浮于水面,內里空空如也。風相悅不覺訝然,“這里為何會有水池?這么小的船又是做什么用的?”海鏡瞧那水面極為清澈,卻深不見底,思忖道:“這潭水并非死水,其下定然連著地下水源。那玉船中恐怕之前放著什么東西,同月華劍一般,在此吸收天地靈氣,以做特殊用途?!?/br>“這么說,那件東西已被朱蓮島的人取走無誤了?!憋L相悅泄氣一嘆,眼神忽的一凜,猛然回身向外,“但既然如此,他們為何還要將此處大大敞開?難道這是陷阱!”海鏡臉色也是一變,拽了風相悅便向外而去。然而二人方來到外部大廳,那供人出入的墻面竟“轟”的一響,向中央合攏,不稍片刻便緊緊關閉。風相悅來到墻面前,撫了撫緊攏的裂縫,四處打量,“是什么人讓門關起來了,這機關的控制室究竟在門外還是門內?”海鏡正欲發話,一陣機簧轉動之聲倏然響起,令二人頓生寒意。下一瞬,只見兩側墻面上,兩名侍女之間的空隙處墻壁紛紛拉開,現出一道門洞,而那門中竟歪歪扭扭走出一道人影。風相悅定睛一看,那門中走出的竟是具具腐敗干尸,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鏘然拔劍。海鏡見數十具干尸包圍而來,也咬了咬牙,不防手指方搭上龍云劍,一具尸體便揮動著扭曲的身體,探出青灰色手臂攻來。那只手皮rou腐朽,手掌與手指只余森森白骨,在飄渺火光下更顯可怖。海鏡不及出劍,情急之下腳步一側,面頰與那手骨堪堪擦過,后背已是冷汗涔涔。他左手一抬,霍然擒住干尸頸部,用力一捏,一顆腐爛的頭顱便伴著骨骼碎裂之音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