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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了自己,滿面堆上笑容,“放心,我若是在騙你,稍后一定隨你處置?!?/br>此時夜色已深,一棟低矮的青瓦小屋前,巡守人員正進行更換。秋初晴趁著這個間隙,帶著三人自偏僻處閃過,翻墻越瓦,穿梭于迷宮般的青鳳門之中,最后來到那高聳的三層樓臺前。眾人這才看清那小樓青色的墻壁上布滿祥云飛鳳,正對面兩根圓柱之上也盤繞著金色鳳凰,漆黑大門上的門環被銜于幾朵鎏金云彩中,而門楣的匾額上則寫著四個大字:棲鳳小筑。秋初晴來到師父的住所,面容已有了幾分肅穆。他帶著三人繞至小樓東側,撬開窗扇,翻入樓內。海鏡三人也隨他進入,只見那屋中房梁隔板俱是雕花玲瓏,彩繪繽紛。走道邊排列著三扇房門,每一扇都雕刻著繁復精致的圖紋。然而這華美的樓中,卻沒有一點人的氣息,四人狐疑地走上二樓三樓,也沒有聽見任何動靜。秋初晴不由疑惑地抓了抓頭,“這是怎么回事……師父去哪里了……”三樓僅有一間房屋,海鏡見門沒鎖,便隨手一推。秋初晴急忙拽住他,“你干什么!這是師父的房間,不能隨便進去!”說話間,一陣脂粉味撲面而來。風相悅趁二人拉扯時走了進去,就見這房內架著幾只鏤空青銅香爐,暖香裊裊,迷人眼目。里側墻邊置了一張拔步床,織錦床簾上掛著層層流蘇,外層則以珠玉串成,光澤瑩瑩。秋初晴見風相悅和旋光已走了進去,忙甩開海鏡追上,“你們給我站??!不是說了不要隨便進去嘛!”旋光早看得目瞪口呆,哪有功夫管他,一掌揮開床簾,珠玉叮當聲中,現出淺金色的柔軟鵝毛被,如云朵般堆疊在床上,看起來舒適無比,讓人睡下就不想起來。而那床邊的桌案上竟架著一面菱花銅鏡,十幾盒不同的脂粉散落一桌。海鏡瞧著這幅光景,呆了片刻,轉頭對秋初晴道:“你師父真的不是女扮男裝?”秋初晴急得跺腳,“廢話!不許你再出言侮辱他!”風相悅似乎不適應脂粉味,揉了揉鼻子,四下摸索起來,“你們安靜些,這小樓既然一直是青鳳門主獨自居住,一定有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我們一個個房間搜查?!?/br>“搜查?……你們想對師父的房間怎么樣!”秋初晴急了,但此刻已沒有人聽他說話,三人自顧自翻找起來,還時不時搭著話。秋初晴攔得住一人,攔不住其他人,手忙腳亂地白費一番功夫后,只能氣呼呼站在一旁,任他們搜尋。所幸三人找歸找,并未將任何東西弄亂。海鏡找了許久沒有收獲,干脆來到那沒人愿意碰的銅鏡和脂粉邊,探手一摸銅鏡,不覺露出驚訝之色,“哎,你們看,這鏡子是固定在桌上的?!?/br>聞言,風相悅疾步走去,一手掩著口鼻,一手將那銅鏡一拂。只聽咔噠一聲,那銅鏡竟微微一轉,隨即床簾后傳來一陣低沉響聲。旋光猛地掀開床簾,就見內側墻壁裂開了一道狹窄的黑洞,只能供一人出入,不禁歡喜地搓了搓手,“原來這里有一道暗門,可讓我們給找到了!大爺我這就去看看里面有什么東西!”見他想率先沖入,海鏡將他攔了下來,“現在不知里面有沒有什么機關,還是由我先進?!?/br>說罷,他引著風相悅和旋光陸續爬入。秋初晴從未想過師父房中會有密道,震驚半晌才回過神,跟著鉆進洞中。四人消失后,不多時,只聽銅鏡又發出咔噠一響,緩緩旋回原位。分開的墻面也漸漸合攏,嚴絲合縫,不留一點痕跡。眼看暗門闔上,四人眼中只余一片漆黑。海鏡取出火折子點燃,就見眼前有一道長長木梯垂直通往下方,沒入黑暗。一股血腥味自地底飄來,混合著動物腐臭的腥味,極為難聞。秋初晴和旋光只覺一陣惡心,急忙掩住口鼻。風相悅只是用手扇了扇,輕咳幾聲,“這里也和天法寺一樣,有著暗室么……”“這沒什么奇怪的,名門大派總會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就連海瀾莊也有密道暗室?!焙gR仿佛已經習慣了血腥味一般,將火折子交給風相悅,翻身探足踩上木梯,雙手扶住兩側木柱,慢慢向下爬去。風相悅用眼角一瞥旋光和秋初晴,冷聲道:“你們先下?!?/br>前方是一片未知的黑暗,第一個下去的人自然面臨極大危險,但最后一人的境況也相差無多。旋光和秋初晴見風相悅如此好心,都不覺詫異,瞪大眼睛打量著他。見二人遲遲不動,風相悅一皺眉,厲聲道:“發什么呆!再不走我就把你們踢下去!”二人被這兇狠的語氣一駭,急忙握住木柱接連爬下。待二人離開片刻,風相悅才滅了火折子,小心翼翼順著木梯而下。☆、第055章拂鏡開簾入密道黑暗中寂靜無比,陰氣沉沉,只有衣襟摩挲聲沙沙作響。四人爬了一陣,眼睛雖已能在暗中看到物體,但仍是無法看到這空曠之地的邊緣,也無法看到下方究竟有著何物。隨著時間流逝,四人攀沿而下的距離已超過小樓的高度,木梯卻依然延伸不絕,仿佛沒有盡頭般,不知要將眾人帶向何處。突然一聲低呼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海鏡聽出是旋光的聲音,便向上看去,視野中卻只有一團團模糊的暗影,“出了什么事?”“沒什么,剛摸上這柱子,竟然摸到一片黏糊糊的東西,嚇死大爺了!”旋光的話語從上方傳來。“黏糊糊的東西?……”海鏡沉吟著,不由目光一斂,“旋光!你聞一聞那是血嗎?”旋光聽罷,將手舉在鼻邊嗅了嗅,大咧咧道:“哎,你猜得沒錯,真是血?!?/br>在旋光下方的秋初晴卻沒有如此粗神經,臉色一瞬白了,“……怎么可能,剛才我爬過時那里什么都沒有,怎么會突然就染上了血!”海鏡面色也沉了沉,“這兒恐怕有什么東西,你們都小心些……谷主,你那邊沒有異狀?”然而風相悅那幾分清冷幾分不耐的聲音卻沒有響起,海鏡只覺胸中一緊,強烈的擔憂漫上心頭,“谷主?”回答他的依舊是難耐的沉默,海鏡一時竟有些慌亂,提高嗓音喊起來,“風相悅!你聽得見嗎!”見連直呼姓名都毫無回應,海鏡的身子一瞬僵住。秋初晴恐懼得牙齒輕輕打顫,握著木柱的手掌全是汗水。旋光咬了咬牙,作勢便要向上攀爬,“你們別著急,等我往上爬一些看看!”誰知“看”字方落,一陣撲翅聲便在空中霍然炸開,隨即幾滴鮮血如雨滴般灑下。發現臉上沾了幾滴溫熱液體,旋光不禁愣住。秋初晴僅被鮮血灑到衣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