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鍵他們玩出來了,他竟然連聽都聽不懂!還巴心巴肺的生怕皇祖父誤會他,說什么是自己拿給他的! 真是想一想,都想死一遍??! 只怕葉青程當時聽了,那彎彎繞繞又繞繞彎彎的腸子都要笑打結了! 說不定還會嫌自己礙事—— 宣茗猛地反應過來,凝目盯向葉青程,他與葉青程打過不少交道,十分清楚,他為了葉青殊,別說是有可能曾派人千里追殺他的生父,就是葉守義,他也未必不會拔刀相向。 那枚玉蟬,絕對不是他“不小心”捏碎,被他和皇祖父瞧見的! 而皇舅,都用那枚玉蟬警告葉青程了,為何沒有順帶著警告他這個“幫兇”一番? 至少是現階段,皇祖父對他比對葉青程更為信任,否則葉青程也不會屢屢求助于他。 皇舅都想到警告葉青程了,為何輪到他,竟是半點多余的動作都沒有? “怎么?” 宣茗沉聲,“那枚玉蟬,你到底是怎么得來的?” 葉青程微愣,正了正衣裳,俯身長長一揖,“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宣茗,“……” 這兩句詩,他是學過的,也是知道意思的,可跟那枚玉蟬是怎么來的有半毛錢關系? 他又說自己聽不懂的話! 宣茗正要暴走,忽聽得葉青程輕飄飄一嘆,“是我從父王的書房偷的”。 果然是他偷的!他當時根本就沒猜錯! 這是宣茗的第一反應。 葉青程說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原來是說他待他以誠,所以他也不愿騙他,直接說出了玉蟬是他偷的! 原來他不是聽不懂,而是葉青程說話大喘氣! 這是宣茗的第二反應。 嘶,等等,這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沾沾自喜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聽懂了葉青程說話么,有什么好值得驕傲的?! 這是宣茗的第三反應。 嘶,再等等,他是不是,好像,忽視了什么? 宣茗終于反應過來了,怒視葉青程,“你敢欺瞞皇祖父?陷害皇舅?” 葉青程定定看向他,忽地徐徐一笑,“我敢”。 蕭安加諸阿殊身上的痛苦和恐懼,他定會叫他百倍償還! 不過就是欺瞞陷害么,他有什么不敢的? 宣茗噎住,瞪著一臉理直氣壯的葉青程,半晌說不出話來。 “所以,皇舅根本就沒想著阻止你向皇祖父告狀?” 葉青程冷笑,“他只怕根本就不知道皇祖父也是知曉此事的,拿捏定了,我為了阿殊的閨譽,為了不還沒進府就失了他的寵愛,根本就不敢聲張”。 “說到底,他也不過就是欺我年幼,欺我自幼流落在外,無依無靠,才敢如此欺辱于我!” 宣茗默了默,想說,他想的不是欺辱你,最終卻只啞聲開口,“他是我皇舅”。 “他還是我父王”。 葉青程神色越發冷了,“那又如何?他是個畜生,難道我就必得要和他一起做畜生么?” 宣茗啞然,竟是無法反駁。 葉青程緩了緩神色,“我們吃東西吧,餓了”。 宣茗,“……” 所以葉青程這是自動把他劃到自己的陣營里去了? 這份自來熟和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厚臉皮到底是怎么煉成的? 357 可憐又可悲的兄長 簡單吃過晚飯,葉青程又拿起那件青衣來回的仔細檢查,宣茗忍了一會,見他絲毫沒有挪窩的意向,提醒道,“你不用回去睡覺?” 今天,雖然他也跟著跑了一天,但最累的絕對是穿著十幾斤重的衣裳冠冕配飾,幾乎從早拜到晚的葉青程。 明天,這樣的情況還要再來一遍,甚至,后天也還有一遍,這廝都不用回去休息睡覺的? 不會,他連睡覺也要賴在他這里吧? 宣茗掃了一眼只有一人余寬的床榻,眉頭皺的更緊了,就算他說今天晚上會有人去他的房間殺人放火,他也絕不會讓他留在這里睡覺! 葉青程掃了一眼更漏,詫異掃了他一眼,“才戌時中”。 難道你睡覺都這么早嗎? 宣茗沒想到他賴到現在都不走,竟然還敢鄙視他睡覺早,頓時惱羞成怒,“我每天五更便要起來練刀!” 葉青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放下青衣,彈了彈衣袖,起身,拱手,“望之告退”。 “你剛剛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那一副看懶蟲的驚訝又好笑的模樣,讓他簡直想直接把繡春刀拍到他臉上去! “哦,沒什么,就覺得表哥睡的,呃,有些早”。 宣茗越發惱怒了,“那你覺得什么時辰才能睡覺?” “噢,其實這個時辰睡覺才是正常的,是我自己睡的略遲了些”。 葉青程說著又抱了抱拳,態度十分誠懇的模樣。 宣茗再次有了將繡春刀拍到他臉上的沖動,冷聲問道,“那你什么時辰睡,又是什么時辰起?” “大多是四更睡,五更起吧,有時候要略微睡的遲一些”。 四更睡,五更起,也就是說他每天只睡一個來時辰! 有時候還要再睡的遲一些! 他是不是都不用睡覺的?! 葉青程見宣茗一臉深受打擊和第一次認識到自己原來是個懶鬼的羞愧,安慰道,“我小時候要做活掙錢養活自己,睡的也早,后來,不需要做活了,睡的自然就少了”。 他十三歲才算正式開始讀書,要學的太多,博聞強識的葉青殊更是最好的激勵,他總不能連她在說什么都聽不懂! 要趕上她,勤勉是最基礎的,也是最必要的東西。 剛開始自然也是困的,時間長了,形成了習慣了,也就慢慢好了。 葉青程說著一拱手,親自拿著那件青衣,告辭離去。 宣茗目送著他出了門,看著他走出老遠,才終于反應了過來。 什么叫不需要做活了,睡的自然就少了? 所以,葉青程是在嘲笑他是個武夫,干活累了,所以才睡的多嗎? 他是個矜貴的、只用腦子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