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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眠不休探訪追查,查出的竟是那樣一個結果,又該是如何的傷心絕望? 那碎片扎的那么深,他卻連呼痛都不曾,連面上都不見痛楚之色,可見他身為人子,見父親如此荒唐無恥,心中更是煎熬,卻是連說都無法說出口,身體上的痛楚,怕是都未必能感覺到,才會一傷又傷。 他的兒子們沒一個成器的,孫子輩中也沒有出眾的,只剩下一個葉青程,呸,什么葉青程,是蕭望之,他老蕭家的蕭望之! 他的父皇英明神武,連帶著他的皇兄皇弟們也大多出色。 輪到他,兒子孫子就沒一個能看的,單剩下一個葉——蕭望之,如果再出個萬一,他死后就真的沒臉去見父皇了! “宣那個什么扁神醫進宮!” 程哥兒千萬不能有事! 雖然不能提重物,書法不能精進什么的不影響大局,但還是治好的好。 “皇祖父,扁神醫回鄉探望師父去了”。 這是支國公府對外說的說辭。 “那就遣人去那個扁神醫的家鄉去宣!” 德昭帝瞪眼,“順便把那個扁神醫的師父也宣來!” 宣茗,“……” 等他不遠千里的遣人去扁恒的家鄉,將扁恒和他師父請來,葉青程的手早就痊愈了吧?皇祖父您莫非是想扁神醫再把他的手割開,重新治一遍? 349 小兒小女 午后的御街上,太陽暖融融的,照的行人攤販們臉上的笑也帶上了溫暖的光暈,燕陽郡主卻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思,百無聊賴的托著腮趴在酒仙醉的二樓窗臺上發呆。 上午,她還沒止住哭,德昭帝就下旨令宣茗進宮,宣駙馬和永樂長公主頓時如臨大敵,吩咐花嬤嬤照顧好她,就匆匆出去了。 留下她一個人對著花嬤嬤哭,她哭了一會就覺得沒意思了,鬧著要出府玩。 花嬤嬤一向是拿她沒辦法的,只得命人準備好一切,又帶上許多侍衛,陪著她出了長公主府。 其實,她是想去安王府,去質問蕭安到底為什么要抓走葉青殊關起來,只她一想到蕭安那副陰陰沉沉的模樣,心頭就直犯怵,在大街上來回徘徊了無數趟,到底還是沒敢去。 最后只得在花嬤嬤不停嘮叨著該用午膳了,來了這酒仙醉點了一桌飯菜。 可她哪能吃得下! 說起來,酒仙醉還是她第一次遇見葉青殊的地方,那一次皇舅、表舅、兄長、潛哥兒和葉尚書都在,葉青殊還送了潛哥兒一把匕首做見面禮。 不想才短短四年時間,那把匕首就被那些惡人偷了去,當做證據陷害潛哥兒殺了馮若詩。 隨即,表舅被逼著出了京城,下落不明,潛哥兒被關在華國公府閉門讀書。 葉尚書臥病昏迷不醒,而皇舅,皇舅—— 燕陽郡主恨恨一捶窗臺,她再也不會去他府上玩了,再也不要和他說話了! 花嬤嬤看的心疼的心狠狠一跳,張了張嘴,卻是什么都沒說出來,郡主看著看著長大了,心思也越來越多,她畢竟是個下人,不該多管的。 就在此時,虛掩的門砰地被推開了,燕陽郡主和花嬤嬤嚇了一跳,忙都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珊瑚紅暗紫紋云紋團花錦衣的少年倉皇闖了進來,又猛地回身關上門,拴上,喘了口氣,這才回身抬頭看來。 卻是支其意。 燕陽郡主驚訝瞪大眼睛,“你——” 支其意俊俏的臉上滿是奔跑過后的潮紅,神色卻陰沉郁憤,勉強朝燕陽郡主行了個禮,“外面有人追我,借你的地方躲一躲”。 燕陽郡主緊張壓低聲音,“那,那你要不要我幫你,我帶了好多侍衛出來”。 支其意有些驚訝,愣了愣才開口道,“不必,他們找不到我,自然會走”。 燕陽郡主噢了一聲,想了想,問道,“我點了飯菜,你餓了沒有?” 支其意東躲西藏的跑到現在,著實有些餓了,謝了一聲,坐下給自己盛了碗米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燕陽郡主見他吃的香,就覺得自己也有些餓了,只桌上唯一一副碗筷被支其意用了,她只好坐到支其意對面,用手拈點心吃。 不多會,支其意吃飽了,放下筷子,燕陽郡主也塞下了一肚子的點心,見他不吃了,放下手邊的半塊點心,壓著興奮問道,“是誰在追你?” 支其意默了默,開口道,“我祖父的人”。 燕陽郡主頓時沒了興致,“噯,我還當什么事,肯定是你不肯讀書,跑出來玩,你祖父才會派人來抓你!” “才不是!” 支其意怒視,“我支國公府向來以文略聞名天下,我讀書就算比不上葉阿丑一看就會,也不至于要到祖父派人來抓我的地步!” “那是你闖禍了!” 燕陽郡主又激動了,“是不是你打碎了什么好東西?又或者是不小心燒了書房?” 支其意更怒了,“這種蠢事只有你才會做吧!你以為我像你那么蠢?” 燕陽郡主張嘴想罵回去,轉念一想,她的確很笨,這種蠢事她也的確干過,而支其意,就光憑他姓支這一點,就絕對不會笨的,至少不會比她笨。 燕陽郡主想著想著,就想到了今天宣茗不許她去見父親母親的事,又想到了葉青程嫌她笨的事,現在更是連支其意都嫌她笨! 他可是她的未婚夫的! 說不定以后她的兒子女兒都會跟著他一起嫌她笨! 燕陽郡主越想越傷心,越想越覺得自己討人嫌,眼里又開始泛淚花,只礙著支其意在場,勉強忍著。 他已經嫌她蠢了,她再哭,他肯定還要嫌她嬌氣,嫌她煩! 支其意煩躁揉了揉額頭,不想一抬頭就見燕陽郡主要哭不哭的委委屈屈看著他,嚇的猛地跳了起來,“哎,哎,你別哭??!” 燕陽郡主猛地一吸鼻子,“我沒哭!” 卻是帶著明顯的哭音。 支其意連退幾步,雙手做前推的姿勢,“哎,我說真的啊,你可別哭,你再哭,我就走了”。 燕陽郡主狠狠一擦控制不住滾出來的眼淚,“你走就走好了!又沒人請你來!我好好的在這里吃飯,是你自己非要跑進來的!” 支其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