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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越發滿意,不愿就這么錯失了這樣一個女婿,又跟著問了一句,“不知訂的是誰家?親事說到了哪一步?” 葉青程不慌不忙,不卑不亢,“訂的正是微臣嫡親的表妹,因著表妹年紀尚小,只是口頭訂下互換了信物”。 頓了頓又道,“臣之表妹年紀雖幼,卻幼承庭訓,端淑嫻雅,頗具臣父之風”。 葉青程的話說的十分清楚明白,我已經訂下親事了,對未婚妻也十分滿意,甚至愛慕,不想攀什么“絕好的親事”。 本朝皇室不似前朝蠻橫,看中誰做公主駙馬,對方就算兒子都生了,下場也只有一個,妻子兒女被一一賜死,然后準駙馬凈身出戶尚公主! 210 打馬御街(十一) 葉青程話說到這個地步,德昭帝也只能遺憾的歇了招他做駙馬的心思。 寧王收到這個消息,正怒火萬丈罵葉青程不識抬舉,又有下人來報,長樂公主也得了消息,不顧寧王妃的阻攔往葉府的彩棚去了! 寧王一聽就知道要糟,忙趕了過來,只他畢竟離了一段距離,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支其華嘴上說不敢叫長樂賠罪,怕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絕不會善罷甘休了! 寧王正思忖著應對之法,葉青殊冷哼開口,“是啊,公主金枝玉葉,對我等草民自然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打殺就打殺!我等草民也只有低頭領恩!” “如今王爺和王妃又何必多此一舉,氣勢洶洶而來為公主撐腰?寧王也不必假惺惺說什么讓公主賠罪的話了,要打要罰給個痛快就是!” 這是激著他勒令長樂賠罪了! 寧王朝葉青殊一拱手,笑道,“葉二姑娘,好久不見”。 葉青殊皮笑rou不笑,“是啊,好久不見,王爺嗓子這般沙啞,莫不是四年前落水著了風寒?傷了嗓子?” “當初郡王勸王爺正在變聲,不要吹風,免得傷了嗓子,王爺偏偏不聽,這不,得了教訓了吧?” 寧王面色微變,四年前他乍然被人推下麗水湖,又驚又懼,回去就染上風寒,發起了高燒,胡話不斷。 后來雖然病愈,嗓子卻沒辦法徹底恢復,說話聲音微帶沙啞,雖說他一個男人說話聲音啞一點也沒關系,卻成了他的心病之一。 不想四年后,甫一見面,罪魁禍首之一開口就逮著他的痛腳猛踩。 自從太子被廢,秦王不得寵又遠離京城,安王只是個殘廢,德昭帝新得的兩個小皇子尚在襁褓之中,京中人大多都將他當成了未來的太子爺。 他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難免少了以往做小伏低的優秀品質,多了幾分驕矜。 如今見葉青殊當面就敢這么毫不留情面的譏諷他,心下已然大怒,只還諸多顧忌,勉強壓抑著。 只他忍得了,旁人卻忍不了,長樂公主大怒喝道,“大膽!你敢對皇兄無禮!” 葉青殊正要往支其華身后躲,裝裝可憐刺激刺激長樂公主,不想一抬頭就見宣茗已經到了門口,正遲疑著,似是不想太快進來。 葉青殊又豈容他遲疑,大聲喊道,“郡王您來的正好,阿殊只不過是將郡王說的話復述了一邊,就又被公主叱罵,還請郡王為阿殊做主!” 宣茗,“……” 他就知道遇到她,絕對沒有好事! 宣茗冷著臉進了彩棚,目光在棚中眾人身上掃了一遍,最后落到葉青靈身上,滯了滯,又若無其事看向寧王。 “圣上有令,此處非王爺久留之地,請王爺速速離開”。 此處非他久留之地? 寧王面皮一抽,雙眼陰鷙如孤鷹,果然蕭安不殘廢了,父皇就開始警告他不得與新科進士多接觸了嗎? 還是遣他的死對頭宣茗在這般大庭廣眾之下明晃晃的警告他! 他日后還怎么鎮服群臣! 宣茗見他不動,面無表情又叫了一聲,“王爺?” 寧王勉強抽著面皮笑了笑,“本王是怕長樂惹事——” 宣茗身后一個錦衣衛腰間繡春刀倉地一聲出鞘,冷聲開口,“錦衣衛執皇命,王爺若再諸多拖延,莫怪下官等不敬!” 寧王勉強扯出笑的面皮猛地一僵,宣茗沒什么誠意的訓道,“寧己,不得無禮”。 葉青殊掃了那寧己一眼,喲,這位小哥有前途! 寧王又抽了抽面皮,卻到底沒擠出笑來,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胡文淵尷尬朝眾人一拱手,跟了上去,寧王妃憤恨盯了葉青殊一眼,忙也跟了過去。 宣茗又看向長樂公主,“皇姨又惹什么事了?” 葉青殊將身后哽咽的閆懷柔扯了出來,一點不含糊的告黑狀,“長樂公主無緣無故的沖進我們家彩棚,打了表妹一耳光,我護了表妹一下,公主就又來揪我頭發,還說要打殺了我!郡王你看,表妹臉上的印子到現在還沒消!” 宣茗一眼掃過葉青靈勉強忍著憤怒的面容,面色驟冷,“皇姨果然越來越有貴妃娘娘的風范了!” 長樂公主下意識反駁,“本宮不是無緣無故——” 她說著又回過神來,咬唇恨恨瞪向閆懷柔,這鄉下來的土包子,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還敢跟她搶駙馬! 葉青殊在長樂公主沖進來問誰是閆懷柔,不分青紅皂白揚手就打時,就隱隱猜到了前因后果。 如今長樂公主這番情態,越發印證了她的猜想。 葉青程就算收到了華韶的預警,時間也太過急迫,他只能抬出一個“未婚妻”來阻止德昭帝賜婚。 正好前一段時間葉守智提出了想將閆懷婉嫁給他,于是他順水推舟坐實了這門親事。 只,閆懷婉怎的變成了閆懷柔? 是長樂公主弄錯了閆懷婉和閆懷柔姐妹? 葉青殊冷笑追問,“不是無緣無故,那是為什么?柔姐兒知書達理,從不與人結怨,更是從未見過公主,卻不知如何得罪了公主?” “那個賤人——” 宣茗忍無可忍,厲聲喝道,“夠了!請皇姨隨我回宮,我自會稟明皇祖父,請皇祖父圣斷!” 長樂公主本就有點怕他,被他這么一吼,下意識哆嗦了一下,不敢再說話。 宣茗厭惡掃了她一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