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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們姐弟的生母,便做主將人交給你們,方姨娘的身后事,也一并交于你們,我會讓五九這些天聽候你們差遣,若是缺什么就來尋黃嬤嬤”。 葉青殊抬抬手,芳草捧著托盤走到葉青榆面前,托盤上滿滿當當放著十兩一錠的銀錠子,一只素色荷包放在最上面。 “這里是三百兩的現銀和一千兩的銀票,你先拿著,若是不夠,再來和我說”。 葉青榆忽地跪了下去,砰地磕了個響頭,“多謝五jiejie!” 葉青殊沒想到他會突然有這種舉動,阻攔不及,硬生生受了他一個大禮,不悅皺起眉,“你這是做什么?” 葉青榆抬起頭,煞白的小臉上滿是淚痕,“五jiejie的恩典,我定然謹記”。 葉青殊眼中泛起冷意,他日你若是知道方姨娘就是我請人動的手,還會不會“謹記”我的恩典? 葉青殊揮揮手,芳草上前扶起葉青榆。 “你們回去吧,稍后我會讓五九帶著人去找你”。 葉青榆又深深一揖,葉青宜一直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跟著福了福,兩人一起退了下去。 兩人走后,葉青殊便命擺膳,葉青程調-笑道,“阿殊一貫的財大氣粗,一個姨娘下葬,多不過百來兩銀子,阿殊卻一下拿出了十倍多的銀子,怪不得四弟要給阿殊下跪了”。 葉青殊微哂,親替葉青程盛了碗粳米粥,“誰稀罕!兄長多用一些”。 葉青程笑著接過,就聽外間小丫頭的驚呼聲響起,“你是什么人!快來人!” 葉青殊目光一寒,葉青程站了起來,手里兀自還端著葉青殊盛給他的粳米粥。 “葉阿丑,你認了個不明不白的義兄,倒是連我這正經的表哥都不認了?” 話音未落,花墻的珍珠簾便晃動起來,探進一張三月芙蓉般的俏臉來。 葉青殊慢吞吞放下筷子,抬頭露出一個譏諷的笑來,“三年不見,俏如意你果然更漂亮了!” 支其意卻沒有像小時候般炸毛,冷哼一聲看向葉青程,目光中滿是審視的敵意。 葉青程不緊不慢放下粥碗,理了理衣袖,一揖手,“這位想必就是支二爺了,在下葉青程”。 支其意雙手抱臂上下打量著葉青程,冷哼,“長的倒是人模狗樣”。 葉青殊冷笑,“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葉阿丑,你果然就喜歡胳膊肘往外拐!” 他說著不耐掃了一眼葉青殊,“別吃了,祖母說讓你回去陪她一起用早膳,一大早就把我薅起來親自來接你,也不看看你有多大臉!” 葉青殊本是準備將葉府之事安頓好,再去支國公府拜見外祖一家人,不想外祖母竟是今天一早就讓支其意親自來了,心下一暖,臉色便柔和了幾分,“你稍微等一會,我換件衣裳就來”。 支其意揮手,“快去快去!一大早的穿的跟個叫花婆一樣!” 葉青殊瞪了他一眼,去換衣服不提。 葉青殊一走,支其意的目光就挑釁落到葉青程身上,“你不去換衣裳?” 葉青程好脾氣笑笑,“也好,芳菲,去取披風來,再與杜鵑姑娘說一聲,我和阿殊要去支國公府,請她將帶給外祖的土儀備好”。 支其意傲慢冷哼,“我說也讓你一起去了嗎?” “支二爺是沒說,但外祖母定然說了的”。 支其意噎住,隨手拈了塊點心拋進嘴里,不再理他,支老夫人不但說了要請這個斯文禽-獸去支國公府,還說了不許他對他無禮。 無禮無禮,他說她才是無理取鬧! 葉青殊換好衣裳回來,發現葉青程不緊不慢喝著粥,支其意有一口每一口吃著點心,井水不犯河水的,十分好笑,“你們吃好了沒有?走吧?” 支其意一躍而起,葉青程端起點心碟送到葉青殊面前,“吃兩個墊一墊,早晨起的早”。 葉青殊依言拿了一塊放進嘴里,又拿了一塊,支其意瞧著十分不順眼,冷哼,“別磨蹭了,快走!” …… …… 葉青殊在二門處下了青帷小車,舒氏就由一眾丫鬟婆子簇擁著迎了過來,上前握住葉青殊雙手,止了她行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眶就紅了,連連感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幾年可將你外祖母念叨壞了”。 葉青殊雙眼也有些發熱,拉著舒氏的胳膊蹭了蹭,“舅母,阿殊很想念舅母”。 舒氏感嘆拍拍她的后背,又看向葉青程,“這就是程哥兒了?” 葉青程忙上前見禮,舒氏點頭,“是個好孩子,快別多禮了,隨我一起去見你們外祖父、外祖母,你外祖母說要來迎你們,這天冷,昨夜又積了雪,我沒敢讓她來”。 舒氏說著,命人抬了滑竿來,一徑往榮安堂去了。 支老夫人聽到丫鬟們的行禮問安聲,忙忙命文竹穿鞋,從羅漢床上下來了,一把將正要跪下磕頭的葉青殊摟進懷里,“乖乖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一觸碰到支老夫人溫暖的懷抱,聽到她熟悉的“乖乖兒”三字,葉青殊的眼淚瞬時就涌了出來,哽咽叫了聲外祖母。 舒氏怕支老夫人傷心過度,忙扶著她勸道,“阿殊這不是回來了?母親快別傷心了,程哥兒也來拜見您了”。 支老夫人忙擦了擦眼淚,由舒氏扶著回羅漢床上坐下,將葉青殊摟在懷里。 葉青程上前恭恭敬敬跪下,“青程拜見外祖父、拜見外祖母”。 說著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慌的支老夫人一疊聲的道,“快扶起來,快扶起來,這實誠孩子,磕頭那么用力做什么?” 文竹忙上前扶起葉青程,支老夫人招手,“好孩子,過來讓外祖母瞧瞧”。 葉青程上前跪坐到羅漢床的腳踏上,支老夫人瞇起眼看去,就訝了一聲,“好俊俏的孩子!” 支老國公笑笑點頭,支老夫人歡喜拉住葉青程的手,“這下可把如意比下去了,就是比姑爺當年也是不差的”。 支其意就哼了一聲,支老夫人扭頭對文竹說,“快,把我給哥兒備的見面禮拿來”。 文竹捧著托盤盈盈走近,托盤上只有一支顏色烏黑、式樣簡單、雕著云紋的發簪。 葉青程如今的眼光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