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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九上前去扶葉十五,葉十五卻腿軟的根本站不起來,三九只好將他架了起來,交給他身邊的人扶著。 “十五堂兄,阿殊胡鬧慣了,還望堂兄看在她年幼的份上,莫要同她一般計較”。 葉青靈朝葉十五盈盈一禮,又去瞪葉青殊,“你鬧夠了沒有,隨我回去!” 葉青殊嘻嘻一笑,再次朝葉青程招招手,“葉青程,快過來,讓長姐坐車回去,你陪我在鎮上走走”。 葉青靈朝眾人一福,“各位堂兄,我們先告辭了”。 眾人連忙還禮,葉青殊見葉青程還呆呆的不動,幾步跑到他旁邊,扯著他的袖子就走,“快走快走!這個破爛地兒,你以后都不要來了!” …… …… 葉青靈坐著馬車先回了葉府,葉青殊則和葉青程順著潁川郡灰白色的街道不快不慢往葉府走。 潁川郡往東十來里就是形似木魚的木魚山,木魚山的石頭不是常見的青色,而是呈灰白色,有些地方還呈彩色,十分奇特。 “葉青程,我叫葉青殊,殊途同歸的殊,唔,你會寫嗎?” 葉青程遲疑了一會,老實回答,“我不會寫字,只認得,朝與佳人期,日夕殊不來的殊”。 “唔,你和哪個佳人約好了,她不來赴你的約?” 葉青程大窘,“我,我,不是——” 葉青殊哈哈一笑,“你不會寫字沒關系,我教你!我雖然比不上父親,但字寫的還算不錯”。 “剛剛和我一起的是我長姐,我還有一個庶妹,一個庶弟,他們是龍鳳胎,我父親你肯定知道啦,我母親姓支,溫柔又善心,一會你見了我父母,不用緊張,他們都很好相處的……” 葉青殊一邊走一邊喋喋和葉青程介紹自己一家人,葉青程從不插話,只在葉青殊問起時才答上兩句。 兩人大約走了兩刻鐘,便到了葉府,葉青殊吩咐道,“一九,你帶著葉青程去找管家,讓他找人伺候葉青程沐浴更衣,我一會派芳菲來給他送衣裳鞋襪,他梳洗好后,讓芳菲帶著他去拜見父親和母親”。 葉青殊說完朝葉青程笑了笑,可惜葉青程一直低著頭,沒收到她這個笑,她也沒在意,又笑了笑,帶著芳草走了。 一九在旁邊看的毛骨悚然,話說,雖然他還不大摸得準這位主的性子,但從他有限的跟著她出門的經驗來看,除了葉青靈,還真沒見她對誰這么—— 這么,和氣,對,就是和氣! 葉青殊雖然年紀小,又是個女娃娃,他卻近乎本能的感覺到她身上有股子戾氣,還有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冷漠。 她對人笑不稀奇,稀奇的是不是假笑、冷笑,算計的笑,竟然笑的這般和氣! 一九目送著葉青殊的身影遠去,朝葉青程一抱拳,“葉公子,請隨我來”。 葉青程詫異抬頭,“大哥,我,我不是什么公子——” 一九咧嘴笑道,“公子初來乍到,以后就會慢慢知道了”。 知道這個葉府,當家作主的絕對是那位葉二小姐,她既然說了要葉掌院親自教你,那你就一定是葉掌院的開山首徒。 葉掌院的開山首徒,便是京城的達官顯貴也會稱上一聲公子,何況他一個護院? 一(護院)九再次為自己默哀,他光明而璀璨的過去??! “大哥——” 一九又笑了笑,“公子便叫我一九吧,這聲大哥,一九不敢當”。 葉青程啞然,一九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公子這邊請”。 老管家辦事十分牢靠,派了兩個半大小子,伺候著葉青程從里到外洗了一遍,足足洗了半個時辰。 葉青程拿著巾子擦著頭發走出屏風時,第一眼就看到一個美貌女子正捧著衣物站在床邊,見他出來,盈盈一福,“奴婢芳菲,見過公子”。 葉青程嚇的立即退回了屏風后,緊了緊中衣領子,“你,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芳菲噗嗤笑出聲來,“公子不必害怕,是姑娘吩咐奴婢來伺候公子梳洗換衣的”。 “不用,我自己會穿”。 芳菲猶豫了一會,將手中捧的衣裳等物放到床上,“那奴婢到屋外等候公子,公子穿好后喚奴婢一聲”。 雖然芳菲出去了,葉青程還是滿身不自在,將衣服拿到屏風后換好了,才又出了屏風,簡單將頭發束起,戴上學子方巾。 戴好后,他下意識朝鏡子中看去,雖然還是那張消瘦黑黃的臉,瞧著卻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就是所謂的人靠衣裝吧? 或許,他真的可以不再是那個人人都能任意打罵的酒鬼葉老三家的野種…… “吱呀——” 芳菲忙俯身行禮,“公子”。 葉青程不自然的動了動脖子,勉強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樣,嗯了一聲。 芳菲的目光快速在他身上掃了一遍,輕聲問道,“公子為何不配上玉佩?” “不必”。 芳菲似是想說什么,又咽了下去,“是,公子請隨奴婢來”。 她是奉姑娘的命來伺候他的,不管他之前是什么身份,現在都是她的主子,若是她有一絲半點不敬,姑娘不會饒了她。 葉青程沉默隨著芳菲過了垂花門,繞過后書房,穿過穿堂,就聽葉青殊清脆略帶童音的聲音響起,“葉青程,你來了!父親、母親都在等著了!你跟我來!” 136 登堂入室(二) 葉青程腿腳有片刻的僵硬,勉強自然的跟上葉青殊的腳步。 “父親、母親,這就是葉青程”。 葉青程深深一揖,“學生葉青程見過葉大人,見過葉太太”。 這些禮節,都是他在一九買的書上看到的,應當不會錯吧? “不必客氣,坐”。 “喏,你就坐這”。 葉青程一揖手謝過葉青殊,緩緩坐了下去,目光飛快的掃了葉守義一眼,便微微斂目正視前方。 葉掌院果然一如傳聞中的俊美儒雅,宛如謫仙。 他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夾在人群中,遠遠看上這位被潁川奉為神明的探花郎一眼,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會這般近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