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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兩人,守在勤徑齋門口的石筆遠遠見了忙攔到門口,大聲喊道,“二爺、表姑娘,大爺有客人!” 葉青殊聽著腳下就是一頓,支其意卻渾沒當回事,依舊拖著葉青殊往前跑,兩人一動一靜間,葉青殊就被支其意拖了個大踉蹌,眼看就要一跟頭栽倒,她本著死也拉個墊背的精神,伸手一扯—— 唔,這樣一來,她就算摔,也只會摔到支其意身上,既不會太疼,也不會擔心有毀容的危險。 至于支其意,是他拖著自己才讓自己摔個大跟頭,他給她墊背是應該的,疼啊什么的,他大小也是個男人,也不礙事。 至于毀容,唔,她私心以為就算俏如意臉上多一條兩條疤,也絲毫無損于他的俏麗。 葉青殊想著嘴角甚至牽起了一絲笑意,就等著支其意結結實實摔一跤,再被自己新長了十斤rou的身子狠狠一壓,正好報了前些日子他害自己摔破了頭的仇! 葉青殊算盤打的正好,一道十分好聽的聲音輕飄飄說了聲,“阿昭——” 他話音剛落,一條金光閃閃的鞭子便兜頭朝葉青殊二人席卷而來,明晃晃的金光反射這著陽光,晃的葉青殊不由自主閉上了眼,身邊支其意已尖聲叫了起來。 葉青殊正想讓他閉嘴,卻發覺支其意往下倒的身子猛地一停,又猛地往回仰,這么一來,后腦勺恰巧和葉青殊的鼻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葉青殊只覺鼻頭猛地一酸,眼淚控制不住的就涌了出來,同時身體也因這一撞之力往后仰,幸好支其意急中生智,一把抓住了她,她才沒落得個后腦勺朝下仰倒的下場。 葉青殊一站穩就死死捂住了鼻子,目光落到了支其意腰間金光閃閃的鞭子上,鞭子的另一頭握在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手中。 少年生的一副好眉眼,唇紅齒白,十分俊俏,葉青殊打量了一眼,覺得面前這個少年若論俊俏,恐怕也只遜色支其意兩分。 這兩分卻又被他那雙雖是單眼皮,但卻格外顯得清澈純真的眼睛彌補了。 但!這并不能改變他壞了自己報仇雪恨的良好時機,還害得自己吃了個大虧的事實! 想到這,葉青殊眼中晦暗一閃而過,他是支其華客人的隨從,她自然不能拿他怎么樣,但若是讓她找到機會,非也得讓他俊俏的小鼻梁嘗嘗什么叫酸楚難當! “小meimei,沒事吧?” 要說這個叫阿昭的俊俏少年是幫手的話,那這個有一把好嗓子,自來熟的叫她小meimei的發號施令之人絕對就是罪魁禍首! 葉青殊感覺到鼻子越發的酸了,還夾著絲絲的疼,眼淚也控制不住的越涌越急,猛地抬起頭來,她總得知道她的仇人長什么樣子! 她這一抬頭恰恰瞧見了面前的少年因著她不說話,微微挑起眉,見她抬起頭又展眉一笑。 葉青殊腦海中不知為何就浮現出一顰一笑四字。 她隨葉守義,書念的好,念書時看見一顰一笑四字,總覺得用來描摹美人風情略有些單薄,單薄的讓人難以想見其中風流,不如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等詞風-流入骨、入木三分。 然而此時見了面前少年這一挑眉一展笑,她竟是入木三分的理解了一顰一笑這四字蘊含的徹骨風-流,卻不是古人描摹不佳,原來是她見的人不對—— 她想到這,有些驚嘆的放下捂著鼻子的右手,放到右腰間,左手置于其上,行了一禮。 拋去他是支其華客人的身份,就沖這盡得風流的一顰一笑,她也不能失禮了,說不定以后就有用得上他的地方,比如美男計什么的…… 葉青殊還未完全蹲身下去就覺鼻子一涼,頭頂那把好聽的嗓子含著笑的聲音響起,“啊,看來本世子的美貌又更勝從前,連七八歲的小姑娘見著本世子也仰慕的流出了鼻血”。 他說話綿軟拖沓,習慣性的拖長尾音,帶著幾分吳地的腔調,若是別個男子這般說話,定會惹來一大堆如娘娘腔、兔兒爺之類的評價。 但從他口里說出來卻偏偏自含著一股獨特味道的繾綣風-流,配上他那一副流風回雪的含笑玉面,當真可當得風-流入骨四字! 但是! 081 胡蘿卜棒子 無論這少年風儀如何,就憑他剛剛那聲“阿昭——”以及將將那句“啊,看來本世子的美貌又更勝從前,連七八歲的小姑娘見著本世子也仰慕的流出了鼻血”,葉青殊已經在心中將他綁起來抽了個七八十鞭子。 “啊——”支其意尖聲叫了起來。 所以說貨比貨得扔,同樣一個“啊”字,那少年說起來便讓人聽得耳朵都發酥,而支其意叫起來只能讓人耳朵發聾! “胖阿丑流血了!快來人!叫徐太醫!快!” 此時支其華也由石硯推著到了跟前,見支其意急的圍著葉青殊直跳腳,卻連遞塊帕子都不會。 而葉青殊則一臉冷漠捂著鼻子垂著雙眼,不知想些什么,鮮血從她被染紅的指縫間一滴又一滴滴落。 “阿殊,快仰著頭!芳草,拿塊帕子給表姑娘捂著鼻子!” 葉青殊下意識仰起頭,恰恰與那少年俯視他的雙眼對了個正著—— 流光溢彩! 葉青殊閉了閉眼,有些遲鈍的想,今天她算是長見識了,流光溢彩這個快爛大街的成語放到這雙眼睛上竟奇跡般的光彩熠熠起來,讓人只能嘆服古人的智慧,竟能寫出這般簡簡單單,卻能攬盡日月光輝的四個字來。 這樣的容姿,又自稱本世子,只有京城最大的紈绔,華國公府這一代唯一的嫡子華韶—— “姑娘,帕子”。 葉青殊接過帕子一把捂住鼻子,芳草上前扶著她左胳膊,“姑娘,奴婢扶你進去凈面吧?” 葉青殊保持著仰頭向天的姿勢被芳草扶著進了支其華起居的房間,支其意一跺腳,恨恨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你一來就沒好事!” 說完急急跟了上去,始作俑者朝支其華挑眉一笑,端的是風儀萬千,“我們也去瞧瞧?” “不——” 看著那利落轉身,快步離去的背影,支其華默默吞下沒來得及吐出口的“必”字,罷了,同他說什么規矩禮數也是浪費,左右阿殊還小,沒什么大礙。 支其華進屋時,葉青殊已經止住了鼻血,洗干凈了臉,正端正端莊的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