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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他也不可能再影響你了,你放心……” “嗯,我知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br>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嘆息,“田澄,你爸爸我原來當了十幾年的心外主任,開過的胸不計其數。被我一把刀治好的人,可是遍及黑白兩道?!?/br> 田柏巖的語氣得意和傷感兼而有之,說得又像是黑幫片里的臺詞,田澄不自覺地有點想笑,但嘴角一勾,眼淚卻下來了。 “雖然我是個讀書人,一般不傾向使用暴力,但是誰欺負我女兒,我找點人堵他家門,讓他父母親戚都不敢出門,還是做得到的?!?/br> 田柏巖語焉不詳地說完就沉默了,田澄卻定了定神才接話說:“田院長,你太厲害了?!?/br> 田柏巖笑笑,“也就還行吧?!?/br> 田澄沒敢在電話里暴露太多情緒,只是又扯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題,便掛了電話。 沒想到她爸當天晚上就殺到上海來了。 ☆、16-田澄-3 田柏巖五點半的時候打電話給田澄說到她樓下了,要找她吃晚飯,可是等田澄快六點下樓的時候,發現她爸并沒有在大堂里等她。 她打電話問他在哪兒,結果田柏巖指示她到路口去。 等田澄踩著高跟鞋走到路口后,發現田院長正夾著手包,像一個花季少女一樣,站在路邊看袁野指揮交通,微張著嘴,目不轉睛,就差沒有流口水了。 “你干什么呢?!碧锍巫哌^去拖著他就想走,“走走,吃飯去?!?/br> “別啊。等小袁一起啊?!碧锇貛r把胳膊拽回去,“我剛才問過小袁了,他也六點下班,一會兒就能走了?!?/br> “你你你……小袁什么小袁啊?!碧锍涡奶摰赝房诳戳艘谎?,“人家是警察,忙著呢?!?/br> 正說著,袁野就換崗下來了,一路小跑地過來,“田叔叔,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啊?!?/br> “沒事沒事,這不田澄也剛下班嘛!”田柏巖的臉笑成一朵菊花。 “田澄,你跟你爸先去飯店,我得換個衣服,這一身的汗,沒法吃飯?!痹稗D向田澄說。 田澄還沒來得及找理由拒絕他,田柏巖就搶話說:“好好,小袁你快去,我一會兒讓田澄給你發定位。哎不對,你加我微信吧,等下我給你發定位。田澄開車不方便?!?/br> 田澄就眼睜睜地看著她爸和袁野友好交換了微信號。 等袁野走了,田柏巖才意識到自己有個閨女,“吃什么呀?” 他笑瞇瞇地問。 田澄頓時垂頭喪氣,“什么不能喝酒吃什么。你一喝多就亂說話,回頭再把我賣了?!?/br> “那吃日本料理吧!清酒淡,跟水沒區別?!碧锇貛r激動地摩拳擦掌。 袁野來的時候是著意打扮過的。天氣雖然已經入夏,但早晚還有些涼意,他卻已經穿起了短袖,露出煞是醒目的肌rou線條,頭發打理得很精神,似乎還噴了點兒香水。 田柏巖露出了大媽般八卦的微笑,“喲,比穿制服更帥了?!?/br> 袁野配合地憨笑,又別有用意地看了眼田澄。 田澄全身都別扭得不知如何安放。她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明明跟辛怡在一起了,還能被她爸一叫就來。更確切地說,她是知道為什么的,但是她決定假裝不知道。 “小袁,你多大了???”田柏巖沒待袁野坐下就問。 “二十四?!?/br> “比田澄小嘛!”田柏巖似乎對這個事實很滿意,沒輕沒重地拍了兩下田澄。 田澄尷尬地笑笑,生怕田柏巖真像大媽一樣開始調查人家的戶口,還好他接著又問:“最近我看上海的交通整頓很嚴肅嘛!好多地方都畫了黃線不給停車??!” 袁野給他倒上清酒:“是的是的。亂停亂靠現象太嚴重了,一是阻礙交通,二是制造安全隱患?!?/br> “整頓得好!”田柏巖一飲而盡,“我們那里也需要整頓。別的不說,我們家門口那個大十字路口哦,這么多年,就沒哪年不發生交通事故的。田澄你說是吧?” “是是?!彼龥Q定在小袁面前還是給田院長一點面子。 田柏巖大受鼓舞,從交通治理聊到南海局勢,從國企改革聊到敦刻爾克大撤退,原本他一喝酒就變成超級話癆,這下簡直是多年的酒癮一次性大爆發了,而袁野完全成了他的專業捧哏,還不斷給他倒酒,陪他一杯一杯地喝,哄得老頭神魂顛倒。 田澄作為唯一一個清醒的人,幾乎獨力吃掉了他們點的所有生魚片。 她后來撐得只能扶頭靠在墻上,看著田柏巖跟袁野把酒言歡。 袁野喝完酒以后整個人從臉到脖子都紅撲撲的,泛著一股青春洋溢的活力。 她看著他一臉笑地給田柏巖倒酒,不停地問自己,為什么,為什么她對著他就是心如止水呢? 其實中間她是有過一陣沖動的,她看袁野把自己爸爸哄得這么開心,當場就想把他從辛怡那兒搶過來,收他做男朋友。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她知道這樣對袁野不公平,對辛怡不公平,對她自己不公平,甚至對田柏巖都不公平。 一頓飯吃到了快半夜,田老先生肯定是走不了路了,田澄很慶幸袁野還保持著幾分清醒,幫她把田柏巖一起扶上了樓,扔在田澄的床上。 田澄剛喘了口氣,沒想到袁野自己也一頭栽倒在她的沙發上。 “哎?袁野?你醒醒啊?!碧锍沃钡囟紫氯セ嗡?,“我打算睡沙發的呢,你睡這兒我怎么辦?” 袁野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整個人蜷在她的沙發里,呼嚕打得比她爸還響。 原來這是個酒量不行,全靠死撐的人。 田澄沒轍,只好到洗手間擰了一把熱毛巾,蹲下來給袁野擦了把臉。 他在沉睡中把臉往她肩上蹭了蹭,萬分舒服的樣子。 “哎呀一身酒味臭死了?!碧锍闻拈_他的頭,把毛巾換了一面,給她爸胡亂擦了下臉,洗完毛巾回來,十分無奈地看著兩個鳩占鵲巢的人。 她這個酒店式公寓只有這么一張床和一張沙發,哪里還有她睡覺的地方。 琢磨了一下,田澄只好去陸晚云那里了。 “還好你還沒有搬到翠湖天地,不然我豈不是要跟高總同在一個屋檐下?!碧锍芜M了門就無比慶幸地說。 陸晚云笑了笑,眼眶卻忽然一紅,滾落了一顆眼淚。 田澄馬上意識到不妙。她很少看到陸晚云哭。 “怎么了?”她趕緊扶住陸晚云問。 陸晚云沒有回答,只是把自己的手機給她看。 微信的頁面上點開了一個對話框,上面一半是陸晚云發出去的內容,田澄匆匆掃了一眼,知道是她跟蔣一澈說人生有太多俗事纏身,她實在放不下這邊的一切,也不愿意讓他放棄自己的生活云云。她寫得很冷靜自持,也沒有具體說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