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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笑著碰了杯。 開席落座以后,場面熱鬧極了。 一群人圍坐在一起,討論學校和樂團里的八卦,是蔣一清記憶中最熟悉的家的模樣。 “你們知道嗎?交響樂團的大提琴首席,跟他們指揮曹又聰搞在一起了?!毕嫌腥苏f。 “什么?曹又聰不是跟老婆復婚很久了嗎?怎么還在外面撩妹子?” “說的就是呢!” 蔣一清看看左手邊的陸晚云,她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聚精會神地看著說八卦的人,而是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手里的紅酒杯看。 “想什么呢?是不是我們太吵,你覺得不自在了?”蔣一清湊過去問。 “怎么會呢。都是平時想見都沒機會見的大牛?!彼π?。 “那想什么呢?”蔣一清看看她的神色,忽然恍然大悟,“是不是在想剛才Kelly說的那件事情?” 陸晚云有些驚訝地看看她,猶豫了一秒才點點頭。 “要我說,你們單位也太老古董了,這都什么年代了?!笔Y一清壓低了聲音替她抱怨道。 陸晚云有些無奈地聳聳肩,“沒辦法。我們單位本身也有新媒體的APP,怎么能讓自己人去給別人打工?!?/br> “那大不了辭職好了。我聽Kelly說他們給的簽約費真的很高?!笔Y一清挑挑眉說。 陸晚云喝了一口酒,“哪有那么容易啊?!?/br> “有什么不容易的?不就是一份工作嘛。你現在的工資很高嗎?”蔣一清不解。 陸晚云不說話。 “噢……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男朋友是你同事,所以你舍不得辭職吧?” 蔣一清只是隨口亂說,沒想到陸晚云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蔣一清一怔,本來想繼續八卦一下的,但看她的表情,就覺得這事她不太方便摻和,于是只是拍拍她肩,故作深沉地說:“別被一個不值得的東西框死了?!?/br> 陸晚云似乎被她這句話戳中了什么點,又再度陷入了沉思。 漸漸入夜,酒越喝越多以后,廳里就開始越來越混亂,有人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把吉他,開始邊彈邊唱,只不過也沒什么人聽,大家都三三兩兩地聚成一團,時不時地爆發出一陣大笑。 蔣一清自己也有點喝多了,所以當派對的規則忽然變成了大家輪流唱首歌的時候,她著實有些驚訝。 音樂學院的老師也不是各個都擅長唱歌的,也有各種跑調,被人笑得下不來臺的。 輪到陸晚云時,大家都起哄地瘋狂鼓掌。 陸晚云被搞得臉都紅了,站起身,拉了拉衣角,想要把下擺上的褶皺抹平。 她站直身體,清了清嗓子,蔣一清遞了只勺子給她做話筒,她笑著接過去,深呼吸了一下,就開始唱了。 她唱的是一首蔣一清沒有聽過的歌。 陸晚云唱起歌來的聲音跟平時有點不太一樣,雖然還是那么清亮溫柔,但是又多了些慵懶的調調,十分迷人。 “這是什么歌???”蔣一清小聲問身邊的同事。 “漂洋過海來看你。老歌了,你這么年輕,肯定沒聽過?!?/br> 漂洋過?!?/br> 蔣一清想到了什么,摸出手機,悄悄地拍下了她唱后面半首歌的過程。 陸晚云贏得滿堂喝彩之后就輪到蔣一清了,她剛哈哈一笑站起來要繼續,就聽見門鈴響了。 “等我回來啊?!彼齺G下一句話飛奔去開門。 作者有話要說: 蔣一清:我上線當然是為了暴露哥哥的小秘密兼助攻的。 ☆、7-蔣一清-2 已經快半夜了,蔣一清完全沒有想到來的會是她的男朋友方任。 方任好像也有點喝多了,在院門口見到她就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蔣一清有些莫名奇妙地問。 方任看了看她身后燈火通明的客廳,反問道:“你家里有人?” “是啊,同事們來開party?!?/br> 方任想了想,沒說話,只是抓著她手把她往屋里帶,路過客廳時,草草地對一桌子人笑了一下。 “你干嘛呀?有什么事就說啊?!笔Y一清被他拖著上了樓,“我手都被你弄疼了啦?!?/br> 方任沒有理她,依舊是死死地鉗住她的手,直到進了房間關上門才松開。 蔣一清不滿地一邊揉著手腕一邊抱怨:“你搞什么啊?!?/br> 方任先是在房間里轉了兩圈,接著皺眉問蔣一清:“一清,你能借我點錢嗎?” “???”蔣一清在床邊坐下來,“借錢?為什么?” 方任蹲在她腳邊,又是急急地抓住她的手:“我的健身房你知道的,今天下午我的合伙人跑路了!走的時候把我們賬戶里所有的錢都提走了!連收銀機里的現金都拿走了!” “什么?”蔣一清也跟著皺眉了,“這人怎么這樣?那怎么辦?報警了嗎?” “報警有什么用!”方任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本來就要交房租了,再不交上房東就要斷水斷電了!我剛湊齊了錢,結果這小子居然跑了!” 說著,他重重地捶了一下地。 方任原來是拳擊運動員,他這一拳,搞得床都微微震動起來。 關于借錢蔣一清是有點猶豫的,所以她只是擰緊眉頭看著方任,腦子里飛快地在想怎么辦。 “一清?!狈饺味⒆∷?,“你先借我二十萬周轉一下,我一周之內肯定還給你?!?/br> “你一周之內上哪再籌這么多錢?” “你放心,一個星期時間足夠我把那小子揪出來了?!彼莺莸卣f,“他能去的地方不就那么幾個?!?/br> “你可別做什么沖動的事情啊?!笔Y一清有點緊張。 “不會的,我只是要把我的錢拿出來。他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的錢也泡湯了不是?!?/br> 蔣一清有點不放心地看著他。 他頭發亂糟糟的,眼睛也是一副紅紅的樣子,像只被逼到墻角的野獸,一肚子的惱火無處發泄。 見她還在猶豫,方任又說:“寶寶,不到最后關頭我是肯定不會來找你的,我給你寫借條,給你算利息。你就幫我一次吧?!?/br> 他一直死死握住蔣一清的手腕,仿佛把她當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蔣一清思考了很久,終于點點頭說:“那行吧。你先寫借條好了,我用手機給你轉賬?!?/br> 方任激動地一躍而起,使勁吻了吻她的臉頰,沖到她書桌邊,隨便翻了張樂譜,在背后寫了一張欠條。 二十萬對蔣一清來說,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她從小參加各種比賽和演出的獎金都在自己名下的戶頭里,上個學期開始做客座教授的講課費也都在她手上,雖然平時花錢大手大腳,但是好歹也存下來不少錢。 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