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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遇到了可以愛的人,卻又怕不能把握該怎么辦?”——“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還是緣?!?/br>從一開始的尋覓店鋪,裝修,到后期的批發購置花種和各類裝飾……準備了這么久之后,花店終于要在周六——也就是明天掛牌開業了。名字就如同嘉祎原先設想的那樣,取作夕燒。是個聽起來奇怪,明白意義之后又覺得溫暖的名字。時機正逢二月春節前期,這個地段的周末總是人潮擁擠。明天,吉吉和鄭易則也會去店里,應該會很熱鬧??纱藭r趴在床尾的嘉祎卻有些不爽。洗完澡后的曾柝掀開被子的一角坐上床來。嘉祎還是終這樣逆向趴著,臉貼在床單上,整個人像只憋了氣的氣球。周五,原本該是他最喜歡的日子才對。“你還要不要睡覺了?!贝┲鴤€睡衣就這樣趴在床上,小心凍著了膽囊又疼地你死去活來。在小拆又喊了他一遍之后,嘉祎終于還是調轉了方向,鉆進被子里。明明答應好了第一天開業要一起去的,可是前一天才告訴我忽然被迫要調班。真是的……其實,嘉祎自己也知道,這沒有什么可抱怨的,是不得不做的工作??墒亲詮脑谝黄?,知道了小拆的那么多好之后,就忍不住想要期待更多。自己還真是貪心。“轉過來?!北澈?,是小拆在喊他。即使是背對著,嘉祎似乎也能感受到坐在床上的男人投過來的目光。轉過去之后也沒有抬頭正視他的眼睛。好像做了什么丟人的事一樣??删褪沁@么喜歡,這么依賴,想要多一點再多一點在一起。曾柝如往常一樣的,并沒有立即開口。他的手只是落在嘉祎的腦袋上,揉了揉,“聽鄭易則說,晚上一起吃飯是么?!?/br>幾乎已經縮進被子里的腦袋動了動,算是肯定。“下班后去找你?!边@是典型的小拆式安慰,說的也就是“不能陪你,抱歉”;也就是“不會再錯過晚飯的?!?/br>因為聽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所以手掌下那個毛茸茸的東西又小幅度的動了動。“是困了么?!痹噲D撥開那家伙的頭發看看那張的臉究竟帶著什么表情,卻意外地只看到一個光潔的額頭。“喂,出來?!蹦阋獝炈烂?。在得不到任何反應的情況下,曾柝習慣地做出第二次警告:“傅嘉祎,聽到沒有?!?/br>那人膽子像是大了,在曾柝的好說歹說之后卻仍然一動不動。睡著了?然而小心翼翼控制著的呼吸,卻泄露了天機。叫你故意使壞。只聽小拆“嘖”的一聲,下一刻就感到有手探進了被子里。“……!哎別,別!”腰上被咯吱的癢的受不了,嘉祎在被子下面忍不住笑了起來。曾柝眼疾手快掀開被子來,只見一張笑臉。見他像個孩子樣,曾柝也不禁揚了揚嘴角,“你倒是再裝啊?!?/br>“……誒小拆,你再笑一個?!奔蔚t仰頭望著他。其實,覺得他笑起來最帥氣,可此時曾柝儼然已經收拾好了笑意,又一臉正經道:“睡覺?!?/br>嘉祎不安分,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在小拆身邊蹭了蹭,放軟了語氣:“就一下么~”沒想到自己的“苦苦哀求”還是被曾柝一眼瞪回來:“不要廢話?!蹦腥松焓株P了燈,隨后也躺了下來。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故意做出冷淡而兇狠的表情而已。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之前對他那顆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真心,總覺無法把握。然而,也就是應了那句話:“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蓖星槿?,就該勇敢的去多做些快樂事,不問是劫是緣。第二天上午,新店終于在一連串的爆竹聲中隆重開業。不同于平常的別致的花籃擺在店面外,加上來捧場的人群,真的是十足熱鬧。嶄新的店面并不太大,但精致的布置與創意十足的花種設置卻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這頭嘉祎忙的熱火朝天,那邊小拆正如往常一樣板著臉代班替人就診。五點半。曾柝習慣性的在下班之前在自動飲水機前接最后一杯熱茶。正要推開辦公室的門準備收拾,卻被人喊住了。曾柝疑惑地看著另外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同事,只聽他說著:“今天上午推進來的那個要見你?!?/br>“哪個?!?/br>“上午11點車子送進來急救的那個,記得伐?現在住四樓病房,剛醒。說認識你,一定要見你來著?!?/br>上午11點……曾柝回憶著,確實有有一些印象。是醫院救護車送進來的一個病人,似乎是在家里出事,被發現后送進急救室的。曾柝皺了皺眉頭,“叫什么名字?”說要見我?“……”……臨近七點。嘉祎拿起電話,不知道第幾遍撥通那個可以倒背如流的號碼,可電話卻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不是說好下了班就過來一起吃飯的嗎?“還是沒人接?”同桌上的林吉吉關切地問。“嗯……”嘉祎低著頭看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怎么回事,為什么打了那么久都沒有人接電話呢,小拆你到底在哪里。“你們醫院不是五點多就下班了嗎?”林吉吉戳了戳一邊的鄭易則問道。“正常情況下是啦,不過也說不準有什么突發事件。像上次忽然送進來一批食物中毒就是嘛?!?/br>“沒關系,”嘉祎放下手里的電話,“他可能在路上了吧,聽不到電話。我們先吃好啦?!?/br>那個被留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那么多次??芍魅藚s始終還沒有回來。【注】:我問佛:如果遇到了可以愛的人。卻又怕不能把握該怎麼辦。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還是緣?!獋}央嘉措54‖究竟是該如何告別過去,割斷一切,真正去遇見新的天地?!?/br>七點半,曾柝終于匆匆趕來。“你慢死了?!编嵰讋t夸張的抱怨著。“臨時有個病人……”“好了知道了啦,我都跟他們解釋過了,”鄭易則忙打斷道:“喂,坐啊?!?/br>嘉祎卻依舊笑嘻嘻的,開口便是:“餓吧?”其余的,居然一句不問。既然來了那就好,只擔心你路上是不是遇上什么了。曾柝有些意外,因為來的路上仔細地想了究竟要如何解釋自己的遲到。坐到他旁邊的位置后,象征性地伸手在嘉祎的腦袋上摸了摸,帶著些抱歉的意味。吃完飯后,男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