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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更有力的證據。他想了一下,揚起下巴說:“去,把窗戶打開?!?/br>艾麗莫名其妙,但卻不敢抗拒他的命令。明明對方只是個單薄蒼白的男子,并且受了嚴重的傷,可是整個人已脫胎換骨似的,眼底有著灼灼的亮光。艾麗甚至能感覺出來,這種亮光是不可偽裝的,因為它發自靈魂。窗扇被推開了,微風卷著陽光一起涌進了醫務室里。男人仰起臉,放低了持刀的手,呆呆望著窗外的天空,蔚藍的天空。原來天空也可以是藍色的,純凈無瑕,沒有灰色的陰霾,沒有積聚的廢氣,沒有揮散不去的懸浮粒子,這樣的天空美麗得如夢似幻……這一刻,男人終于相信,自己活在了二零一五年。接下來,男人在醫療所里留宿了三天,連日來基本他都在睡覺,或者靜靜望著窗外??瓷先グ察o而無害,但艾麗知道男人時刻保持著警惕性,每次只要她走進醫務室,男人立刻就會有所察覺。因為男人始終沒有對她做出實質性的傷害,艾麗的防備心也在逐漸放寬,男人似乎善于隱藏自己的氣息,大多數時間里,存在感相當薄弱。但也會有例外的時候,比如吃飯時。男人會風卷殘云般把餐點消滅掉,連餐盤里菜汁都舔個干凈,然后,眼睛就直勾勾地盯著艾麗。每當這時,強烈的壓迫感讓艾麗食不下咽,非常自覺的把自己的食物分給他。艾麗喪氣地想,難道自己傲人的三圍尺寸,在男人眼里還及不上米飯嗎?“我的名字叫杜九?”當男人問出這個句話時,艾麗敢肯定,他失憶了,或者是有多重人格。“你還有其他的名字嗎?”艾麗試探他。“這名字不錯……”男人所有所思地說,不好的這副瘦弱的身體,以及,身體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總是不斷的在提醒他,之前經歷過什么事。每每牽動了身下的傷口,男人都想罵一個字,靠!“哈嘍,寶貝兒,有沒有想我呢?”濤哥驟然推門而入。艾麗白他一眼,哼了聲:“大老遠就聞到了你的sao味,怎么又跑我這兒來了?”“寶貝兒,當然是來接我的獄友回去呀?!?/br>濤哥和艾麗打情罵俏,根本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杜九那,卻不知道,從他進門開始,這個男人就完美的把自己的氣息壓到了最低。男人一旦感應到有陌生人出現,每塊肌rou都會緊繃起來,習慣性的處于備戰狀態。“不行,他的傷還沒有好呢,需要再多治療幾天?!?/br>艾麗一口拒絕,反倒讓濤哥有點驚訝。這女人,從來只會抱怨監獄環境枯燥,什么時候管過囚犯死活了?“是嗎?那讓我看看還有哪里沒好?!睗缯f罷,走上去抓杜九的胳膊。就在濤哥的指尖碰到杜九的前一秒,對方從病床上翻身落地,利落地后退到墻根,整套動作眨眼間完成。濤哥先是愣了,然后,口中發出了凄厲的嚎叫,他捂住自己半邊臉,血漸漸從指縫滲了出來。原來杜九避開他的觸碰時,還趁機發動了攻擊,把手術鉗戳進了濤哥的左眼里。精準的判斷力,一氣呵成動作,以及蓄勢待發的銳氣,完全不再是從前的杜九。“天??!”艾麗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查看濤哥的傷勢,然后對男人使了個眼色,動了動嫣紅嘴唇。這個女人讓自己快走?男人看了眼在地上打滾的濤哥,決定照她的話去做。他掉頭跨出醫務室,身后不斷傳來濤哥的咒罵聲:“cao/你媽的!杜九!你給老子等著!”男人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腦子里只想著一件事,如果換做自己原本的身體,手術鉗應該穿透了這人的腦顱才對。男人冷笑了下,沒有被一招斃命,算那家伙命大。從醫務室出來后是像隧道般的走廊,視野幽暗,每隔好幾米才有一盞發黃的燈泡。男人不喜歡這種環境,讓他想起了臟臟的下水道,他曾在排水管里呆過一段頗長的時間。“九五二九,站??!”走廊傳來獄警的吆喝聲。男人停住腳步,確定了他是在叫自己后,靜靜等待下文。“你要去哪里?腦子撞傻了路都不記得了?”獄警用警棍敲打鐵欄,不耐地催促:“這邊?!?/br>男人大概猜出了這是什么地方,默不作聲地跟在獄警身后,當生命沒有受到威脅時,沒必要急著逃走。他們穿過鐵欄便看到了一間間分隔的囚室,獄警把男人帶到了最末,也是最潮濕和最陰暗的那間囚室。獄警掏出掛在腰上的鑰匙,打開了結實的鐵門,把男人推進去后,咕嘟了句別鬧事就走了。男人下意識地環顧周圍的環境,囚室是密封的,里有四張水泥床以及廁格,唯一的出入口就是他身后的鐵門。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男人會盡可能把環境和構造記在心里,確保無論發生什么事,都可以第一時間應對。緊接著,男人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人身上,他們都穿著和自己同樣的衣服,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男人的斷定就四個字,不足為患。囚室里不通風,彌漫著難聞的異味,男人走到距離最近牢門的石床,坐下。只要是群體,階級分化是無處不在的,即使一間小小的囚室里,每個人也會分出相應的等級。“喂!你干什么?那是我的床位!”男人瞥了一眼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竹竿男,淡淡地說:“現在是我的了?!?/br>“你說什么?”竹竿男拔尖嗓門,將囚室里的其他人都吸引過來了。有個中年大漢搭住竹竿男的肩膀,摸著下巴問:“你們說,九仔是不是自殺不成反倒把自己弄傻了?”還有個白發老頭盤腿坐在地上,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從這兩人的語氣和神態里,男人能清楚的感覺到嘲弄,自己被當成了取樂的對象,看來原來的杜九真夠無能。他站起身來,瞇起了眼睛,動了動脖子,決定拿這倆膿包開練。男人的身體雖然硬件不足,但勝在格斗的技巧又快又狠,每次出擊都沖著人體最脆弱的部位,咽喉、眼睛、太陽xue、下陰,一旦被他擊中便會喪失戰斗能力。五分鐘過后,男人蔑視倒地的獄友,微微喘著氣說:“我要這個床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