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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躲,脆弱的喉嚨卻被戚爭握住了,甚至是有點用力地摁住了他的喉結,讓他很難受,一下就嗆咳不停。戚爭繼續道:“明知道你騙我,可我非常生氣。我甚至想用煙灰缸砸死他,你知道嗎,我差點為你變成殺人犯了?!?/br>老男人嚇了一跳,他求饒讓戚爭松開他,卻被人捂住了嘴。門外覃野擔憂的敲門聲不斷響起,門里老男人被戚爭壓在門上。他明顯感覺到身后人興奮起來了,跟嗅到血腥味的獅子一樣,逮著他,陰沉沉道:“為什么你能夠這么影響我,你憑什么?”第35章老男人一下就崩潰了,他哭道:“憑什么?!憑你是我弟弟,憑我養了你十年!憑我在你第一次強迫我的時候,我該死的因為是你,所以沒辦法拒絕!憑你死了兩年了,還要重新出現在我面前。你沒死??!你就是我弟弟!”他哭得停不下來:“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怎么可以說我對你不過如此!”“就因為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可我記得??!你丟下我一個人,我怎么辦?!”他感覺到身后壓住他的手松了,便一下滑到了地上。他昏了頭,情緒激烈,只知道宣泄,沒有邏輯。老男人背脊赤裸,佝僂起來,脊椎骨非常明顯地隆起,他瘦得太不正常。仔細一看,竟然還能看到頭發里的銀絲。他哭得稀里嘩啦:“你不記得我了,是你把我拉到你身邊,你怎么可以就把我丟下了?!?/br>“你總說我把你當替身,可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后,你都是你。“你要我怎么辦,是不是把心挖出來給你看,你才知道它全是你的!“你為什么不記得了!你是知道這樣會讓我難受嗎,所以你不記得了?!?/br>戚爭忍不住退后了兩步,這老男人真的老了,他哭的樣子也不好看。話也說得亂七八糟。戚爭甚至都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差錯。也許真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曾經是這個人的弟弟。要不然,他現在為什么如此感同身受?老男人的每一句話,都扎穿了他的心。讓他忍不住濕潤眼眶,想蹲下身,抱住這個老男人。可老男人不肯讓他碰,他將他推開了:“就算是我騙你我和別人做了,又如何,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還是個女人,不好嗎?”他抹了把臉,他知道自己丟人現眼,可情緒哪能輕易地控制住。他不想讓戚爭繼續看他這個樣子,這個人真不是他弟弟了。為什么到現在才明白,明明那次在辦公室,他就該明白了。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愿,也許戚爭就不是他。他們只是剛好長著一張很相似的臉,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只有這么想著,才不會那么難過。有什么比愛的人,已經變得面目全非,還要難過。是生離,還是死別。他為什么覺得,這兩樣,他都嘗遍了。客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是覃野不放心,還是去前臺要來了房卡。而門內的情況也非常詭異,前臺人員看得臉色發青。一個混身赤裸的男人抱著床單,哭得不成樣子。另外一個倒還好,穿得齊整,蹲在哭的那位身旁,滿臉心疼,張開雙手,要抱不抱。而他身后,這個房間本來的住客,還是一個男人。前臺猶豫了一下,詢問道,是不是需要報警。哪知道還是那個看起來被欺負狠了的男人,慌慌張張地抬頭,說不要,說沒事。第36章老男人在浴室里換上衣服后,出來,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地站在浴室門口,跟門神似的。覃野憂心望他,老男人感受到了對方的善意,沖他笑了笑:“我沒事了,你別擔心?!?/br>覃野:“他強迫你?“在場三人都知道這個強迫是什么意思,老男人忙搖頭否認。而戚爭則是被戳中了心事,要不是老男人的突然爆發,他還真說不定會做出什么事情。他失控了,不過是遇見這個老男人,還沒一個月,他就因為他,懷疑起了自己過往二十四年的人生。而老男人那位聽說和他長得很像的弟弟,今年不過二十歲而已。戚爭明知道,老男人說的一切都是不合理的。可他卻詭異地,要信了。送走覃野后,戚爭看著這兩個人當著他面交換了手機號。他非常難受,卻不敢阻止。這種情況,是就連護工為了前夫,而聽話地讓他吻,都沒有過的。當時他該難過,因為護工是為了別的男人而選擇屈從。他該被傷了自尊心??伤麤]有,他滿腦子都是老男人在他床邊醒來的樣子。他沒能吻下去,因為剛湊近護工的唇,就又一遍想起老男人的嘴唇。他沒和老男人說過的是,其實老男人每次強吻他,他除了驚慌,實際上是不討厭的。甚至還有種嫻熟又期待的感覺,好似他等他吻,等了好多年。戚爭跟在老男人身后,老男人沒有理他,也沒趕他,自己就上了車。他驅車跟在計程車后面,在老男人下車后,匆匆將車停下,跟在老男人后面。突然,他開口了:“他是怎么樣的人,有照片嗎?”老男人在上樓,低矮的樓梯非常逼仄。聽到戚爭的問話,他回頭,卻無言。老男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弟弟的記憶還在,卻漸漸昏黃。這個弟弟,他不認識。任性是一直都任性的,以前的弟弟,卻是寧愿傷了自己,也不要傷他。戚爭如此默默跟在他身后,就跟做錯事了一般,這又沒那么像弟弟了。畢竟弟弟大了以后,有主見極了,不輕易認錯,更不會露出這種像小孩的表情,讓他心軟。老男人進了屋,然后去廚房燒水。戚爭站在客廳里,遭到冷遇,卻沒肯走。大概是老男人的那頓哭號,震驚了他,他到現在,腦子里好像還能聽到老男人的哭聲。明明這個人,沒有再哭了。兩間臥室,他知道哪一間是老男人的,另外一間,應該就是弟弟的。戚爭推開那扇門,這毫無疑問就是一間年輕人的屋子。地上很干凈,陽光也很足,看得出來,是經常打掃的。桌上還有翻開的書,外套搭在床上,衣柜是半拉開著。好似有人,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再也沒回來。戚爭緩緩走到那桌前,手指撫過桌面。然后,他坐了下來,順手摸向一旁抽屜,要拉開。卡住了,抽屜上有個密碼鎖,摸起來,還有灰塵。在戚爭回過神時,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