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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亦潯,眸色忽明忽暗,道:“亦潯,你可愿幫我個忙?!?/br>亦潯身子微微一怔,沒想到他竟會道出此番話,“什么忙?”“罷了?!卑刖?,謝悵生輕聲又道。亦潯自是不解,但還是道:“你若有難,我定出手相助?!?/br>“……好?!敝x悵生道,轉而御劍順著月色飛掠離去。亦潯見他已遠去,方才回了自己的小屋,握著手中的玉簪,笑道:“怎會送這種東西?!?/br>到底是他的好意,亦潯也不可能隨手便扔了,于是自己將玉簪用清明那日他贈與自己的手絹包起放入了自己的錦盒。“原來已經收了這么多禮,這日后又該拿什么來還……”亦潯打開錦盒后,方才明了自己這一年的時間已經收了他這么禮,可他為何又送自己這么多禮?這番寓意又是想干什么?亦潯不想在多想下去,自嘆的搖了搖了頭,心中自道:算是我入了你的劫,避不掉。之后的日子又是小半月未再見到謝悵生,他出沒不定,亦潯也不知他什么時候才會來,心中又不忍等待,便自己閑來沒事時又開了一個新手藝——種花。亦家是書香門第,亦潯從小嘗到的便是紙墨味,還未接觸過此類興趣,自己上山隨手移了一顆野花,養了小半月,沒事便澆澆水,也未怎么管它,卻未想這花活的也是快活,淋了雨后長得也茂盛。待到謝悵生再來之時,同亦潯閑聊之際無意望見了窗臺的這盆野花,便道:“你喜歡花卉?”亦潯替他斟茶,莞爾道:“沒有,只是閑著無聊罷了?!?/br>“亦潯,你喜歡什么花?”“不知道,我沒接觸過這類……倒是我家以前的院子里有一株海棠,那還是央嬌栽的?!币酀⑼耆な峦x悵生道。“海棠?”“嗯,央嬌最喜歡海棠花,他兄長便特意給你帶了一包花種,結果那年她來我家玩時不小心灑了,便種在了我家?!?/br>謝悵生品了口茶,又道:“央嬌今年多大?!?/br>“虛歲十六,怎么了?”亦潯不解他怎的問起央嬌的年齡,便道。“無事,只是看著她同我meimei一般大小?!敝x悵生輕聲道。“你?!币酀傆麊査鹠eimei之事,卻又是倏地下想起了那日央嬌同他所道,謝悵生的meimei早已離世。亦潯心中一頓,怕挑起他的傷心事,便轉口問道:“你是修真之世吧?”“嗯?!?/br>“哪個門派的?”亦潯隨口一問,倒也不期待他有所回答。誰料謝悵生卻靜靜道:“滄山派?!?/br>“滄山派?”這回是亦潯眸色一定。“怎么了?”謝悵生見他神色一驚一乍,微微蹙眉。亦潯尷尬笑道:“沒事,沒事?!?/br>亦潯倏地想起了央嬌那日所道,他兄長也在滄山派,也就是說,央行同謝悵生是同門師兄弟。亦潯腦子一熱,心中倏地有些亢奮,他這算不算是得了一個大消息,若等到央行回來,那他豈不是可以從央行那兒獲得些許謝悵生的線索。“你笑什么?”謝悵生見他嘴角久久掛笑,一時不解問道。“哦?啊,沒事,沒事,就是想起病病昨日又偷吃了我的東西?!币酀∽灾约河行┦B,連忙道。二人又閑聊了一通,謝悵生方才離去。夏季已過,窗臺的野花也便也跟著枯萎了,一時間亦潯有些煩心,只盼著它來年還能用在長回來。秋月中旬,謝悵生給亦潯送來了一份禮,一包的海棠花種。亦潯接過那一包沉甸甸的花種時心都微微怔了一秒,“花種?”“嗯,海棠花的?!?/br>亦潯未曾想到他竟給自己帶了這么一大包的海棠花種,一時也是興奮不已,笑道:“可現已入秋,這花也栽不得了?!?/br>“那便來年在栽吧?!敝x悵生道。“謝悵生?!币酀〈鬼种械幕ǚN,輕聲喚他。“嗯?”“你為何對我此般好?”亦潯道,完后,心弦在已他未察覺的速度加快,“是不是對我圖謀不軌啊?!币酀∮旨恿艘痪?,帶了幾分輕挑的詢問。“我想謝謝你罷了?!敝x悵生道,而后,竟罕見的嘴角上揚了幾分。這是亦潯第一次見他面色帶笑,一時竟被他這攝人心魄的淺笑迷去了魂。待到回過神來,則是面色略帶緋紅,“那,那我可真是要謝謝你了,次次給我帶禮物?!?/br>“亦潯?!?/br>“謝謝你了,大爺?!币酀⌒v如花。自從那日謝悵生的笑過罷,亦潯便整日心神不寧,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究竟跑向了哪里。秋月轉瞬即逝,冬日悄然來臨,眨眼便走到了亦潯的生辰,生辰亦潯是向來不過的,便將此事給忘了。往年自己看看書,煎煎藥,生辰便這般過去了,也無人來問津,他倒也是過的舒坦。可今年卻有些不同了,今年的亦潯比往年的病要少許多,大抵是因為謝悵生的丹藥,才此般有效。小半年未再聞見苦澀的藥味,亦潯倒還有些不熟悉。生辰這日,亦潯多煎了幾個小菜,便當做是犒勞犒勞自己。待到傍晚,自己關門正欲就寢之刻,卻是在院子望見了一道白影。這道白影自己已見過多回,以至于一眼便認定是那人:“謝悵生?”謝悵生無言,黃昏已落,離得較遠,且院內落著毛毛細雪,亦潯也望不見他的面色,只是覺得他孤自一人站在那處自己心頭有些泛酸,便又推開門上前邀請他進屋。“謝悵生,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來?天這么冷,你還是先進屋罷……”亦潯一邊道一邊走至他面前,可待到他話說完,人走到了他面前時,方才察覺他一身的血腥味。亦潯怔住了,后背也跟著有些發涼,半晌,對面那方人也未有什么答話,他方才伸出冰冷的手去拉他垂在兩旁的手。一拉便摸到一陣滑膩,還帶著已結痂的血疤,謝悵生額前的碎發已被血浸染成黑紅,一身白衣華服被血色浸染了一半,眉梢都沾上了一些細雪,眸色卻還是如之前那般淺淡,看不出生死。“謝悵生……”亦潯未察覺到自己說話的語氣都已有幾分戰栗,自己伸手欲扶住他,卻未料想自己一碰到他的肩膀,他便整個人跌入了自己懷中。鼻尖滿是令人發嘔的腥咸,謝悵生整個人已無力,整個身子跌入他懷中,亦潯一時承受不了這般重壓,后退了好幾步,方才穩住了身形。亦潯扶起他的頭,卻發現他已闔目,在顧不得心中的擔憂,自己連忙拖著他進了小屋,扔上榻,而后又慌亂無措的去拿草藥。撕開謝悵生的衣衫,方才發現他的胸前已被利爪劃傷了好幾處,血痂已成,在望不見鮮血汩汩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