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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是清清冷冷問道:“無事?”“嗯?!?/br>亦潯抹了把額頭的汗珠,唇色依舊是有些發白,回話都是有氣無力,更別提發軟的兩腿。亦潯開了門,一進屋,便感覺到一股徹人心神的寒冷,屋內黑沉沉的,一時又忍不住的打了幾個噴嚏。謝悵生就默默的跟在他身上,默不作聲。亦潯將屋內的燭臺點燃,屋子才有了幾分光亮。而后自己又出去端了個火盆,屋內的寒冷才微微得以緩解。他將自己從亦府帶回來的倉鼠安頓好后,才去撥弄火盆。亦潯撥弄著火盆,本想讓謝悵生先坐著等他會兒,一側身,卻是發現那人早已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神色自若,亦潯心頭道:還真是不生分。“你先坐會兒,我去燒盅茶水?!币酀〉?,而后又問了一句:“你有沒有急事?”“無事,不急?!敝x悵生道。“那我去廚房燒水了?!?/br>亦潯去了院內的廚房,屋內便只剩謝悵生一人,他一人坐著別人的椅子,竟也是不尷尬。坐了半久,見亦潯久久未進來,自己便起身四周閑看。墻上掛了幾副山水畫,墨水青山,畫工并未有多精湛,卻是賞心悅目。畫下有題名,亦潯,亦初忱,都是他的名字,畫雖不怎么樣,但字卻是飄逸瀟灑,謝悵生用食指摸了摸字,竟也可以憑空想象出這字的主人在寫字時的動作,神態……字如其人?謝悵生看畫稍稍有些入神,卻倏地被一聲唧唧的動物聲吸引去了注意力。自己側身抬眸探查了一番,原是書案上籠子里放著的小倉鼠。小家伙精力充沛,正在抓著籠子叫個不停。謝悵生俯身看了幾眼,忽然覺得這倉鼠有些眼熟,在仔細辨認幾眼,才發現是當日在亦潯同亦潯一齊碰見的倉鼠,未曾想亦潯竟將他帶了回來。謝悵生用手指摸了摸它的頭,毛絨絨的,還挺舒服,只是這家伙一直在叫,叫久了,便也有些煩悶,他微微蹙眉,冷聲道:“不許叫了?!?/br>小家伙聽不懂人話,依舊是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心頭的煩躁到了一個頂點,謝悵生手中運氣,心中有個念頭竟想殺了籠中的小家伙。籠中的小家伙胡須顫顫,仿佛也是感覺到面前人的殺氣,一時間叫的更熱烈,慌亂的逃竄著。謝悵生本是眸色淺淡,此刻卻是陰沉滲冷,看不出一絲神氣,讓人心頭犯怵。白皙纖長的手掌伸了出去,緩緩的靠近了籠中的小家伙,他正準備發力時,屋外突然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謝悵生收了手,眸色淺淡生冷,對著籠中的家伙道:“放你一命?!?/br>病病一聲不吭,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鼻子上的胡須一顫一顫。冬天本就沒什么干柴,雖然亦潯在秋天拾了一些,卻在這幾天被雪水打濕了,不能在燒火。亦潯心中有些苦惱,自己又只得去看看有沒有干柴,結果一不小心,將堆柴的柴堆弄垮了,木柴落在地上,當啷作響,竟將屋內之人都引了過來。謝悵生站在柴房門口,看著滿地的柴火,沉默不語。“柴火倒了,你在等一會兒?!币酀〉?。“怎么了?”“柴全濕了,不能引火?!?/br>謝悵生聽完亦潯的話,信步走向了對面的男子,手中捻了一個口訣,便見落在地上的柴火又全部原封不動的堆了回去。“……這是道術?”亦潯望著完完整整的柴火,道。“嗯?!?/br>謝悵生見亦潯忙不過頭,便出手助他,本來是點不燃的柴火,他只需捻個法術,便又會燃起。不過一盞茶的時辰,水便燒好。亦潯用水沏了壺茶,替謝悵生斟了一杯,方才自己去拿那塊瓔珞玉佩,“你先歇息會兒,我拿你的玉佩?!?/br>他在書案下的抽屜里翻出玉佩,拿著玉佩,眸光卻被書案上的倉鼠吸引了,“病???你怎么縮在角落里?”病病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了,將自己裹成了一坨毛絨絨的團子,亦潯忍不住莞爾,用食指觸了觸它的毛。感覺到了亦潯溫暖的手指,病病竟不再縮成一團,緩緩的伸展開了身子,繼而慵懶的躺在籠子里。正在品茶的謝悵生見書案邊那人眼角帶笑,眉梢輕挑,發絲絲絲縷縷的垂在額前,他的眸色依舊是淺淺淡淡,只輕聲問道:“它喚什么?”“病病?!?/br>聽到他問自己倉鼠的名字,亦潯心中有些心虛,不敢同他說這個名字是刻著他的性格取得。心中訕訕想道:若是我道出了那事,這人怕是會一劍砍了我。謝悵生不再問話,靜靜的垂眸品茶。亦潯將玉佩遞給他,順便道:“你救了我娘,我也應當送你些禮物作為答謝,不知你想要什么?!?/br>“亦老爺已謝禮?!?/br>“我爹雖送了,但我還是想送你一件,就當是感謝你這么久對我的關照?!币酀〉?。亦潯見謝悵生面色不變,以為他又要拒絕,誰料想,桌邊那人竟云淡風輕道:“那便贈我一副你的畫?!?/br>“畫?”亦潯微微一怔,禮物多的是,他卻偏偏只要自己一張畫?“你若不愿,便罷了?!敝x悵生手托茶盞。亦潯莞爾,“不是不愿,只是未料到你竟只要我的一副畫兒?!?/br>亦潯去墻上替他取畫,畫掛的有些高了,自己伸著手才剛好夠著。“你的救命之恩,我還未報?!敝x悵生倏地道。亦潯取畫的動作未停,回道:“一個恩罷了?!?/br>“你贈我禮物作為答謝,我便也贈你一件,你想要什么?”“我也沒什么想要的,你就不必再送了?!?/br>“我從不欠人?!敝x悵生道。亦潯取下了畫,將畫卷起,準備放入畫筒,卻發現之前放在抽屜里的畫筒不見了,只得又找起畫筒來。“亦潯,你想要什么?!?/br>謝悵生見那人忙來忙去,便又喚著他的名字又說了一遍。亦潯彎腰在床頭找著畫筒,沒回頭看桌邊那人,便打趣般的回道:“你長得那么好看,要不然把你送給我?!?/br>“當真?”謝悵生問,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風輕。“當真?!币酀≈划斒窍攵憾核?,便胡亂一答。半久,桌邊那人道:“好?!?/br>緊接著,亦潯便聽見他放下茶杯的聲音。亦潯在床邊找到畫筒,將畫塞了進去,轉身道:“我方才開玩……”一句話“開玩笑”還未道完,他便感覺到自己的唇被兩片冰冷的唇瓣含住了,畫筒從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又滾到書案腳下。半久,唇上那人的溫度依舊是未離去,亦潯眼眸微睜,入眼的便是謝悵生那雙眸色極淺的雙眸,眼落星辰,寒冰萬里。兩人離得太近,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