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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物證還給他,他脫身了?!?/br>******嚴樹的父親□□了他的母親生下了嚴樹,他們甚至沒有領證,但是所有人都默認了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他一直囚禁著她,把她關在地窖里,嚴樹出生以后,他才允許她在地面上的房屋里生活。他會毆打她,把她脫光了用繩子牽著在村子里示眾,同村的人看了哈哈大笑,夸他會□□女人。嚴樹長大一點之后也成了他的出氣筒,他一開始不會躲,被打了只會嚎啕大哭,而男人出夠了氣就會抱抱他,叫他寶貝兒子,他就會收了哭聲,縮在自己父親的懷里抹眼淚。他是男人的親生骨rou,男人看著他身上的傷會不忍,給他擦藥,露出心疼的表情。嚴樹好了傷疤忘了疼,會追在他后面撒嬌,但是一旦他喝醉酒,嚴樹又會被綁起來拳打腳踢。這樣的情況重復了太多次,嚴樹慢慢學聰明了一點,他身材瘦小,動作也算靈活,可以躲,可以藏,但是她不行,她曾經長期被鐵鏈鎖著,已經不能正常行走了。她會拿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像是在恨他逃跑了,以致于讓她承受加倍的虐待。嚴樹不敢靠近她,因為走近了就會被拽住,也會被打,而且她還會咬他,他的手臂曾經被咬得鮮血淋漓,這讓幼小的他很害怕,害怕他的母親,甚至多過于他的父親。有一天,他父親酗酒之后又開始發瘋,他在房外聽見母親的慘叫聲,透過門的縫隙,他又看見了母親痛苦的臉龐,他在外面四處轉,四處找,最后拼了全身力氣抱起一塊大石頭,他用腦袋頂開門,看見父親捂著喉嚨倒在血泊中,而母親滿嘴鮮血,瞧見他,癲狂地笑了,她瘸著腿跑過來,搶過嚴樹懷里的石頭,往男人的腦袋上砸。嚴樹站在門口,看見她一下又一下地往下使勁,眼里只剩下一片血rou模糊。“你這個騙子!你騙了我!你騙了我!”他的母親在哭嚎。幾天后,她在一座叫做求鹿山的荒山上吊死,村民找到她的時候,她的下半身都已經被野獸啃食干凈了。村民納悶她是什么時候一個人偷偷到這兒尋死,草草把她就地挖坑埋了,還遮著嚴樹的眼睛不讓他看那個瘆人的場景。后來,嚴樹被一個自稱是他舅舅的人收養了,離開了這個貧困的山區,來到了m市。舅舅和舅媽會吵架,雖然總是背著他在房間里吵,可是房子一點都不隔音,嚴樹就坐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上的風扇一圈一圈,仿佛永不停歇地轉。嚴樹經常會在夜里做噩夢,夢里他的母親把他的父親連骨頭都砸爛了之后惡狠狠地對他說:“你是他作的惡,造的孽,你也去死!才算還清了我受的折磨!”她還伸手去抓嚴樹,臉上身上全是血,像極了故事里的惡鬼,嚴樹很害怕,跌跌撞撞地跑掉了,卻把她在身后的咒罵聽得清清楚楚。“你這個膽小鬼!你逃吧,你逃不掉的!就算活著也沒人會愛你!活著也會痛苦一輩子!你會跟我一樣的!會跟我一樣的!”嚴樹第一次從夢里驚醒后跑去敲了舅舅的房門,回應他的是茶杯砸碎的聲音,后來他就會躲在柜子里,小小的空間給他很大的安全感,能讓他一夜安睡到天亮。沒過多久舅媽懷孕了,脾氣變得更差,舅舅為了討她開心買了新房子,嚴樹被留在這棟他母親兒時住過的老房子里,舅舅每個月會給他送點錢,時間久了就不自己來了,會托別人帶過來。住在隔壁的張阿姨是個很和善的人,她知道嚴樹一個人住后經常會讓他到她家吃飯,她有個兒子叫田野,跟嚴樹同歲,已經在上學了,得知嚴樹還沒有上過學,張阿姨聯系了舅舅,托人幫忙給他辦了入學手續。嚴樹上一年級的時候,田野已經在讀三年級了,小學不同年級放學的時間不一樣,嚴樹拼了命地學習,終于在十一歲那年跳級和田野成了同班同學。田野長得很好看,田野學習很厲害,田野也有很多小伙伴,嚴樹花了很長時間才把自己的身份從不知哪兒來的拖油瓶變成了小跟班,最后光榮地成為了田野的朋友之一。田野的父母在他高一的時候離婚了,田野失落難過了很久,嚴樹就一直陪著他,甚至覺得可以陪一輩子,可惜他們沒能考上同一所大學,田野遇到了更好的人,嚴樹自覺地沒有再去打擾他。大三那年,嚴樹進了一家律所實習,帶他的前輩是個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他對嚴樹很好,不像其他人那么嚴厲,還會抽空指點嚴樹,給他答疑解惑,嚴樹很尊敬他,也很感謝他,可是這位前輩在某次聚會結束后把嚴樹壓在無人的小巷里,滿身酒氣地對他說:“嚴樹,我很喜歡你,你跟了我吧,我會幫你的,還會給你錢,什么都給你?!眹罉湓诨靵y中摸到一個酒瓶,砸了他的頭。因為這件惡意傷人事件影響惡劣,嚴樹被退學了,他無處申辯。沒有得逞的前輩像換了一個人,頭上纏著繃帶輕蔑地看著他,說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再好好考慮考慮,嚴樹順手又拿礦泉水瓶砸了他。嚴樹在z市找了一份銷售的工作,遇見了林澄。林澄還是大學生,喜歡穿白T恤,笑起來陽光帥氣,充滿了青春活力,他像個小孩子一樣老跟在嚴樹后頭轉。他第一次說喜歡嚴樹的時候,嚴樹沒放在心上,他第二次說,嚴樹開始躲他,林澄還是追了上來,他第三次說,嚴樹想答應他了,可是,林澄只是在鬧著玩。嚴樹不想跟小孩子慪氣,可是林澄想的跟他不一樣,林澄家在z市有點勢力,足以讓嚴樹待不下去。嚴樹賣了自己那套一室一廳的房子來到a市,碰到了好心善良的李茉,還有傲嬌固執的冷真,他還開了一家自己的店,覺得一輩子大概就是這樣了,他很滿足了,可最后還是慘淡收場。他一直在退讓,一直在努力,有些東西,他真的很想要,很害怕也還是想要,可是就是抓不住,所以,就算了吧。嚴樹又開始做噩夢,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夢里的他有時候趴著躲在草垛上,捂著耳朵依然聽得見父親的怒罵聲;有時候是在衣柜里,舅舅和舅媽在外面吵架,茶杯砸在門上碎了一地;更多時候,他是站在一棵大樹下面,四周都是茂密的草木,母親躲在一片草席下面,說:“小樹你這個壞孩子,為什么不來看看mama,為什么不來陪陪mama……”夢里的母親太溫柔了,嚴樹想去看看她。☆、第5章番外1.冷真來到李茉的酒吧,李茉看見他,哼了一聲,道:“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兒啊,不用陪老婆?”冷真在吧臺邊坐下:“她去參加學校的母子游園會了?!?/br>“懷著二胎呢,你不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