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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善之人,他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些欠你的,欠我的,誰都不可輕饒!”“這是自然?!睖剡h看著他憤恨的小臉,想要伸手摸摸他的頭卻還是忍住,面無表情的贊同,“現在你只需好好將你的傷養好,接下來,京城里將會有一場大戲上演?!?/br>聽了這話,梁少景看他一眼,心想溫遠定然是在暗地里有了動作,便沒細問,而是道,“九殿下如何了?”“九殿下這半年間一直被持續喂一種□□,所以才意識不清瘋瘋癲癲,我將他送去了衿王府,衿王尋了名醫為他治療,現下看來應當是沒什么問題,只是能不能恢復從前那般倒另說?!睖剡h道。“溫佑帆果真有一顆歹毒之心?!绷荷倬叭滩蛔≡俅胃袊@,好歹溫枳與他也是同父之弟,而且對皇位也沒有威脅,怎可下這樣的毒手,“九殿下救出一事不稟報皇帝嗎?”“現在不可,要再等一等?!睖剡h解釋道,“若要出手,必要一擊致命,所以九殿下的事要暫且壓一壓?!?/br>說的也是,溫佑帆最大的罪不是囚禁毒害兄弟,而是通敵叛國,對付這種人,必然要好好準備,一出手就要他命,讓他失去所有一切,在失敗和絕望中消亡,那樣才痛快。“那你打算怎么辦?”梁少景還不知道溫遠心中的計劃,雖然說他現在沒有梁將軍之子的身份行方便,也不能以謝六小姐身份招搖過市,但是他還是想盡一點“微薄之力”。“溫佑帆一直想看太子與衿王相斗,好坐收漁翁之利,那便如他所愿?!睖剡h徐徐道,“皇帝下了圣旨,月中將請百官到宮中參加聚宴,若那時你養好了傷,我便帶你一起去?!?/br>“聚宴?”梁少景一愣,算了算,轉眼已經到了四月初了,既沒有喜事,也不是壽辰,好端端的皇帝為何要設宴?他想了一下,出口的話卻是,“我爹也會去?”溫遠遲疑了半刻,道,“拿不準?!?/br>梁衡與皇帝是自幼的玩伴,他們一人手握利刃,一人執掌國權,將整個西涼扛至盛世,相互依靠了大半輩子,如今皇帝病入膏肓,皇子們為奪位自相殘殺,梁衡理應出手相助皇帝,但是看溫遠的神色,并非是梁少景所想的那樣。“一年前你……死于溫佑帆和趙家之手,梁將軍得知后,就與皇帝交惡,莫說宴會,早朝能去已是他最大的讓步?!睖剡h的聲音沉沉的,似乎不愿意提起梁少景被害之事。一方是交情幾十年的兄弟,一方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兒子,那個半生戎馬的粗人估計很難抉擇。梁少景心想。自從寧侯府出事之后,梁少景就不在似從前一般喜歡皇帝,甚至可以說厭惡,梁少景一直猜想,會不會皇帝其實知道真正勾結異國人的其實是自己兒子,但是為了保全兒子,他就將這一罪名嫁禍給寧侯,然后派人暗殺了寧侯上下,滅口以保住溫佑帆……光是想想,他就覺得驚心,為了一己私欲,害了溫遠的爹娘,以及年歲尚小的幼妹,曾經那個會笑呵呵喚他小少景的皇帝,那個會賞賜給他各種各樣的弓,會豎起拇指來夸他小小年紀射箭了得的長輩似乎已經被時間磨滅,再不復返。溫遠看著梁少景神情呆滯,似乎一直在神游,也不去打擾,只是下榻去熄滅了屋內的長明燈,只留下了一盞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見屋內一下子變暗了,梁少景認為也的確該休息了,更何況溫遠也忙碌了一天,他便留著問題想著明日再問,于是乖乖巧巧的躺下,將薄被在自己身上蓋好。溫遠自取了一床薄被,從他身上跨過去,躺在里面,好在整張床榻很大,即便是兩個人睡,也顯得很寬敞,周圍一時間安靜,一陣細小的動作之后,徹底靜下來。呼吸聲在耳邊徘徊,方才想得明白,但一等到眼前一黑,梁少景又覺得不自在起來,就連那沉穩的呼吸聲都讓他覺得口干舌燥,一陣心焦。許是白天睡得多了,此時的梁少景睜著大大的眼睛,竟然沒有一點睡意,他瞪了那盞沒被熄滅的燈一會兒,忽然翻個身去看身后的人。誰知道一轉眼,便對上一雙溫潤的黑眸,不由一愣。以往那雙眼睛里面似藏了深深的墨,掩蓋住所有情緒,讓人看不清楚也捉摸不透,而此刻,在曖昧柔和的燭光下,那雙眼睛透著燎原的熾熱,直直的對向梁少景。溫遠就側身而躺,直勾勾的看著他。梁少景怔怔道,“溫晗風,你與我這個大美人躺在一起,不會把持不住吧?”那可不行!這是梁少景的第一個念頭,雖說他現在頂著一個美人的身體,但是內在可是實實在在的大老爺們!隨后,梁少景轉念,溫遠之前說過自己心愛之人是個男子,且那男子已八成已經升天了,若是溫遠執著于那人,豈非是要寧侯絕后?那更不行!“你不是美人,你是梁謹之?!睖剡h的眼睛里似乎浮上一層笑意,俊臉變得柔和靜謐。“話是這么說沒錯?!绷荷倬靶ξ耐皵D了一點,離溫遠更近一些,道,“我雖然還是梁謹之,但是我現在也確實變成了一個女子,你看我身上多出來的這些rou……”說著竟低下頭,要去捏自己飽滿的胸脯。謝嵐的身材是真的好,沒有達到豐腴的地步,但也不消瘦,該有的地方都有,梁少景一把捏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還捏不下,手掌上傳來軟綿綿的觸感。溫遠一把將他的手拉開,無奈道,“大半夜的,你做什么……”誰知梁少景反扣住他的是后,道,“還別說,這幾兩rou摸著倒是挺軟的,你來試試?!?/br>說著就要拿溫遠的手往自己胸脯上按,溫遠下意思抽手,但不曾想梁少景力氣也不小,一時間沒有抽出,眼睜睜的就看著自己的手按在一片軟撲撲上。只是短短的一瞬,溫遠就跟摸到烙鐵似的飛速抽回,順便還往里退了一退,兩個耳尖變得紅彤彤的,像是什么東西哽在喉頭一樣,半天才從唇中蹦出兩個字,“胡鬧?!?/br>“這有什么?!绷荷倬安灰詾橐?,在腦中搜索了一句合適的話,“我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br>溫遠竟然真的找不出話來反駁,干脆將身子往里一翻,沉悶道,“快睡覺?!?/br>本來佳人在側他能保持冷靜實屬不易,誰知道梁少景還不知死活的來撩撥他,溫遠倒是不介意,但是他怕梁少景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好歹是一個曾經歡歌縱酒的翩翩少年,如今真的成了女人,難免會不適應,溫遠想,再給他些時間,讓他從心里上就接受自己變成女子的事,到那時梁少景拉他的手摸什么地方,他都愿意……這個被認為心中還無法適應的人盯著溫遠的后背納悶,手不自覺的有揉捏著自己軟撲撲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