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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擅長。“啊什么啊,快去?!蓖乱彩侵郎驑吠男宰?,所以在他的肩上推了一下,將他推離了椅子,沈樂童回頭看了一眼沖他一個勁兒使眼色的同事,硬著頭皮向經理走了過去,然后沒頭沒腦地向經理說了一句:“張經理,謝謝你?!?/br>張經理拿著酒杯的手略略頓了一下,隨后笑著拍了拍沈樂童的肩,只是簡單地說了句:“小沈啊,以后好好干?!彪S后仰頭將杯子里剩下的酒都喝了進去。沈樂童心里一暖,也學著經理的樣子,把自己杯中的酒都喝了進去,弄得胃里縮了一下,有些火辣辣地難受。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公司里的幾個鬧騰分子決定再出去玩玩,也拉上了今兒好不容易一同和他們出來的沈樂童,去了一家酒吧接著喝酒了。這是沈樂童自慕云酒吧以后又一次進入了酒吧,只是和慕云清幽的環境不同的是,這里很吵鬧。沈樂童剛開始并不適應,只是捧著一杯被燈光晃得看不出顏色的酒聽著同事們聊著一些玩笑,后來也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他對這里也沒有那么多的排斥感了,偶爾也和同事閑扯上幾句,而他對于這晚的記憶也就只停留在這個地方了。不過沈樂童不記得,周睿洋卻記得牢牢的。將近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沈樂童還沒有回家,打他的手機也是關機狀態,周睿洋急壞了,蹲在自家樓下頻頻看著手表,準備再過五分鐘要是還沒看見沈樂童就去報警。剛剛這么想完,一輛出租車就停在了不遠處的人行路旁,車燈晃得周睿洋瞇了一下眼睛,抬頭去看就見車上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的步子很飄,由另一個人扶著走路,一看就是喝醉了,而且周睿洋一看就認出了那是沈樂童??匆娚驑吠@么個樣子,周睿洋都快氣冒火了,三步并作兩步奔過去,一把將搖搖欲墜的沈樂童扶了過來。“誒你是......是沈樂童的什么人?”旁邊的同事向周睿洋問道。“你管我是什么人?誰讓你們給他喝這么多酒的?”周睿洋吼道,“這要是出點兒什么事兒你們付得起責任嗎?”“別別,哥們你先別急,可不是我們灌的,他自己在那一杯連著一杯的,我們一回神兒就這樣了?!蹦峭卤恢茴Q蠛鹋铝?,連忙解釋道。周睿洋看那同事態度溫和,也不好意思再發火了,轉頭呼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里的怒氣,冷著臉色說道:“算了,謝謝你們送他回來,我帶他回去,你們不用擔心了?!?/br>“那......成,我就先走了?!蓖陋q豫了一下后說道,打開一旁出租車的車門,消失在幾乎無人的街道上了。周睿洋看著出租車走遠后,將沈樂童的胳膊挎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手摟著他的腰,帶他往回走,在他耳邊沒好氣兒地嚷道:“沈樂童!你跟我說句話!”“嗯?”沈樂童耷拉著腦袋,用鼻子發出了一個音。“抬頭看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周睿洋嚷道。沈樂童抬起沉甸甸的腦袋和沉甸甸的眼皮,飄忽著眼神借著路燈看了周睿洋一眼,忽然就伸出另一條胳膊往周睿洋的身上攀,嘴里含混不清地叫著:“周睿洋......”周睿洋被這軟糯糯的叫聲弄得心軟了幾分,在樓道里扛了沈樂童在肩上自言自語道:“還行,暫時還沒傻?!?/br>意識不清醒的沈樂童耷拉在周睿洋的背上嘟囔著胡話,說著什么自己要升職了,什么啤酒太難喝了,甚至是什么隔壁人家養了一只雞。周睿洋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擰了一下沈樂童的屁股將他扛進了屋子里,放在了貼著墻根的位置。“你給我站好!”周睿洋用食指頂著沈樂童的腦門,強迫他靠著墻根站立,但是沈樂童現在幾乎感覺不到自己雙腿的存在,嘴里應著,身子卻一點兒一點兒向下軟。周睿洋拍了一下自己的快要心肌梗塞的心口,拿開了自己的食指,任由沈樂童慢慢滑到了地上,團成一團兒。周睿洋無奈,去陽臺倒了一碗白醋又在白醋里兌了少許的水和白糖想要給沈樂童灌下去,用來醒酒。白醋的味道很刺鼻,沈樂童緊鎖著眉頭掙扎著,周睿洋一狠心,騎在了沈樂童的身上,捏著他的腮幫子往里面灌,半喝半灑地,總算把一碗白醋灌了進去,那味道令沈樂童的五官擰了一個方位,皺得像個包子一樣。“好受沒?”周睿洋把碗放在一邊,將沈樂童的上半身抬起抱在懷里問道。沈樂童揉著酸出眼淚的眼睛緩慢地點了點頭。“好受個屁!”周睿洋啐道,“喝了一碗醋你能好受?你又不是個千杯不醉的體質,你說你逞什么能?酒好喝嗎?”“不好喝?!鄙驑吠镏煨÷曕洁斓?,把頭靠在周睿洋的胸膛上,昏昏欲睡的樣子。“不好喝你喝這么多!”周睿洋晃了他一下,“你是缺心眼兒還是傻???”“嗯......”沈樂童在周睿洋的胸前左右蹭著腦袋,似乎是在思考這兩個稱呼到底哪一個適合自己。“天啊我是真拿你沒辦法?!敝茴Q髧@著氣說道,“對你都沒法生氣。但是你下次再喝得這么醉醺醺地回來,可別指望我再管你,聽到沒有?!?/br>“嗯......”沈樂童還在周睿洋的胸口蹭著,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卻是忽然彈了一下,瞇縫著眼睛抬起頭看著周睿洋,很認真地說了一句:“周睿洋,我好愛你啊?!?/br>周睿洋大睜著眼睛,手臂環在半空僵住,眼睜睜看著沈樂童再度栽回自己的懷中,閉上眼睛漸漸平穩了呼吸。“寶......寶貝兒你......你能不能再說一遍?”良久,周睿洋才回過神來,搖著幾乎睡著了的沈樂童說道。沈樂童哼唧了兩聲,甩著胳膊亂扭,就是不愿意睜開眼睛。周睿洋知道,其實沈樂童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清醒的,周睿洋也知道,這句話是來自不太擅長表達的沈樂童的內心的,周睿洋至此也不再要求別的什么了,哪怕這話沈樂童這輩子只對他說了這一次,他也覺得足夠了。周睿洋彎下身子,用手掌撩開沈樂童額頭上細碎的頭發,然后在他的腦門上落下深深的一個吻,早先的無奈和怒氣,早就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沈樂童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掙扎了好久才睜開了仿佛黏在一起的眼皮,好不容易將眼前的景物在大腦中形成了影像,就見周睿洋那張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神很冷,冷得沈樂童哆嗦了一下,連忙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無論他怎么努力,有一些片段他就是想不起來了。“你還敢醒過來哈?昨晚上喝了多少自己說?!敝茴Q笞诖惭厣?,盯著沈樂童說道。沈樂童向被子里縮了縮,只露了眼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