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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蘋果,周睿洋怎么推脫也不好使,最后是揣著兩個蘋果和一本雜志去了便利店。深夜的時候,周睿洋耗子一般一邊啃著蘋果,一邊翻著雜志,不太專注地讀著雜志上長長短短的文章,卻被一則藏在頁面左下角不太起眼的小廣告吸引住了。那是一則烘焙培訓廣告。周睿洋想起了昨兒老鄭的話,他不可能做一個便利店店員做一輩子,他應該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一番,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么,但在看過了這則廣告之后,周睿洋忽然有了一點兒想法。他想開一家店,一家精品烘焙店。這個想法一出,就像蔓草的種子一般播撒在了周睿洋的心頭,不出片刻,蔓草瘋長。周睿洋將這頁雜志撕了下來,又仔細地讀了兩遍后折起來揣進了自己的衣兜里,拍了拍。正好在這個時候,便利店走進了兩個客人,兩個男人,搖搖晃晃的,周睿洋從柜臺里都能聞到兩人身上的酒味。兩個男人腳步拖沓地走到了周睿洋的面前,周睿洋皺了一下眉頭,但是語氣還是很客氣,問道:“您好,需要點兒什么?”其中一個男人指了指收款機,笑說道:“你......你拿點兒錢給我吧?!?/br>周睿洋嘆了一口氣,看出兩人是來挑事兒的,走出柜臺推上兩個人想勸兩個人出去,卻忽然感覺腹上一涼,隨后疼痛的感覺緩緩蔓延開來。周睿洋愣愣地低頭去看,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的腹上。☆、第二十六章別嚎了行不行手握匕首那人,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滴落在自己的手上,當時就酒醒了大半,驚恐地看了表情扭曲的周睿洋一眼,抓著身旁還在晃蕩的另一個男人,飛也似的從便利店逃了。周睿洋想追,卻覺得兩腿發軟,疼痛感一波又一波地向他襲來,漸漸沖淡神智。周睿洋一手覆在腹上的匕首,只是輕輕一動都連著鉆心的疼,血液染紅了衣服,粘了滿手。趁著自己還清醒著,周睿洋借著店里的電話機撥通了急救電話,在咬著牙說明了自己的準確位置后,他才有些安心又理所當然地拋開了意識。這一天晚上,周睿洋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的人物多是模糊不清的,像是隔著水霧,一聲一聲地喚著他。他還覺得這天晚上有人在撓他的癢癢,一雙手冰冰涼涼的一直在撓。一開始,周睿洋在笑,但是笑著笑著就累了,他很想呵斥那人別撓了,但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就連眼睛也睜不開。再后來,周睿洋就習慣了,伴著那雙手的撓弄漸漸睡實了,他覺得自己很累。再次睜開眼,是兩天后的早上,窗外一縷陽光率先鉆進了周睿洋的眼睛里。周睿洋適應了半天才敢將眼睛完全睜開,靜靜看著腦袋頂上的藥瓶子,數著一個個小氣泡從藥瓶子里破裂,感受著肚子上傷口隱隱的疼。“喲,你醒了啊,護士,這小伙子醒了?!迸R床的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看見周睿洋睜開了眼睛,向病房門口的護士喊著。護士聽見喊聲快步地走到了周睿洋的身邊,簡單地檢查了一邊說道:“應該沒什么大問題,那一刀還好沒傷到腸胃,就診也夠及時,再住院觀察一陣子就好了,除了傷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周睿洋搖搖頭,他現在還有點兒蒙,使勁兒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那天晚上,腹上插著匕首的自己。“那就行?!弊o士彈了彈輸液管,“通知一下你的家人或者朋友吧,你還欠著住院費呢?!?/br>“嗯?!敝茴Q笊驳貞艘宦?,像一個僵尸一樣仰在病床上,腦子一片空白。這天晚上,便利店的店主來看了看周睿洋,順便說著警方已經抓到了那天用匕首捅他的醉酒男,那個男的承諾將周睿洋的住院費全包了,這倒讓周睿洋松了一口氣。“周哥哥?!?/br>店主正給周睿洋叨咕著呢,就聽門口出現一聲清脆的聲音。“你不好好上學怎么跑這兒來了?”周睿洋微微抬起腦袋聲音有些飄地問道。小姑娘從病房門口走進來,放下書包說道:“我剛放學,前兩天聽店主說你住院了,我擔心你就過來看看?!?/br>周睿洋淺淺勾上嘴角,“喲,你還知道擔心我?!?/br>小姑娘沖周睿洋皺了一下鼻子,從書包里掏出一袋兒奶糖,放在一旁的小柜子上,“留給你磨牙用吧?!?/br>“行啊小不點兒,你對我還真好,這叫患難見真情?!敝茴Q蟮?。小姑娘笑得彎了彎眼睛,輕輕摸了摸周睿洋的肚子,問道:“周哥哥,還疼不?”“呵,你還是別上手了?!钡曛鬟B忙抓上小姑娘的手拿開,“好不容易縫上的,你再給摸化了?!?/br>“不至于?!敝茴Q笳f道,轉頭看向小姑娘,“不疼了,你周哥哥是誰啊,鋼筋鐵骨的,這點兒小傷算什么?”“你可別吹了?!钡曛鲾[擺手說道,“看你那臉色白得,你先好好休息,我倆有時間再來看你吧?!闭f著就像小姑娘揮了揮手。“拜拜?!毙」媚锖椭茴Q蟮懒藗€別,和店主一起走出了病房。周睿洋嘆了口氣,他本來還想讓店主攙著他去一趟廁所呢,結果這小姑娘在這,自己也沒好意思開口,臨床的大叔也已經睡下了,他大概只能自己去了。周睿洋慢慢地挪著身子,每動一下,腹上的傷口都會跟著疼,但是疼著疼著,他也就麻木了,扶著一邊的墻壁站了起來,右手舉著點滴瓶子向門外挪著。周睿洋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一定很可笑,貼上花白的胡子再帶上假發,一定就是一個行邁靡靡、行將就木的老者。好不容易沿著墻壁摸到了衛生間,周睿洋將點滴瓶子掛在一旁的掛鉤上,單手解開了褲子,將憋了好久的一泡尿傾向了尿池中。也是趁著這個時候,周睿洋輕輕撩起上衣,看了看肚子上的傷口。傷口被紗布包裹著,散發著淡淡的藥味兒,周睿洋拿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疼得他“嘶”了一聲。他覺得這破口子以后一定會留疤了,微搖搖頭,周睿洋將衣服撂了下來,拿著點滴瓶,又靠著墻壁往回走。走廊里偶爾會有幾個神色匆匆的護士路過,或者是一些病友,扶著走廊的欄桿或是自己的親人遛彎。周睿洋走得很慢,像大蝦米一樣彎著身子,看著從自己身邊路過的每一個人。周睿洋抿了抿唇,心里有一點兒空落,沒有直接回病房,而是挪去了總服務臺。總服務臺的小護士看著臉上沒有什么血色的周睿洋嚇了一跳,連忙接過他手里的點滴瓶,責備道:“誰讓你亂動的,傷口剛縫好再裂開怎么辦,我不是告訴你有事兒按鈴或者找人幫忙嗎?”“是是是,我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