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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評價道:“難看至極!”平安無所謂,待完成這一大作,他小心的把顏料吹干,抱著那成了人的葫蘆去了陸海的店面。他先是伸著腦袋往里面探視一番,發現店里生意不錯,座無虛席,且情侶繁多。一個賣香河rou餅的店子,居然還不倫不類的放著舒緩的鋼琴曲,真是——咳,別有一番微妙的特色。他繼續張望,果然在最里面的角落看到一個垂頭喪氣的陸海。平安在心里笑的特別jian詐,抱著大葫蘆沖著目標狀似悠然地走過去。路過的幾桌看見了,還以為來了個化緣的和尚。平安站定,也不出聲,單是把手里的大葫蘆放在桌子上給陸???,然后腳底抹油,風速溜了。陸海神游一般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大葫蘆,有鼻子有眼的,乍一看還以為看到了葫蘆兄弟。他猛然轉醒,站起身子拿起葫蘆追著跑了出去,外面街道上全是人,平安自然也是看不到了。陸海拿著葫蘆,垂著眼皮把葫蘆看了一遍,又把葫蘆翻轉過去,發現后面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蛇爬字:有眼睛有鼻子的大葫蘆瓢,你跟它過一輩子去吧!陸??粗@行難看到極致的破字,笑的露出大白牙。他把這個大葫蘆攬進懷里,笑嘻嘻的返回宿舍,珍而重之的放在了枕頭旁邊,恨不得拿出香爐一天三遍的供起來,并且是真要和這大葫蘆瓢睡在一起了。同宿好友對這位小老板的行徑相當鄙夷,但小老板生得坦蕩活得坦然,并且對他們的鄙夷視而不見,還是那句話,誰讓他們今無可戀,只能和自己的左右手相親相愛呢。陸海對各位好友呲牙咧嘴,大刀闊斧的盤腿在床上,搖頭擺尾好不神氣。平安此時也坐在床上,他拿出手機看陸海發過來的短信,「這葫蘆不錯,我以后就跟它睡一窩了?!?/br>平安回短信,「睡吧,硌死你!」陸海就回,「我樂意?!?/br>平安笑嘻嘻的躺了,歪著腦袋把這幾條信息看了好幾遍,無比滿足。第50章第五十章再遇小葉子平安把個大葫蘆瓢送給陸海,對平安來說不過是一時興起開了個玩笑,當然也可以勉強算作是情侶間一個可有可無的小情趣。而在陸海那里可是了不得的,陸海自從得了這個大葫蘆,日日夜夜與此葫蘆同枕共眠,頗有些瘋癲的預兆。不過陸海沒覺出自己的瘋癲來,單單覺得沒有平安暖床,有個平安送的葫蘆也是非常之好的——不過這葫蘆身子未免太光溜了,一個不慎就容易滑溜到腳底板,弄得人極其不舒服。開學的懶散時日逐漸恢復正常,迫于教育的yin威,各位同學又加足馬力開始了積極的奮戰之旅。平安自認為在感情上一帆風順,學習的勁頭也是足足的,他熬過開始時那段慵懶的時光,開始對著各科習題發力,再一次回到了解放前的日子。石志文倒是安安然然的,既不談戀愛也不愛學習,一天晃悠一天的過,最后他覺得高中生涯實在是無聊之至,便如謝了菜的黃瓜葉子一般,萎靡不振起來,連每日的班花調戲工程都省去了。平安對此當即表示心下竊喜,并認為沒了石胖子的聒噪,那生活真是能清靜至極,幾乎可與天堂媲美。葉森不懂平安的竊喜,一張臉苦瓜似的,像個復讀機一樣開始對著平安碎碎念,怎么石胖子突然蔫成霜打的茄子了呢,這也太不對勁了!于是擔憂的拿著一盤小黃片誘惑石胖子,希望能使石胖子重新振作起來,感受世界的美好,重拾生活的信心!平安的天堂生活只持續了兩天,就在葉森的碎碎念中墮入地獄,他發現葉森一旦碎嘴起來,和石胖子相比真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且頗有一舉超過石胖子之嫌。平安垂著眼皮坐著,感覺在葉森的念念叨叨中度秒如年,終于受不了的逃了!他晃著兩條胳膊漫無目的的亂逛,好像又變成了以前無所事事的平安,連習慣也是。他走在人群里,看過往的人群,也是漫無目的。漂亮的難看的老的少的,哪個類型都不放過。平安看人看出了樂趣,也不著急學習了,就抿著嘴木著眼把各色人等瞄了個過癮。他晃來晃去,突然晃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穿著一件粉紫色的小棉衣,梳了一個花苞頭,站在馬路中間,手上則是抱著一個淺黃色的小鴨子書包。小女孩抓著書包不動彈,側著腦袋眼睜睜的看著一輛小卡車馬上要撞過來了——嚇的木了。平安是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忠實實踐者,然而此刻他的腦子還沒有轉過來,甚至沒有想起來那個小女孩到底是誰,身體卻偏偏是先動起來了。他驟然發力,瘋了似的撥拉開前面幾個人,跌跌撞撞的就沖了過去。風從他的耳邊劃出了聲音,他從沒有跑過這么快!他伸出胳膊猛地用力把小女孩推了出去,就勢打了個骨碌,又往前滾出半米多的距離,耳朵邊傳來一聲剎車的聲音,車頭擦著他的身體劃過去,緊接著就是砰地一聲,是卡車撞上了道旁的路燈柱。平安的后背火辣辣的發疼,羽絨服的后面已經劃了開,空蕩蕩往身體里鉆冷風。他試著動彈了一下,緩慢的爬起了上半截身子,腦子里嗡嗡作響,也許有點腦震蕩,但他自我感覺并沒有摔到腦袋,所以猜測可能只是著急懵了頭。車主驚慌失措的下車查看了平安一眼,當機立斷準備竄上車開車走人。哪里知道剛才還暈暈乎乎爬不起來的人,居然只是一錯眼的功夫,竟然就大咧咧的伸著兩條胳膊站在了車的前頭。四周圍了一群人,對著車主指指點點。車主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此時也感覺沒有辦法,只能又從車里鉆出來了。平安閉著眼睛感受一下,發現身上應該沒什么特別嚴重的傷,估摸著也就是后背有些擦傷罷了。不過不打緊,平安最會忍痛,所以也并不覺得特別疼。平安斜過眼去看到小姑娘已經站起來了,花苞頭散了,衣服上全是灰印子。小姑娘手里繼續攥著黃鴨子小書包,直著眼睛看向了平安,然后發出了哈的一聲,蒲公英似的飄過來了。平安對著小姑娘笑了一下,然后木著眼珠子對著那漢子說:“還想逃?肇事逃逸知道怎么判嗎?”平安其實也不知道怎么判,他就是標準一法盲!司機師傅驚了一頭汗,此時就抹了一把額頭,曲著身子唯唯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