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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地上一大灘的血跡。梁思瀚急忙檢查林希聞的身上是否有傷口,隨即發現他背上有一處槍傷,傷口還在源源不斷地冒血。來不及多想,梁思瀚急忙把林希聞移到了床上,拿來了一旁的急救箱,以及處理槍傷的工具,梁思瀚熟練地取出了子彈,然后止血包扎。幸好沒傷到要害,否則非得送醫院不可。梁思瀚看著昏睡的林希聞,直覺告訴梁思瀚,他一定不能送林希聞去醫院。想了想,梁思瀚又去把門口的血跡給擦干凈。一番折騰,天已經漸亮了。一夜沒睡的梁思瀚終于也抵不住困意席卷,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是梁思瀚聽到臥室有響動,意識到應該是林希聞醒了,便急忙起身去臥室。「Devin,你醒了!」梁思瀚看到林希聞正在掙扎著想要起身,趕忙制止道,「你先別動,一會傷口又裂了就不好了?!?/br>「Han,謝謝你昨晚救了我……」林希聞勉強地說道,還想說些什么,卻因為剛剛的一陣掙扎導致傷口疼痛而作罷。梁思瀚見狀,扶著林希聞躺了回去,「是兄弟就不用說謝!」林希聞忍著疼感激地笑了一下。「你能告訴我為什么你會那么晚昏倒在我家門口嗎?」梁思瀚猶豫地問出口,問的時候他就覺得林希聞并不會回答。果不其然,林希聞躲開了梁思瀚的視線,似乎在糾結著要不要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見林希聞確實有難言之隱的樣子,梁思瀚也不愿強迫,「沒事,你再休息一下,我去樓下買些吃的回來?!拐f著,便起身要走,卻被林希聞拉住。「思瀚,你以后會知道的?!沽窒B劦穆曇粲行┨撊?,絕望又帶著些無畏。梁思瀚詫異地回過頭,看見林希聞有些放空的神情,終是沒有繼續問下去,「你好好休息?!馆p輕拍了拍林希聞的肩,便離開了。林希聞目送梁思瀚離開,一個人在床上躺了一會,等到覺得傷口的疼痛稍微有些好轉,便起身了。梁思瀚買完東西急匆匆地回到家,卻發現林希聞不見了。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沒有發現一點林希聞的蹤跡。本想打個電話找他問問,可是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撥號鍵,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感覺得到,林希聞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不能被別人發現,才會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如此,找不到他反而是對他最好的保護。放下手機,梁思瀚放空地望著客廳里原本掛著畫的地方。以前,每當他放空的時候,他都會習慣性地看著客廳里掛著的那幅畫,只是看著,那些回憶就會不由自主地涌進腦海。念念不忘的那片向日葵花海、那陣微風、那片刻的溫存,都成了定格在畫面上的愛情。他帶著期待來到了這里,一心想著找回遺失的那份愛,可沒曾想到,原本以為最痛莫過失去自己的最愛,現在才發現,好不容易找回了那份愛,卻又再度失去,而且沒有理由、沒有痕跡,讓他毫無方向,情緒沒有宣泄的出口。就像原本掛著畫的墻壁上留下的淡淡的痕跡,證明他確確實實曾經來過,卻又消失不見,他走了,回到了屬于他自己的地方……梁思瀚直直地盯著那面空白的墻陷入了沉思,驀地,他突然站起來,快步走到書房,拿出了他的繪畫工具,架好畫架,鋪好畫紙,拿起畫筆,就開始作畫。筆尖落在畫紙上窸窣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一副精致的人物素描躍然紙上。梁思瀚看著畫紙上從深深淺淺的陰影里朝著他微笑的人,終于緩緩放下了畫筆。回想起來,他們這次相遇竟是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可是他的樣子早已深深地刻在了梁思瀚的心里,每一個細節、每一寸菱角,都經由他的手綻放在畫紙上。是尹星葵,是只屬于梁思瀚的尹星葵。梁思瀚抬起頭,望向遠方迷蒙的街景,突然想起那一晚,尹星葵給他打電話,原本他以為尹星葵可能想從他口中得到什么情報,結果卻是一句“我想你了”。那一瞬間,他就知道,無論三年后的尹星葵是什么樣的人,那一刻,他是愛我的,那就足夠了!就算尹星葵是一顆□□,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吃掉。既然如此,他就沒有必要再去害怕什么,沒有必要再去防備什么,他要做的,只有去愛他,保護他。在不停地畫畫的日子里,時間過得很快。半個月后,梁思瀚收到了上頭下達的收隊的指令,說是在澳洲的組織大多數成員已經被抓獲,任務完成。梁思瀚突然燃起了一絲希望,去問問那些被抓的組織成員說不定會有尹星葵的消息,這樣想著,梁思瀚沖到了警局,要求去見組織在澳洲的幾個骨干成員,其中便有藍亞倫的名字,可是當他看到被提審的“藍亞倫”的時候,卻發現根本不是他。梁思瀚一臉疑惑地看著那個陌生的男子,確實與藍亞倫年齡相仿,眉眼間還有些神似,只是少了一份作為組織骨干成員的氣場。他本想詢問是怎么回事,可是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或許是不忍吧。真正的藍亞倫應該已經離開了,眼前這個人只不過是個替罪羊。梁思瀚不動神色地詢問了這人一些問題,便離開了。依舊沒有尹星葵的消息,梁思瀚走在回家的路上,有些失神。路過維多利亞廣場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鴿子依舊繞著廣場一圈一圈地飛行,好像永遠沒有終點。曾經他也以為,他們可以永遠……那家咖啡廳已經改頭換面成了一家餐館,比以前熱鬧許多,曾經的那份瀟灑安逸已不復存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梁思瀚也走到了公寓樓下?;蛟S是因為走得慢,走進大廳的時候他注意看到自己家的信箱里似乎有信。梁思瀚住在這里的事情并沒有幾個人知道,之前也從沒有收過信件,他不禁疑惑地走過去,透過縫隙看到確實躺著一封信,只是上面并沒有文字,連郵戳也沒有。這封信并不是寄來的,而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是誰?梁思瀚剛想打開信箱,卻發現他并沒有把信箱的鑰匙帶在身上。匆匆上樓拿了鑰匙下來打開信箱,把那個空白的信封拿在手里,整個信封一點標志都沒有,無法給他提供任何線索。梁思瀚心里有著些忐忑,因為幾個月,他曾收到過一封一模一樣的信件,空白的信封,出現在他在美國的家的信箱里,而正是那封信,讓他義無反顧地申請調來了澳洲,因為信上告訴他尹星葵在澳洲的一家咖啡館里,并且失憶了。就因為那封匿名信,梁思瀚也不顧是真是假,千里迢迢地來到了這里,只為那一點點渺茫的希望,而正是他的不放棄,讓他再一次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愛人。看著手里的信封,梁思瀚又自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