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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分開兩日,海東造的就跟個小要飯的似的,一身衣服臟兮兮的,爸爸也沒有給孩子換,相來妻子剛剛離世,還沉浸在悲痛之中吧。 菲琳喊了聲音“海東!“ 小家伙一愣,抬頭看到是菲琳,站起身來緊跑兩步,一下撲到了菲琳懷里,眼淚如雨下。 “姑姑,他們說mama死了,再也不回來了,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不是說mama去看病了嗎?你們倒是誰在騙我?姑姑,你們誰在騙我?“ 面對孩子的質疑,菲琳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知道是誰告訴海東實情,說到了什么程度,所以她也不好貿然亂講。 為了分散海東的注意力,菲琳在包里拿出給他帶的好吃的,海東接過來,并沒有前兩次收到禮物時的開心,也沒有急于打開,小小的人兒一臉的落寞。 本來還想逗他兩句,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合時宜,小朋友剛剛失去娘親,這會子拿人開涮真的不合適。 菲琳見海東一臉的淚痕,心里很是不忍,問他道:“姥姥走了嗎?海東有沒有上學去呢?” “姥姥今天早上爸爸送走去車站了,爸爸說叫我周一去上學?!?/br> “那你自己在家嗎?“ “是的姑姑,我自己在家?!?/br> 見海東的小臉都臟了,菲琳拉起海東的小手道:“走,咱們進屋洗洗好吧,看這小臉臟的?!?/br> 菲琳心里很是難過,田源姐在的時候再怎么痛,也會告訴孩子把自己打理好,這才走幾天這孩子就是一個沒娘管的孩子樣了,臟成這樣也沒人說說,田源姐知道了還不傷心死?!?/br> 菲琳拉著海東進了屋,打了水叫海東洗手洗臉,又叫他找了身衣服出來換上,人一下清爽了不少。 菲琳掐了下海東的小臉笑著道:“這才是我們那個小帥哥?!?/br> 兩個人正說著話,海東爸從外面進來,看到菲琳跟海東在說話,又看看兒子煥然一新的樣子,不禁有些愣住了。 “你怎么來了?”海東爸很不解的問。 菲琳一時有些尷尬道:“我昨天做義工時同學買了好些襪子,里面有很多海東可以穿的,我們家又沒這么大小孩,我就想給海東送過來,而且我也是擔心他,想過來看看孩子?!?/br> 菲琳本不是個扭捏的人,只是她自己都覺得再來田源家有些唐突,一時說話竟然口吃起來。 海東爸將菲琳的狀態看在眼里,記在心上。不露聲色的對菲琳道:“既然來了就留下吃個午飯再走吧,我剛剛把孩子姥姥送走,可能他都我說完了?!?/br> “姐夫,就別麻煩了,我只是把襪子送來,看眼海東就走?!?/br> “這怎么行,你是田源最好的朋友,海東也把你看得很重要,既然來了就吃個飯再走,而且我這個做老公做老爸的不沒有對你表示感謝,這么替我照顧妻兒。 菲琳見海東爸如此盛情,實在沒法拒絕,便點頭算是答應吃了飯再走,而這一念之差,卻讓她后悔不已。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留下 海東爸挽留吃午飯,菲琳推脫,但主人不依,盛情難卻之下,加之想多感受一點田源的氣息,多跟海東玩一會,再說已近中午,主人留下吃個便飯也是人之長情。 看著海東爸憔悴的樣子,她也不好太駁了他的面子非走不可。 見菲琳答應留下來吃飯,海東高興的直跳腳:“姑姑,你的電話能給我看看嗎?” 菲琳一愣,旋即明白,剛剛還在想mama哭鼻子,這會就想玩游戲了,真是那娃娃的臉六月的天,變化無常。菲琳看了看志鵬,沖海東努努嘴,在他耳邊悄悄的道:“爸爸會不會踢你屁股???” 志鵬見兒子跟菲琳開心的樣子,心里很是安慰,這個姑娘外剛內柔,田源倒是沒有看錯人。 “你們倆個先隨意呆會,我去摘點菜,田源剛走,我也不好大魚大rou招待你,就炒兩個素菜吧,你看好嗎?” 志鵬是田源愛的男人,田源愛的一切菲琳都覺得親切,眼前這個待妻子很好的男人,菲琳在心里是極其尊重的,。 “我本來也不餓,就是多陪海東玩一會,姐夫安排就行?!?/br> 自從田源生病走后,今天難得露出一絲笑容的志鵬,看得出來這兩天連胡子都沒理,一臉糟蹋相。 志鵬拿了個盆去院子里摘菜,剛一出屋門,海東悄悄的道:“姑姑,我就玩一小會,爸爸不會知道的?!?/br> 菲琳不忍心拒絕志鵬,更不忍心拒絕海東,雖然知道田源一定不會由著兒子玩游戲,看著眼前孩子一臉的期待,她還是拿出了電話。 “咱就玩一小會,說話算數喲?!?/br> “會的,姑姑,不信咱倆拉鉤?!闭f著海東伸出小拇指,并彎曲著伸到菲琳面前。 菲琳同樣學著海東的樣子伸出小拇指,彎曲著搭在海東的小拇指上:“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br> 兩個人異口同聲,這種游戲流傳千年,前世的洛尼雅,今世的菲琳,小的時候也會經常玩,在海東面前,菲琳仿佛回到了她的童年。 海東拿著電話興致盎然的著了迷,一頭鉆進游戲里,再不理會菲琳。菲琳不禁搖頭,看來這個小孩子還真的不能慣著,要是田源姐知道她這樣不教孩子學好,肯定會怪她的。 屋子里沒有田源的影子,菲琳總是覺得空落落的,仿佛空氣都稀薄了一樣??春|玩著手機上的飛車游戲,不亦樂乎,男人天生對車對力量就有崇拜心理吧,要不那些暴力游戲,飛車游戲怎么這么受男孩子追捧? 一個人呆得無聊,望著窗臺上田源種的君子蘭,及馬蹄蓮,便仿佛見到了田源那滿是智慧的笑靨。 書架上的書離了它主人的照顧才這么幾日,便覺得已經發霉,這發霉的氣味讓菲琳覺得有點窒息。要說也沒有這么夸張吧,這應該是菲琳的一種自我心理暗示在作祟。 信手抽出一本書,是臺灣女作家三毛的,菲琳還真沒看過這位作者的書,這可能是田源姐那個時候的人喜歡的作者吧。 看了眼簡介,作者以率真、樂觀的筆風記敘了她和丈夫在撒哈拉沙漠生活的那一段難忘歲月。有她和丈夫之間的生活瑣事,有當地的民俗民風等等。金色松軟的沙灘表層上似乎總留有三毛一串吹散不去的足跡,雖只是片淺淺凹陷的足印留痕,卻是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