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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死了,她這一生,死倒是不怕,若是摔個粉身碎骨,那是何其痛苦啊,若是一下沒摔死,動不了,躲在那石頭上,過來一個野獸將她叼走,還是跟被兒狼吃掉是一樣的下場,難道她這一聲非得要這個死法,與其這樣還不如先嫁給東村的那個傻子,然后怎么個死法,自已可以選擇一下,雖然前兩年,趙老二的媳婦死了,喝了藥水,口吐白沫,可現在看來也比這硬生生的摔死的好啊。 琢磨半天各種死法,可是命運還在這個松枝上,她的手再有勁可這松技搖晃著支撐著她已是沒了耐心,要和她同歸于盡了。她看著那樹技裂了一個小縫。 她嚇得不知所措,對著天,對著山一頓亂喊 “救命啊,求命啊,有沒有人啊,有沒有神仙,有沒有鬼啊,救救我吧,我愿意把我的人身給你們”向來聽說修行都為了修個人身,哪怕把她的身體給了這些沒有人身的家伙,做個孤孤也不能這么摔得粉身碎骨。 看著那樹技一點點的往開裂,生死一線,她急下掉下一滴眼淚,這眼淚滴滴巴巴的落下,直落到一個人的身上,他抬起頭,用手接了接,還以為是下雨了,原來上邊那個在哭。 往上一眼,云霧繚繞中一個人吊在半空中。 他無奈的打量了一眼,正是前面那一位補狼圍攻的女子,要說好竟做些奇怪的事,大半夜跑到山上,這會兒又一個吊在這兒,難道她也不是一個凡人。 他琢磨了一下,要說她不是一個凡人,沒什么本事,膽子可是夠大的,這里平時都人跡希少,這次正好他在這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二年這七百多天,他就這幾天在這里,卻讓他遇上了,還真是碰巧。 即然碰巧,也算有緣吧,還是上天知道他這幾天在人間巡游,故意給他找點事兒做,總之一切都好,這人吊在這兒,他總不能袖手旁觀吧,身為祖奶奶人間家仙的后人,秉承祖業那也是應當的。 不過話說這祖奶奶好好的仙山不呆,非要在玉帝面前請纓到人家做什么護家的仙,立志保人間太平安樂,人間本就是個擁人自擾之地,一句保人間太平安樂何其麻煩,這祖奶奶一走,這天任直接就落到了他肩上。 第5章 我要隨你而去 她也是這村子里人,家里也應供有家仙,理應在他的仙職內??此尢炷I的樣子,再不管,他的衣服都要被淋濕了。 他最后望了望,沖著上面喊道 “松開手,下來吧” 什么?松開手?下來吧,她沒聽錯吧,松開手,下去,她就摔死了,前幾天,榮大爺說她鬼迷心竅了,看來她真是鬼迷心竅了,不然怎么會聽到引誘人去死的聲音呢,不過這聲音這么熟悉,又如敲打玉盤一樣的清新好聽。 她向下望了望,下面云霧茫茫一片,根本看不見人影,抬起頭望望天,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不靈,從此以后她再不會來找什么人參了,再不會去想什么美男子了,她真是被那男子勾了魂,要不然她怎么會鬼迷心竅的來這個鬼地方。 她一把眼淚落下,落在他身上又濕了一片,他揮手,起風,想掃掃眼前的霧氣,可這一股風搖得樹技亂晃,嚇得云格“啊——”的大叫一聲。 他在下面道: “jiejie,不要怕,快松開手,下來,我來接住你”他習慣了看見比自已大,和相仿,老的女子都叫jiejie,這五百年前,他除了管女人叫過jiejie,仿佛沒叫過別的名詞。 不過看她的年紀二十出頭,也稍比他大了兩三歲,不叫jiejie他真想不出怎么稱呼他。 她在樹技上胳膊都已經麻了,那個叫jiejie的聲音極是溫暖,便是鬼迷心竅了也情有可緣,若是真有鬼引誘,那該不會死得那么痛苦吧。 不過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呢。 她剛是一疑惑,就聽樹技咔嚓一聲響,命運已不由已掌控,只聽耳邊忽忽的風聲,身子像千金重一樣往下落, 剛聽到下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只祈禱這個人是個神,不然是個鬼也好,總之若是個人,怕要給她殉葬了,這么高他還說能接住她,不把他砸成一個爛蘋果已是萬幸了。 早些年聽說每個人都是天上的一棵星,如果人死了就會有一顆流星劃過,她也親眼見證了,就是朱太爺死的那天,她真的看見天上有一顆流星劃過,不知道她是天上的哪顆星,這大白天的也看不見流星。 今天,怕她這顆星要隕落了,黃泉路上做個鬼,她一定要見見那個白衣神鬼,跟他討個債,讓他下輩子可要娶了他,不過他是鬼是仙,還不一定,看樣子還不像個鬼,若是個人參成了形,成了仙,她這也是白死了,奈河橋邊她可要一定寫上他的名字,可是她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茫茫蒼天啊,萬物生靈啊,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死得這么慘烈。 她的心已是晦暗一片,咬著牙等著落地那一山崩地裂的瞬間是如何的雄渾,如何的撕心裂肺 ,如何的氣壯山河。 可是半天過去,她早該落地了,她怎么沒覺得疼呢,難道剛才那個真的是個小鬼,她的魂魄直接被吸走了,所以感覺不到痛。 她睜開眼睛正想看看自己摔在地上一片慘烈的身體,卻發現眼前一片天旋地轉,一個男人抱著她從地上一直滾出十幾米遠。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眼前嫩綠的草地,清香的泥士味,夾雜著一股好聞的花香,這花香她從未聞過,清新誘人,淡雅高貴,讓人一聞便覺得美好,這花并不像這山上的,這山上的花她也沒有不識得的,從未有過這種好聞的香味兒。 側頭一看,細致的皮膚,如玉白凈的臉,他躺在那兒,半閉著眼睛,睫毛一根一根黝黑濃密,錯落有致,眼里閃過太陽的光茫,如清澈的水面波光流轉,高高的鼻梁,如天邊紅云一樣的唇,半露白齒如玉,尖尖的下巴,連脖徑下的皮膚都是那么細致,躺在碧綠的草間,他漆黑如緞的秀發鋪在草地上,根根順滑,沒有一根毛糙。 她認出他來了,就是那晚站在山那邊的那個白衣男子,夜里,他一身白衣像極了一個鬼,簡單幾句話后,他忽然消失不見,至始至終她都模糊不清他是人是鬼還是仙,現在他如此真實的躺在眼前,浸在這一片陽光里,看來他不是一個鬼。 不過,若說他是一個人,世間怎么會有如些美貌的男人,他的衣著服飾,他的美,與這個整個世間都隔隔不入,看見他不由得讓人的腦子迷惑不清覺得這是眼前的幻覺。 她愣愣的坐起身,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接著,往下胳膊,胸前,順著他的肋骨,往下一直到腰間,又順著他的腰向上摸到肩膀,上面就是他有脖子,她的眼睛驚喜的閃了一下,在他脖子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