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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家”早就沒了,所處之地,是個酒館,慶幸的是,我不是一個人。饅頭沒有說這里是他的道場或是師門,說到當這里是“家”,我的心輕輕的抽了一下。 既然事已成定局,本著多個神仙多條路的打算,我也不好再推脫,上前拍拍小老虎的肩膀,說“好,歡迎你,我會教你一些酒館的雜事,這應該是我師父對你的考驗,你好好做,即便做不好,在這酒館中,我也能罩著你?!?/br> “罩著我?”小老虎一臉納悶,“我要被罩起來嗎?” “罩著,就是照顧你的意思,有時間我來教你上上網?!边@小老虎應該是深山里呆了太久,完全不了解當下的生活。 “哦,”他點點頭,“上網是一種修煉方法嗎?那么,網在哪兒?” 他傻乎乎張望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一個神仙,二成這幅模樣,也是鳳毛麟角了。 “饅頭??!” “是,師姐你吩咐!” “去洗個澡,換上這身衣服?!蔽易兞艘惶拙票5囊路鰜?,遞給饅頭。 接下來的兩個月,饅頭基本接替了我所有的工作,甚至學我一樣,手動的清洗所有酒具。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站在吧臺后面,看饅頭高大的身影走來走去,偶爾搭把手。自從饅頭出任服務生以來,我們店里的上座率發生了明顯提升,大家都爭相來圍觀這位“神仙服務生”,有的是為了享受“神仙的服務”,有的是來結交,也有的,企圖勾引一下。但饅頭天生有一種呆萌的氣質,對所有人都一副和氣的樣子,本本分分的做著他的工作,不結交,不攀附,不高傲。這樣的人成仙也是有道理的,也許只有身外無物心中無欲,才能得到這樣的奇遇,單純自然以成大道。 饅頭很勤懇,從沒覺得他忙著我閑著不公平,反而攔著我干活,讓我體會到了退休的感覺。由于饅頭的存在,好多許久未見的老相識出現在店里,我的工作漸漸變成了陪聊。 “聽說桃花仙收他為徒了?不是絕不收動物嗎?”一位黃大仙問。 “沒有,覺得資質難得,指點指點而已,并不是收徒?!蔽医忉?。 黃大仙撇撇嘴,“誰信啊,還不是見已經成仙了,想撿漏?!彼麎旱吐曇粢荒槻黄?。 我笑著說:“別以為壓低聲音老爺子就聽不見啊,你這么說,小心他不給你酒喝?!边@位名叫黃尚的黃鼠狼精曾經一心想拜到老爺子門下,那時老爺子只有大師兄一個徒弟,但老爺子卻以“不收動物”為由打發了。黃尚當時修為也算了得,也沒能拜得桃花仙為師,加上陸續有些碰壁的小妖,其他的動物精怪也就斷絕了同樣的心思,我們師門冷清多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雖然之后黃尚也找到了歸宿,但提起老爺子略顯“無理”的收徒原則,一直是頗有微詞。這次看到了饅頭這個“例外”,自然是多有抱怨。 突然,他大聲說道:“咱桃花老仙人慧眼識珠,目光如炬,真是上天入地頭一號人物,釀的酒更是古往今來無人能出其右,讓我們這一群后輩望塵莫及,真如高山大河一樣令人無限的仰望??!” 只見老爺子悠悠的從一旁踱步而來,向饅頭招了招手,復又回去,眼神有意無意的瞟了這邊一眼。這一瞟不要緊,黃尚接連打了三個寒顫,待老爺子消失后,趕忙讓我拿酒給他壓驚。 “活該!”我拿了一杯仙人醉給他,換了相應的報酬。 “阿蘿,這小老虎什么來頭?”這次是孔雀王。 “大王,沒什么來頭,就是機緣巧合被劈成仙,誤打誤撞到我們這了,老爺子說指點指點?!笨兹竿踅挥焉鯊V,什么故事傳到他那兒,就會流傳出多種所謂“驚天大八卦”,可謂是妖仙界“八卦第一人”,除了愛美,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傳閑話了。 “沒什么來頭?誰信???阿蘿,就咱倆這關系,你就不能透漏點內部消息?我一準不告訴別人?!?/br> 不告訴別人?雖然心里知道這孔雀的尿性,但這次我還真是沒什么可奉告的,只能說:“真沒有,他也是來店里喝酒,才被我們遇上的,古淮可以作證??!” “切,古淮跟你們家老頭子穿一條褲子我不知道???沒勁,一點面子都不給,給我杯“美人無淚”。喲,這不是狗哥哥嘛,咱們多少年沒見啦!”見他飛一般飄到天狗那兒,我不由松了一口氣。 ☆、黃粱一夢夢千年(五) “阿蘿meimei~” “木蘭姐,我姐夫呢?”之所以叫木蘭jiejie,一來是她年紀比我大,二來她的姻緣也算老爺子一手撮合而成,如今過的幸福美滿,自然和我們越走越近,時常送一些他們后院種植的花草給我們釀酒。 “他去找老仙人討教修行法門去了?!彼柭柤?,吐了下舌頭。木蘭與我一樣,是個散漫的性子,從來不喜修行,與的盧在一起后,在自家后院辟了一處園子,專心侍弄奇花異草。她本就是木蘭出身,在園藝方面自有一套,有些花兒養的竟比瑤池還要好,如今在妖仙兩界也算小有名氣。但的盧卻是個“工作狂”,一心修煉,加上仙草、美眷的滋潤,堪破天道,指日可待。 “你今天怎么舍得下花花草草出來了?”我打趣她。 “你是怪我好久不來看你吧?花草有小靈芝幫我照料,我省心不少呢。對了,都是你打岔,我是要問……” “你是要問,這小老虎到底什么來歷……沒錯吧……”我垂頭喪氣的說,這問題我已經回答了幾百遍了。 “呵,看你這樣子,很多人來打聽嘍?”木蘭笑瞇瞇的問。 “也是老爺子太反常,幾百年不收徒,突然來了這么一出,我懷疑是覺得我們生意不好,促銷呢這是?!蔽覞M臉疲累,雖然不用我干活,但應付這一撥撥人,每天同樣的話說幾遍,真比干活還累。 “嫌累啊,不如像姐一樣,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去吧?”木蘭有個心結,就是她總覺得自己幸福了,我沒有,是對不起我。按理說,老爺子手頭資源不少,但在她眼里,他們家的盧是最優秀的一個,老爺子本該留給我,但他們倆卻對了眼兒,在一起了,看我這么多年孤零零一人,她總是心懷愧疚。 我只好一再解釋,我對的盧沒有想法,她雖信了,但總不能打消給我牽紅線的想法。的盧的一干朋友我都見了個遍,什么赤兔、烏云踏雪、爪黃飛電、照夜玉獅子,我沒這個心思,大都打著哈哈混了過去。奇怪的是,我到現在都不知為何赤兔都不愿正眼瞧我,我也裝傻似的當作什么都沒看見,撇撇嘴一笑而過。 最后我只好說在我見過我大師兄這么優秀的男人之后,再也看不上任何人了,她痛心當我是個苦戀自己師兄的癡情種,只是催我早些表白,還暗示過師兄無數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