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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把她扣在洞頂之上,來人微微喘息了一下,又抽了抽鼻子,似乎在嗅著阿蓉身上的味道。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抬頭看一眼,就會發現,一個高大健壯的短發男人,正動作靈活的、雙手雙腳扣在洞頂凸出的石塊上。 他懷里還趴著個少女,短短的頭發,頭上隱隱看得到一些晶瑩的汗液,可見是曾經多么焦急過。 ☆、第219章 01404 前方有腳步聲傳來, 接著兩束亮光在礦洞中來回前后搜索。 阿蓉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下方, 也顧不得追究將自己扣在山頂的是什么人。 總之……能在這種情況救了她,還做出了這么一個危險的動作, 肯定不會跟下方兩人是一伙的。 于是, 她手指觸及身下之人的衣領,就在看到光束的一瞬間,她屏住呼吸,捂住了身下人的臉。 出乎意料的是,被她壓在下方的男人,并沒有反射性的將她手掌甩開, 或是任何激進反應。 他只是……緩緩地, 用那雙在山洞中,都能讓對面的人看得十分清晰的一模淺淺綠光的雙眼,盯視了阿蓉一看。 隨后他才頗為散漫的, 微微垂下略帶野性的目光, 以某種異常霸道的態度, 在阿蓉的手掌心中,舔了她一口。 突然有個陌生人舔了自己,這一下差點讓阿蓉破了功, 幾乎在下一刻就要發出驚呼聲。 但她還是被理智占據了上風,及時的止住了。 毒梟手下的那兩個人中, 明顯有一個人能根據呼吸聲發覺到她。 第一次她沒想到還有這種本事的人, 可已經吃了這么一個虧, 第二次她當然不會重蹈覆轍。 最多……不就是被舔一口嗎, 可這個人……到底是誰? 大概將近一分鐘后,礦洞下方的兩個男人,已經路過阿蓉的所在,連奔跑的腳步聲都聽不清了。 阿蓉才松下心神,她收了手,小聲倒了句謝后,就動了動身體,她有點想下去了。 畢竟雖然被吊在洞頂,看起來一點都不安全,總有一種……說不定什么時間,就要掉下去的感覺。 更何況,她身下這個人,具體是什么身份,她絲毫不知道…… 然而即使她想要下去的意圖那么明顯,身下的男人卻依舊無動于衷。 他體力大概充沛到了極點,即使這么用身體扛著一個人吊在洞頂,也完全不存在吃力的感覺。 “他們走了,”無奈之下,阿蓉只能試探性的在黑暗中對他說話,“可不可以放我下來?” 這個礦洞但凡有點什么聲音,會傳的很遠,所以阿蓉不敢聲音太大,生怕將早已經走開的兩個人,又引回來。 但她這樣只能在嘴唇蠕動發音的情況下,聲音卻是軟軟的,像小刷子拂過人的耳廓。 說完這句話后,身下的人依然沒什么反應,只用那雙不同于尋常人的淺綠光的雙眼,靜靜的注視她。 懷疑對方是不是沒聽出她在說什么的阿蓉,稍微加大了一點音量,再次重復了一遍,那雙綠光的眼才眨了眨,她耳邊更是聽到一聲男人的低笑。 甚至于這一道極低的笑聲之后,男人的話音突然傳入了阿蓉耳中,“你身上,什么味道,” 他似乎很久沒說過話,一開口語調有點生澀,但除此之外他聲音中有一種十分特殊的質感。 此刻這么放輕了吐出來,仿佛帶著點來源于大自然的沙聲,將他語氣中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詮釋了淋漓盡致。 或者說……即使這個男人把阿蓉救了下來,可不論他看向阿蓉的目光、輕佻的舔向阿蓉的掌心,還是此刻與阿蓉交談,他全身上下其實都充滿了一種極度散漫的感覺…… 好像……救下阿蓉,也不過是他隨手為之,此前也并沒有特意想救她。 最多就是偶爾看見了,發現還有點感興趣,伸手拉一把。 就如同路人走在草叢里,突然看到一只被野狗咬傷了腿的兔子,大概有條件的話,也愿意給它消毒包扎一下。 不過……說完了這句話,男人對于阿蓉的興趣,才仿佛全都消失了一樣。 他一只充滿了爆發力的手臂勾住阿蓉的腰,在洞頂蕩了一下,遙遙的落在煤礦的地面。 最后他也不待阿蓉有所反應,兔起鶻落一番,將她推到了距離洞外不遠、稍微明亮的地方。 這一次煤礦中的驚遇,基本上已經折騰的阿蓉筋疲力盡。 因此當她看到熟悉的光線后,原本硬撐著的、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腿都差點軟了一下。 這時她回了下頭,發現救了她的男人仍然將自己埋身在后方的黑暗中,長的什么樣子看不清晰,只有對方一雙黑色中俺喊著一點淺綠色的眼睛,可以讓阿蓉看到。 “謝謝,你是……什么人?”阿蓉遲疑了下,還是對著他問了一句。 按理說正常人,應該不會在那種時候,突然出現在煤礦中。 更何況這個男人的體力、以及攀緣能力實在太強悍了,根本沒有借助工具,就能帶著一個人吊在半空中那么久,恐怕是體術冠軍也做不到吧? 于是阿蓉只能胡亂猜測,對方應該是民間的什么高手,“是本地人?還是……荒野冒險者?” 據說許多喜歡去荒野探險的人,身手和耐力也非常好,不過,后山煤礦……應該也算荒野? 可對方只在黑暗中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在綠光轉向另一邊消失的一瞬間,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個地方,別再來了?!?/br> 這個地方,別再來了?難道他知道些什么?原主記憶中,在警方培訓出來的直覺感,頓時在阿蓉心中打了聲鼓。 她從這句話,體會到了一種非同尋常的意味,或許與毒梟有關,又或許是那個更隱秘的實驗室? “為什么?”這個男人身上,一定有秘密,可直到阿蓉又緊走幾步,追了上去,卻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從后山石子路中走下來后,阿蓉一直處于神游狀態,她坐上車回到警局,一個人關在資料室中,不斷地聽著手機當中的錄音。 這一趟雖然驚險,可她也不是全無收獲的,至少毒梟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一定要去后山的目的,她知道了。 除此之外,她也總覺得那個體力強壯的男人,與毒梟要尋找的實驗室,有一定的關系。 這并不是說,她認為救了自己的男人是出身于這個所謂的實驗室,而是她覺得,這男人對于煤礦很熟悉。 阿蓉曾下意識觀察過,當初她被摔向洞頂、后又趴在對方懷里的時候,她發現男人雙手扣住的地方,恰好有兩個很深的石頭凹槽。 顯然男人能扛著她支撐那么久,他雙腳所在的地方,也應該有兩個同樣的凹槽,不然就違背常